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1（1/2）

花野盯着水野，从他刚剪的短碎毛，一直扫到脚上的熊拖鞋，还来回了几次。

水野自知理亏，被她扫视得越缩越小，可惜手长脚长，再缩也目标巨大。

“语文太差？”

水野点头。

“你姐我作为语文老师，你语文太差？”

水野把脸埋在作业本里：“你教高中，隔行如隔山嘛……”

“哪里来的隔行！”花野走过去抢过他挡脸的作业本翻，“差到什么地步？老师都要上门了，你以前怎么从来没给我提过？你是不是一直瞒着我？上次考试不是说考了86？是骗我的！？”

“没骗你！”水野梗脖子，被花野眼刀一扫又赶紧缩回去，“你作为我的启蒙老师，又是我的亲姐姐，你应该与有荣焉！”

花野抽了抽嘴角：“……我现在相信你的语文的确不好了。”

“老师什么时候来？”

水野翻了一下手机短信：“明天，早上10点。”

周六吗……

花野转头看了看钟，这个时候邻近的小超市应该还没关门，得去买点水果才行。

话说回来，今晚不知道独竹如华会不会约她去踩地图。

她坐回电脑前，跟独竹如华打了声招呼：

【密聊】你悄悄地对独竹如华说：明天我有点事，今晚如果要踩地图我大概去不了了。<div id="ad_250_left">

【密聊】独竹如华悄悄地说：没事，明天我也不在。

又不在？

花野皱了皱眉。

之前独竹如华不在，虽然狂暴的麦当劳也不在，但恶人谷的临时指挥没有画饼不充饥经验丰富，被浩气盟打了个盆满钵满，一时间阵营贴吧的喷子口水都能修个京杭大运河了。可怜的新指挥心理素质不行，蔫蔫地放弃了这项伟大的职业。

这周他又不在，然后对面狂暴的麦当劳在的话……会不会打出个10比0？

不过这些轮不到她担心，她现在要担心的是自己刚升初三的弟弟的学习成绩。

花野跟独竹如华打过招呼后，下了号，拿上钱包和钥匙，叫上水野：“水野，陪我出门，去买点水果和饮料回来。”

“好。”水野啪啪啪啪拖着拖鞋跑回房间去把作业本放下，拿了外套又跑出来。

俩姐弟在玄关换鞋的时候，水野突然想起遗忘的事：“对了，姐。”

“嗯？”

“老师还说，明天可以顺便做电脑的售后服务。”

“靠！”花野把钥匙往鞋柜面上一扔，“不用去了！拿水果招待这种骗子就是浪费！”

“啊？”

第二天早上10点，独竹如华按响门铃之后，就看见花野抱着胸仰着下巴站在玄关斜眼看他。

他背手而立，笑而不语。金丝眼镜柔和了视线，仍是那样笑容温和，但今天穿了白色的衬衫，宽松的袖口下露出修长的手臂，在阳光下折射出一片朦胧的光。

看起来人模狗样，还挺像个老师的。

花野忍不住哼了一声。

独竹如华笑得更开心了：“不请我进去吗？”

“我家电脑不需要售后服务。”

“你家的孩子需要。”

“你俩吵架不要让我躺枪好吗？”听到声音走出来玄关的水野，就看见自家姐姐和老师隔着门对峙，不由得一脸黑线：“朱老师早上好。”

花野眯着眼睛看他：“朱老师？”

“嗯，朱颜生。勿以朱颜好，而忘白发生。”独竹如华对水野点了点头，主动进屋换鞋，随他走进客厅。

花野继续一副大爷样子跟着后面碎碎地问：“那阿波是谁？”

“嗯……”朱颜生侧头讳莫如深，“你猜？”

“我猜你对我说过的就没一句真话。‘你在我面前，是真实的吗？’不知道是谁呢，这话说得像真的一样。分明就句句都在坑人。”

水野进厨房倒茶，朱颜生则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从下往上看她：“你再猜？”

“我讨厌你这样说话！”花野挤过去坐在他旁边，“喂，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你学生的姐姐的？”

“从一开始。”

“一开始？”花野有点懵，“从哪个时节算起的一开始？”

“从你告诉我你叫花野的一开始。”朱颜生饶有兴味地回看她，“花野，水野。这名字要说是毫无关系还挺难的。”

他们俩坐得如此近，肩几乎要碰着了肩，透过浅薄衣料，能感受得若有似无的体温。

从未有过生疏初见，也从不尴尬相言。

那个水野，还说要误导帮众，说她是他最重要的女人呢，压根就没什么效果嘛！

想想觉得不对，花野追问：“你意思是说，你知道江山一夏是水野？”

朱颜生看着她眨了眨眼。

花野跟着眨了眨眼。

“就算之前不知道，你现在说了也知道了。”

他句句都在兜圈子，花野忍不住要急。

水野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了两杯饮料：“姐，要么我补习，要么你唠嗑。你挑。”

花野抬头看了看水野，水野歪头。她又转头看了看朱颜生，朱颜生耸了耸肩。

两人都一副当她是电灯泡的样子。

“哼！”花野起身，气鼓鼓地踏着步回书房。

觉得不解气，还狠狠把门甩得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