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2/2)
怎听的有些娇俏可爱。
一瞬晃神,君阡陌扭头看了眼身侧的女人。
也不知道是太累还是怎么着,容尺素面色有些白,神色不太好,眼眸半阖,似是随时会睡着一样。
“喂,你要是太困的话,你就先去睡一下。”君阡陌瞧了眼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的外面,对容尺素道:“等雨停了,我再送你回去。”
“嗯……”她颔首应了一声。
刚要起身,却突然间倒了下去。
君阡陌一惊,但反应迅速,极快的把容尺素勾进怀里,容尺素才没有倒在篝火里。
眸色紧了紧,君阡陌去探容尺素的脸,却发现容尺素脸蛋儿滚烫的厉害。
看模样该是刚刚出去给他寻草药的时候沾染湿气,又没及时檫身换衣,这才会感染了风寒。
神情有些复杂。
容尺素是女子,他的身子他看不得,荒郊野外,没有人,没有大夫,这还病着该怎么办?
届时,这个时候,一个女子提着一个箱子手挡着雨小跑着进来。
君阡陌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手不自觉的去拿放在一旁的佩剑。
女子好像才注意到君阡陌、容尺素。
晃着身上淋湿了的衣服,女子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水,见着君阡陌正警惕的看着自己,女子似是看不懂君阡陌眼里的警惕。
笑了笑:“你们也在这里避雨啊?”
君阡陌没说话。
女子视线落到君阡陌怀里的容尺素。
柳眉蹙了蹙,道:“她是着了风寒了吗?”提着箱子走了过来。
在君阡陌身旁蹲下,伸手想要去探容尺素的脸,君阡陌反应迅速,抓住了女子的手:“你干什么?”
湛墨的眸子起了杀意,女子还是在笑,“我是大夫,她病了,我想给她看看。”
“你是大夫?”君阡陌有些怀疑女子。
女子点了点头。
“我叫杜筠,是回春堂的大夫,正准备去小塘村行医,没想却下了雨。”
杜筠的睫羽垂了垂。
说话间,已经去给容尺素号脉,“这位姑娘身子很虚,刚刚沾染了湿气才会受了风寒,我开些药给她喝,就没事了。”
瞧着昏迷不醒,颦蹙的秀眉却是没有松开过的容尺素,姑且相信眼前这个叫做杜筠的女大夫一回。
若她有一点儿不对劲,君阡陌便做好随时杀了她的准备。
杜筠似是没有见着君阡陌那虎视眈眈的眼一样,正专心给容尺素看病。
雨还在下,绿儿授命去给回亓的人送信。
不想却在半路被人截了下来。
绿儿看着眼前的阿七面色大变。
紧了紧袖子里的信笺,稳住紊乱的气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与往日无常的跟阿七打招呼。
“阿七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阿七是容尺素的侍卫,又是宫里出来的。
王府里的下人见着阿七,都会恭恭敬敬的称阿七一声大人。
绿儿亦是如此。
轻启冷漠的薄唇:“你去那里?”
黑眸盖着一层薄冰。
绿儿吞了吞口水,回答道:“赵主子想要吃礼记的糕点,奴婢正要去给赵主子买糕点。阿七大人怎么在这里?是要去找王妃吗?”微微笑着。
却是被阿七看的不自在。
“是吗?”
“自然是的,没事的话,奴婢就先去给赵主子买糕点了。”绿儿俯身一下,方想要走,阿七却拦住绿儿。
冷冷地道:“把东西拿出来。”
绿儿的脸色骤然变了变,装傻道:“阿七大人,您在说什么你?奴婢听不懂您的意思。”
下一秒阿七到了绿儿的跟前,手中佩剑抵住绿儿的颈脖,稍稍一动,便割破了绿儿嫩白的肌肤。
“阿七大人,你干什么。”绿儿有些怒了。
阿七一个字一个字的从薄唇里吐出来:“把东西拿出来,否则,别怪我。”
“绿儿不知道阿七大人说的是什么,绿儿还有事就先告退了。”说完,绿儿要走。
阿七的剑指向绿儿,绿儿心咚一声。
知晓是敷衍不过去的,只是这信笺要是给了阿七的话,那她跟赵悦灵就真的玩完了。
绿儿怎么肯给阿七?
拔腿就跑。
阿七一跃到绿儿的跟前,抢先去拿那信笺。
绿儿咬着唇,直接跟阿七打了起来。
她的功夫不错,只是相比于御前二品带刀侍卫的阿七,绿儿还差远了。
只几招,她就摆在了阿七的剑下。
信笺被抢了,绿儿拼了命的才从阿七刀下逃脱回去给赵悦灵报信。
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阿七也就不再赶尽杀绝。
反正,在阿七眼里,这都是活不久的人。
让她苟活多一会,又有何妨?
