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对方有没有枪(1/2)
朱永伦这边一确定下来,郑小高那边也忙开了,经过一番安排和策划,几天后郑小高又来到出租屋找到朱永伦。
一见面,郑小高就开门见山说道:“永伦,把你的手机给我,这段时间生意上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们坐明天的火车回重庆,你准备一下,只带件厚衣服就行了,现在重庆冷。”
“回重庆?”朱永伦直到现在才知道是回老家“办事”。
“嗯,回重庆!”郑小高想了想又说道:“永伦,有些事儿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反正你相信我就行了!”
“嗯!我相信你!”朱永伦语气肯定。
第二天朱永伦赶到广州火车站进站口,郑小高几人已经在等他了。见朱永伦到了,郑小高简单的说了句:“来了?走吧。”说完几人就进了站。除了郑小高,另外两人朱永伦都不认识,他们也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朱永伦简单的点了点头,一行四人直到上了列车的软卧包厢安顿好,郑小高才介绍道:“喏,这是阿兵,我兄弟。阿兵啊,这是‘大象哥’、‘烧烤哥’……”
朱永伦连忙起身分别和二人握手,这个“大象哥”其实年纪很轻,朱永伦觉得他可能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大象中等个头,体格健壮,短发,浓浓的剑眉下一双虎眼炯炯有神,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合认识,朱永伦打死也不会猜到这个大象居然也是“同道中人”,因为这个大象不仅相貌堂堂,而且穿着考究:上穿一件质地上佳的浅色衬衣,下穿一条笔挺的深色西裤,脚上锃亮的皮鞋一尘不染,完全是一副银行职员或者公司白领的打扮;另一个“烧烤哥”年纪稍长,大约三十岁,也是中等身材,稍微有点胖,偏分头下一双小眼睛似乎没有睡醒,慵懒的瞄着眼前的一切,他穿着一套普普通通的运动装,懒洋洋的和朱永伦握了手就又窝在床上了。
一路上,几人没有太多的交流,偶尔聊几句也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朱永伦感觉大象对人要热情点,还主动和和自己聊了几句,而那个烧烤就要深沉多了,一路上除了闷声不响的喝拉罐啤酒,几乎不怎么说话。
列车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跋涉,终于到达了山城重庆。几人一下火车,都不约而同的拉紧了衣领,现在已是12月份,重庆的气温已经降到了几度。几人径直来到火车站广场停车场,一辆破旧的长安面包车已经在等待他们了。大家钻进面包车就亲热的和驾驶员打招呼:“哎,鸿哥,胖了哟!老家的伙食是要好点嗦?”这个鸿哥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穿着平常,扮相普通,活脱脱是个木匠、电工之类的工人模样。他见朱永伦面生,不觉多看了一眼,郑小高连忙介绍到:“鸿哥,这就是阿兵……”朱永伦想起身握手,鸿哥摆摆手表示不必了,发动汽车疾驰而去。
汽车经过长江大桥径直出了城,沿着210国道开了大约半小时停下了,这时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鸿哥熄了火,转过身对大家说:“就在前面了,再有二十分钟就到了,现在我们等会,东西马上送过来。”
朱永伦见状开始紧张起来,但见几人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又稍感安心。鸿哥抽身笑着拍了拍大象的头说:“小子,打起精神,今天就看你的了!”大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说话。鸿哥又问朱永伦:“兄弟,以前弄过人没有?怕不?”
朱永伦心怕大家会瞧不起自己,咬牙肯定道:“不怕!怕个锤子!”
这时,一辆本田商务车滑到一旁,下来一个年轻人,先朝面包车看了一眼,然后打开后尾箱抱了一个大箱子送了过来。大象和郑小高连忙去接箱子,年轻人丢下箱子只和鸿哥招呼了一声就上车离开了。鸿哥招呼几人打开箱子,朱永伦随意瞄了眼只觉头皮一麻,因为他赫然看见几把黑黢黢的手枪!鸿哥神色自若的安排道:“一会我们就在车里,阿兵和大象上去搞,你们两个谁用枪?”
大象回答道:“无所谓,阿兵玩过枪没有?”
