137..一点点,就不那么疼了(1/1)
一种羞辱包围着我,如果这样苟活下去,我宁愿死。之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让我觉得对不起穆腾,如果在被老李给玷污,我该怎么面对深爱我的男人,活着会没有尊严,我宁愿离开这个世界。而曾经那种怎么都要活下去的想法,此时此刻因为我那可怜的自尊,已经烟消云散。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的将老李推开,用头直直的撞上了办公桌的桌角。顷刻间,血顺着我的脑门流下,流到我的眼睛里面,我的世界猩红一片。潜意识里,我看见穆腾站在门口,他的身上带着洁白的翅膀,温柔的跟我说,凌萱,走,我接你回家,我冲他淡淡的笑,小声的呢喃着他的名字,像无数个夜晚在他怀里一样,轻轻的呢喃,是最好的情话。我想站起来,可是什么力气也没有,头痛欲裂,我翻身爬起来,头上的血滴滴答答的滴入白色的地毯里面,一个雪白,一个鲜红,分外好看。老李吃惊的看着我,已经忘记了手中的动作,一旁的陈庆文也吓了一跳。门被打开,只不过进来的不是穆腾,而是赫然。他的伤势已经被处理好,依旧是一身黑衣黑裤,像个魔鬼一样,英俊的面容变得扭曲,不似人形。他冲过来将我抱在怀里,摸着我头上的血迹,“你们竟然敢这样对她!”赫然从脚腕上拔出一把刀子,狠狠的刺了老李的肩膀,“你给我滚!”陈庆文愤怒的将拐杖扔在地上,“赫然,你这样成什么样子,老李为我们做了那么多事,你这是大不敬,赶紧道歉!”“道歉?”赫然将刀子从老李的肩膀抽出,献血马上顺着他的胳膊流下,“那谁跟凌萱道歉,谁跟我道歉?”“你这个不孝子,敢这样跟你的爸爸说话!”陈庆文气的手指哆嗦,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浑浊。赫然的刀子再次插进了老李的肩膀,“现在赫家我说了算!”陈庆文还要说什么,卡在嘴里的话没说出来,他自己转着轮椅先出去,老李跟他他的身后,灰溜溜的连个屁都不敢放。赫然回到我身边,按了按钮叫了医生,我的手指指着门口,赫然焦急的看着我,“凌萱,你要什么?你跟我说说话,医生马上就来,马上就来。”我的嘴巴张开着,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我感觉头很沉,眼睛一睁一闭的,十分想睡觉。赫然更加慌张,拼命的说着对不起。我笑着看着他,嗓子终于发出了声音,“赫然,放了我吧。”赫然的瞳孔变大,他轻声说,“好,我放你走。”我的心终于有了片刻的安静,闭着眼睛,沉沉的睡去。梦里,重叠着穆天翼那稚嫩的脸,我看见他第一次会爬,会走,会喊妈妈,我看见穆腾在跟我抱怨穆天翼不听话,抱怨我没时间陪他,在一个宁静的午后,我们一家三口靠在庄园的凉椅上,一起编着狗尾巴草,穆腾偶尔偷偷的亲我,我羞涩的不说话。我想吻穆腾的时候,他们突然消失了,四周静悄悄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失控的喊着他们的名字,一切的一切都是欢迎,我又回到了疗养院的房间里面,老李脱了裤子要对我不轨,我害怕的叫着穆腾的名字,穆腾,救救我。此时此和,我才发现我是多么无助,迷茫中我的嘴里有股冰凉的液体,我试着允吸,我的嗓子干涸的说不出话,我试着睁眼,看见赫然正在嘴对嘴的为我喝水。我睁眼的一刻赫然很开心,他继续喂我喝水,我的唇紧紧的闭着,不愿张开,赫然想用舌头撬开我的唇,但是没有得逞,我感觉到水顺着我的脖子流下来,我闭着眼睛,看向别处。赫然并起身狡赖医生,不是乔南,他看了看我的瞳孔,“放心吧,危险期已经过了。”“凌萱,你知道吗,你晕了好几天,感觉怎么样,要吃什么?我去给你做?”赫然关心的语气在我耳边响起,他抓着我的手,我没有力气挣扎,任他这么拉着。“阿姨,做些小米粥来。”赫然按着床头的按钮,语气冰冷。我的脸痴痴的看着窗外,手上挂着点滴,穆腾,你还好吗?赫然对于我的冷漠十分不满,他走到我的面前,我将头转向了另一边。“什么时候放我走?”“哈哈,放你走?”赫然的脸突然贴近我的耳朵,他那低沉的声音听着十分渗人,“听着你口口声声喊着别人的名字,我又改变主意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以后我们都住在这里。”赫然哈哈的大笑着,我觉得毛骨悚然。一会,护士端进来一碗粥,赫然拿着勺子,将粥吹凉了放到我的嘴边,“来吃一口。”