***
阿七寻思了一番,把信笺拿回去,跟晴河兰溪商量了一下,这才把信笺拿去给了云恒。
说了一句是从绿儿手里拿到的,便直接一个跃身消失在云恒的跟前。
不是他信任云恒,而是救容尺素要紧。
这也算是给云恒一个,让她们认可他的机会。
如此事情,若云恒还要袒护赵悦灵的话,那么阿七三人也无话可说。
神情有些复杂。
赵行书问他:“云恒,不看一下,这是什么?”
迟疑了半响,云恒打开信笺,一字不漏的把内容看进了眼里,记进了脑海里。
整个人脸色难看之极。
赵行书把信笺拿过来看了一眼,脸色也是极不好看。
“云恒,这要怎么做?”
把赵悦灵在云恒心中是什么位置,赵行书清楚。
只是勾结异国叛国谋害皇亲国戚,这可是杀头之罪,这样的情况,倘若他还要护着赵悦灵的话,那么……
紧紧地拿着手间的信,好半天云恒才吐出一句话:“这事我不会徇私,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扭头看了赵行书一眼,“我回王府一下,这里先交给你。”
赵行书颔首点头,并不多言。
身后的士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着云恒铁青着脸走了,纷纷都是一脸的疑惑。
问赵行书,赵行书也不说,只是让众人继续寻找容尺素。
见此,几人便也不好多问,纷纷重新分散去找容尺素的消息。,
容尺素几人藏的好,躲过了回亓蛮人,便等着容尺素伤好点,雨停了天黑就赶紧寻机会送容尺素回王府。
否则,就两个病人,一个柔弱大夫,怎的也回不去。
***
绿儿回到紫云轩便就把事情给赵悦灵说了一遍,赵悦灵的脸色极其难看,却不发作。
现在这个情况,是要冷静下来想对策,越是慌乱,就越容易坏事情,这个道理,赵悦灵是懂的。
办法还没有想出来,这厢,云恒却突然间从外面回来,通报也没有通报一下,就直接闯了进来。
往日里,云恒不会如此失礼的。
且,这个时候回来,云恒一定是知道了点什么。
心道了声不好,赵悦灵还是维着淡淡温婉笑意上前,“王爷,您怎么来了?可是找着王妃了?”赵悦灵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刚想说什么恭喜王爷之类的话,云恒将刚才得的信笺,扔在了赵悦灵的跟前:“这是什么?灵儿你是不是该好好跟本王解释一下?”
额?
赵悦灵顿了顿,一脸迷茫的望着云恒一眼,才抿着那一抹樱色的唇,去捡被云恒扔在地上的信笺。
拿起来看了看,有些懵懂。
“王爷,这是什么?您怎么问妾身这个……?”
赵悦灵摇头,微微笑着:“妾身不懂这个。”
如此天真无邪的模样,云恒真的很不相信,如此单纯善良的赵悦灵竟然会做勾结叛党,叛国,谋害容尺素的事情。
可那笔迹分明是赵悦灵的。
他认得她的字,而阿七也没必要骗他。
“为什么要害素素?”半响,云恒眸色阴沉不定的望着赵悦灵。
赵悦灵傻了,嘴角的唇僵了僵。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灵儿不懂。”赵悦灵摇了摇头:“妾身怎么会害王妃呢?王爷,你不信灵儿吗?”
“我信,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才会导致你现在这么无法无天。灵儿,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云恒眯着一双桃花眼紧紧地盯着赵悦灵:“告诉我,素素被回亓蛮人关去了那里?”
“王爷……”赵悦灵失声。
一副饱受委屈的模样,楚楚动人。
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舍不得再去责备,这样一个美人儿。
可……
云恒真的是生气了。
他可以纵容赵悦灵任何,却无法纵容赵悦灵做出如此大逆不道,陷害容尺素的事情。
“我最后问你一遍,素素去那里了?”
冷冽地宛若千年寒冰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不……”赵悦灵跪了在云恒的跟前:“王爷,你为什么不相信妾身?妾身是冤枉的,妾身并没有要害王妃。请王爷明鉴,就算是给灵儿天大的胆子,灵儿也不敢啊。”哽咽着哭了起来。
赵悦灵紧握着了手,便是打死她,定然也都不会承认的。
只要咬紧了牙关,不承认是她做的,那么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
若她承认了是她勾结回亓蛮人,谋害容尺素,那么她就是真的完蛋了。
赵悦灵可不会做这样坑害自己的蠢事。
“来人。”云恒喝了一声。
外面有侍卫进来。
“王爷有何事吩咐?”为首的问道。
“把赵主子关进柴房,什么时候知道错了,肯坦白了就放出来。”
“王爷……?”
赵悦灵猛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她不相信她深爱的云恒会这样对她,因为一张纸条就要关她进柴房。
“灵儿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你可知今日这纸条若不是落在了我的手上,若是落到了相府、皇上手里的话,后果有多严重?”