朱永伦不敢吹牛,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不会用枪。”
大象抓起一把三棱刮刀递给朱永伦,说道:“那你用这玩意捅他,我拿枪!”<div id="ad_250_left">
朱永伦接过刀想问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郑小高见状给朱永伦解释道:“那家伙有两个马仔见过我们几个,除了你和大象。我们不确定那两个马仔今天在不在他身边,为了保险,只能让大象和你上去动手,一会大象用枪比着他们,你上去搞!”
鸿哥插话道:“你们两个不要怕,大象不要轻易用枪,用枪打伤人比用刀捅死人还严重!因为只要用枪伤了人,公安部门就会设立专案组!但是如果他妈的谁敢还手,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就用枪崩他!怕个毛!这段时间我都摸清楚了,这个镇上的派出所晚上只有三四个值班民警,等到他们出警,我们早就从一条乡村路绕回了国道,这条路线没有收费站,也没有监控,再说这辆车也是黑车……”
这时烧烤冷不丁问了一句:“对方有没有枪?”
“这个我一直没能确定,但就算有,他们在老家镇上也肯定不会随身携带,他们哪里能料到有人会直接冲到老窝干他?”鸿哥说到这里有点得意:“这就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朱永伦见几人一边若无其事的聊天,一边面不改色的捣鼓着手枪,强忍着紧张,心里暗骂:你龟儿几个真的一点都不怕?难道都是杀人如麻了?大象看出了朱永伦的紧张,就对他说:“兄弟,莫怕!这刀一刀致命,找准地方狠狠捅一下就搞定了!”朱永伦禁不住将别在腰间的刀又抽了出来看了看,三棱刮刀其貌不扬,但朱永伦心里清楚这刮刀锋利无比,三面刀刃都是用于车床加工,用在人身上确实是一刀致命!
鸿哥看了看时间,说了句:“嗯,差不多了。”然后发动汽车再次出发了。
面包车趁着夜色如鬼魅般拐进一条支路,开了十来分钟进入一个小镇。这个小镇是个典型农村小乡场,一溜破旧的小楼沿着公路排开,还在才晚上7点不到,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街边几盏昏黄的路灯也了无生气,街面上稀稀拉拉只有几家商店和饭馆还开着门。最后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鸿哥把车熄了火还关掉了车灯,面包车犹如一条鳄鱼隐匿起来。鸿哥指着对面一家无名茶楼说:“喏,这卵人只要在老家,天天下午都在这里打牌,一般打到7点多钟就会出来到对面酒楼吃饭,中午的时候我看到他进去的,现在也应该在里面,一会儿他出来的时候你们把人认好!再等他们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就下手!”
等了大约半小时,一行数人从茶楼里走了出来,鸿哥指着其中一人低声道:“看!就是穿皮西装那个!”只见那个“皮西装”走在最前面,是个瘦高个,大约三十多岁,正在叫骂着今天手气不顺,后面跟着几个喽?,都是些年轻人。等几人进了酒楼,鸿哥表情也郑重起来,命令道:“大家准备好,他们吃饭不怎么喝酒,一般都是半个多小时就吃完出来了。”大象当即把手枪上了膛别在腰间,烧烤提醒道:“大象的枪上膛就行了!我们的枪不用上膛,这玩意没有保险,也不能退膛,麻烦得很!还有,大家把手机、什么证件之类的都留在车上,别掉到现场了!”
朱永伦以前提刀打架从来没有怕过,但这种近似于暗杀的行动让他觉得紧张到了极点,一颗心狂跳不止,只觉脚底板都开始冒冷汗,只得狠咬牙关才能忍住身体不发抖,烧烤冷眼看着朱永伦,淡淡的说道:“兄弟,我知道你紧张,但其实有什么好紧张的?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如果他们胆敢还手,老子下去把他们全杀了!你也别怕被警察抓,这家伙仇人多得很,鬼才知道是我们干的,再说了,富贵险中求!你说是不是?”
朱永伦看了烧烤一眼,只见他还是那副没有睡醒的慵懒样,但言语中那份冷静和狠毒让朱永伦直感咂舌:原本以为郑小高就是狠角色了,没有想到这帮家伙一个比一个厉害!
又等了一会儿,鸿哥对大象说:“差不多了,你和阿兵下车,去酒楼门口附近转悠,低调点,还有,阿兵,你注意啊,一会不要捅肚子,他衣服穿得厚,你直接上去捅他的胸口和脖子!”
二人下车时,郑小高拉了一下朱永伦,低声鼓励道:“永伦,雄起!麻起胆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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