我将头拧过去,赫然将碗放在桌子上,“不吃?一会跟医生说直接做插管,直接插进你的胃里,我们都省事。”我的脑袋迟钝的运转着,连续几天没吃东西,早在这碗粥进门我就闻到了香味,想到插管插进胃里的感觉,我的心里膈应了一下,不吃东西,怎么有机会逃跑?这个念头环绕着我,我看着赫然,点了点头。“这才乖,”赫然一勺一勺的喂我吃粥,如果不是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这一幕应该是多么温馨美好,最后一口吃饭,我将头继续转到与他相反的方向,不再看他。赫然也不愿意在自讨没趣,他走出房门前,看了我一眼,便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我看着床头周边的仪器,都是电视上见过的,我的手抬不起来,感觉有什么沉沉的东西压在,我试着起身,却发现身体毫无知觉,我不会是瘫痪了吧。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将手抬起到最面,手背上面插着两个针头,手腕上面还带着检测仪器,我用嘴咬在针头上,将它拔出来,还有手腕上面的检测器,也咬着弄下来,顿时觉得手轻松不少,我的手伸到我的肚子上一捏,很疼。一种不祥的预感产生,被子下面的我,光溜溜的,不着寸裸。我用手拔掉了另一只手上面的检测器,试着做起来,除了手臂,哪都使不上力气,我的头上裹着重重的纱布,我伸手一摸,除了摸到纱布的厚重,还有新生发茬的感觉,我把头顶上能摸的地方全摸了,终于能断定,我现在是个光头。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由于我将手上的检测器摘掉,床头的屏幕发出“滴滴”的声音,赫然破门而入,看见我躺在床上,地上是检测器的检测点,叹了口气。他走到我面前,“很晚了,睡觉吧,你这一下撞得不清,休息不好以后可能终身都会偏头痛。”赫然将他的手贴上我的脸,“不说话?”“赫然,你放我走吧,你这样让我生不如死是为什么?我这样你开心吗?你解气吗?”我的声音微弱,但是字字都说赫然的心坎上,是啊,凌萱这样,他开心吗?“凌萱,这件疗养院有很多你熟悉的人,留在这里不好么?我留不住你的心,我可以留住你的人。”赫然的手摸着我的脸,“凌轩宝贝,好好睡一觉,你才有机会逃跑。”被赫然说中了心思,我的心漏跳了一拍,整个房间都充斥着赫然的小声,阴森而诡异。我的心已经在嗓子眼了,我不敢相信赫然接下来要做什么我的全身没有力气,我将头上带着的东西扔在地上,试着做起,没有成功,我看见地上那柔软的地毯,心一横,用尽所有力气,从床上滚到床下。突如其来的运动让我的十分不舒服,甚至眼睛看东西还是双影,我依旧是动不了,但是腿已经有了知觉,这是躺太久的缘故。我试着爬了一下,除了双臂,身上还是没有一点力气。我想起了老爷子在木架做的康复训练,我全身放松,试着抬起一只脚,慢慢的,真的就抬起来的。我用同样的办法抬起了另一只脚,心里松了口气。我足足用了半小时爬回床上,我闭着眼睛,想要逃跑,还真的得从长计议。夜晚,我头疼的厉害,伤口还包着纱布,整个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我拍了一下头顶,疼痛没有减轻,反而带着伤口更疼,我的双手攥着床单,想努力的进入睡眠缓解。我看着墙上的时钟,五分钟过去了,我毫无睡意,头却是越来越痛,这会像是骨头呗碾碎的感觉,我无奈的治好按了床边的按钮,“我头疼,好疼。”一分钟,医生带着护士都走了进来,还有依旧黑色西装西裤的赫然。“赫总,这是正常现象,伤口正在愈合中,里面伤了骨头,虽然做了手术,但是回复要一段时间,而且长时间的麻醉对她也不好,只能扛过去,过几天就会好。”赫然点头,吩咐护士,以后每天三顿饭都要有牛骨汤。他坐在我的身边吗,我的眉头紧锁着,嘴唇已经咬的血迹斑斑,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下,赫然将它擦净,转身走了出去。赫然再次进来的时候,他的手里面多了一个注射器,“凌萱,.一点点,就不那么疼了。”大家猜,这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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