脑子像是被炸弹炸一下。
赵悦灵不知道,她并不觉得,无凭无据,单凭一张字条,她们还能杀了她不成?
求情没用,赵悦灵饱含泪水看了云恒一眼,倔强的扭过头,闭上了眼睛,赵悦灵便被侍卫压着出去了。
视线转而落到一旁缩在角落里的丫鬟身上,云恒又吩咐将绿儿一并关起来,听候处理。
没办法从赵悦灵这里知道点儿什么,云恒现在心里没个谱,不敢把希望寄托在赵悦灵身上。
但有线索容尺素确实是在回亓蛮人手里,云恒让人找的更加紧。
傍晚收工,还是没有容尺素的消息。
云恒问了赵行书这燕京里还有那些地方没找,赵行书指出了两道。
郊外的小树林,和城外的一家破庙。
云恒便带着士兵分别去找。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
一天没有进食,三人的肚子都饿的唱起了空城计。
瞧着这是饭点的时候,城里寻容尺素的人也该放松了警惕。
君阡陌便寻思着要送容尺素回去。
恰是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三人刚要躲。
但听到外面那声音时,容尺素顿时顿住。
那声音不是云恒的还是谁的?
杜筠拉了拉容尺素,容尺素没说话,自顾自站了起身,朝外面走了进去。
她不知道她那里来的勇气,却直觉外面的人是云恒,是来救她的。
正准备进破庙里搜查。
见到容尺素,云恒顿时顿住了。
猛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容尺素真的在这里。
凭着周遭的灯火,和天上那半轮月亮,云恒唤了声:“素素?”
那人没有回答,云恒却上前抱住了她。
“素素,真的是你,素素。”
“王爷还请先放开我。”容尺素皱了皱眉。
风寒还没有褪下,彼时,容尺素的身子还很虚,连动的力气都没有多少。
见着两人抱在了一起,里面的君阡陌、杜筠也走了出来。
那些士兵认出自家王妃,便纷纷给容尺素行礼。
容尺素声音虚弱,道了句让他们起来。
云恒想要去拉容尺素的手,却发现容尺素的手竟然热的吓人,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
“素素,你生病了?”皱成川字型的眉,写满了担心。
容尺素点头,“嗯。”
见云恒还欲要说什么,容尺素道:“王爷有话还请回王府再说。”
理解容尺素的意思i,云恒不再多言。
把容尺素横抱抱起,“这里不安全,我们先回去吧。”
说着就要走。
容尺素却道让云恒让人把杜筠、君阡陌一起带回去。
对于这突然间多出来的两人,云恒有些防备。
直至容尺素说是这两人救了她,虽然还怀疑这两人动机不纯,不过碍于容尺素的话,云恒还是同意让人先把这两个人带回王府。
省的有人说商亲王府的人过河拆桥,没有人性。
容尺素身子太虚,云恒便也不敢多问她什么,等着回去把容尺素安置好身子再说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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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星星盼月亮一样,晴河兰溪总算把容尺素给盼回来了。
两个人连忙迎了上去,兰溪夸张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王妃,您终于回来了,您要吓死奴婢了。”
容尺素莞尔笑了笑,干涩的嘴唇有些泛白。
晴河喝止住还要说什么的兰溪:“兰溪,王妃刚回来,有什么您等王妃休息好再说。”见此,兰溪闭上了嘴。
见容尺素说饿,兰溪这便又下去给容尺素准备吃的。
当然,还有杜筠、君阡陌。
这两人也当真是陪着容尺素饿了这么一天。
春景请来了郑太医给容尺素号脉,诊治。
“王妃并无什么大碍,只是感染了一些风寒,饿了肚子才会如此虚弱。王爷不必太担心。”郑太医劝道。
饶是如此说,看瞧着容尺素那虚弱的模样,云恒又那里真的放得下心来?
郑太医给容尺素开了药,让晴河下去熬药,便也跟着退了下去。
屋子里,就剩下容尺素和云恒。
云恒坐在床沿,拉着容尺素的手,一脸的担忧,漆黑如墨的眸子隐隐有些欣喜。
松了口气般道:“还好素素你没事,否则我该怎么办?”
仲怔片刻,眼里的淡漠缓和了一些:“王爷要这样说,靖宁可是罪过了。”
正说完,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云恒搀扶着容尺素起身,给她顺背:“怎么了?可用我去把郑太医叫回来?”他一脸的担忧。
吸了口凉气,容尺素道:“王爷不用担心,靖宁没事。”
“都这样子了还说没事?素素,你就不知道爱惜一下自己身体吗?”板着脸,云恒有着几分责备。
如此模样,严厉起来,到像极了她小时候夫子的表情。
云恒问起了容尺素怎会失踪的事情,容尺素把事情大略的跟云恒说了下,该说的都说,不该说的全部敛掉。
云恒若有所思好一会,才缓过神,揽着容尺素的肩膀,让容尺素靠着自己道:“素素,这事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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