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冯锦不行,白鸢鸢可以送给你(1/2)
我跟着白唯贤出了廚房,冯锦见我们换鞋要走,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挽着白唯贤的胳膊,“你要去哪儿。”
“出去见个朋友。”
冯锦沉默了几秒,“带着鸢鸢去么?”
白唯贤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她對我有用。”
“我想陪着你。”
“不行,外面不安全,你在家里等我回来。”
白唯贤说完又想了想,“如果我回来得太晚,你就自己睡。”
冯錦眼圈有些发红。“我是不是拖累你了,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别瞎说。”
白唯贤拥着她,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你在我身边,比什么都重要。”
“唯贤,其实我特别慶幸,没有把孩子生下来,不然现在。你还要分一份心。”
冯锦说着。就真的哭了,带着哽咽的颤腔,一直穿进心坎里,能柔软得磨出水来,白唯贤不停的吻着她,“过去了,都过去了,孩子还会有的,我不会让你跟我受苦。”
这一出情意绵绵,我站在旁邊看得有些麻木,从冯锦回來一直到现在。我几乎看了无数次,深夜的旖旎温柔,白天的郎情妾意,我嫉妒。也难过,但我清楚自己没资格,不要说我是白鸢鸢,即便我现在是程鸢禾,是否还能回去,我都没有把握了。
如果说我是因为自己不再干净了才不愿告诉他真相,那么现在,我更是害怕即使他知道了仍旧选择她,我现在还能自欺欺人,一旦需要面对结果了,我连那点幻想都留不下。
即使选择了我,他又能放下冯锦么,这个为他怀过孩子,在他落魄时候同样不离不弃的女人,他又能割舍么,娥皇女英纵然美好,我却没那么大度。
“听话,等我回来。”<div id="ad_250_left">
白唯贤松开终于止住了哭声的冯锦,一步一回头的和她道了别,我跟在他身后有些想发笑,不过几个小时后就回来了,却搞的像生死离别一般。
冯锦扒着门框,朝着下楼梯的白唯贤扔了把钥匙,“俱乐部给所有舞蹈老师配了车,不是什么好车,但是你和鸢鸢出去开着吧,总比挤公交强,打车的钱,还是省下来吧。”
白唯贤攥着钥匙,点了点头,“回去吧。”
冯锦的车是一辆白色的,小排量,我不懂牌子,看着很普通,我坐在他旁边,望着他的侧脸,“你的车呢。”
他看着前方的路况,“没了。”
他说完冷笑着,“除了我这套房子,是以冯锦名义买的,能够幸免于难,其他的东西,但凡值钱的,都被董事会拿去补我的漏洞了,我的所有股份都发成了散股来弥补股市因为我这个错误的决策造成的损失和动荡,贱卖,你懂么?”
我抿着嘴唇,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死死的,背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他真的瘦了,不过这十几天不见,他就瘦了一圈,而这些噩耗,是在前两天才知道的,之前一直风平浪静,权晟风派去做这些的人很精明,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留下,完全是给了白唯贤当头一棒,连点准备都来不及做,也许只有这样,才能一击致命,虽然白唯贤并不像权晟风那么缜密狠毒,可他到底也是个睿智的商人,一旦给他机会喘口气,他不至于败得这么惨,即使做不到短时间的进贡,防守还是不成问题的。
“白鸢鸢,我告诉你,权晟风以为他赢了,迫不及待的来找我耀武扬威,可我不会坐以待毙,我这么多年,包括我父亲积攒的人脉,哪怕墙倒众人推,总能有一两个愿意帮我的,哪怕我只能筹集到回公司做股东的资金,我也有办法推翻现在的局面。”
他这样说着,就仿佛看到了曙光,脸上的神色终于有了些动容,“权晟风不可能有大把的精力对我下那么严密的死手,全莞城没有人不知道的,和莺歌燕舞齐名的第一夜总会世纪名流,大老板覃涛被迫交出来了,而篡位的就是权晟风,这证明什么?证明在对付我的同时,权晟风还在密谋部署怎么将覃涛拉下马,覃涛平时对权晟风并不尊重,他自恃是大哥,又是大老板,很目中无人,可惜他没有权晟风能隐忍,他数十年磨一剑,也该得到回报了。”
白唯贤等红灯的时候又点了根烟,我清楚的看到,他香烟的牌子换了,换成了普通的红塔山,我有些唏嘘,一夜之间,天翻地覆,我却错过了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好戏,不知道权晟风在陪我风花雪月的同时,又怎么朝着这边下手筹划的。
男人的权谋争斗,永远比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要好看得多,那是能一朝定论生死的精彩,而女人之间,往往就是得到宠爱和信任的有恃无恐,大把的挥霍那点情分,而得不到关注的,要不潇洒的离开,要不厚着脸皮让那看着割心的一幕把自己彻底刺激得清醒,我就是后者,我其实挺恨自己没出息的。
“白鸢鸢你选择回来跟着我,其实也和聪明,你没有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我已经这样了,除了嘲讽的目光和背后的指指点点,没有人任何还会把精力放在我的身上,权晟风对我,也势必松口气,他认为我到了这一步,再也站不起来了,事实上,现在我也这么觉得,我只能闭着眼往前摸索,能走到哪儿就是哪儿,而权晟风,他在莞城可出了大名,不管是白道的商人政客还是黑、道的混混大哥,都在盯着他,他要防备和攻击的人太多了,覃涛就能老实么?不会,他干了这么多年黑、道,有的是人为他鞍马效劳,在他身边,危险才多,而我要做的,就是趁着这个功夫,想尽一切办法,偷偷的谋划,我不会轻易倒下,我背负了太多,白鸢鸢,你理解么。”
我看着他,那一刻他在我眼里,除了是一个被权势和地位盲了心智近乎疯狂的商人,还是一个渴望成功为了对白家有个交代的悲哀的富家子孙,白家昔年的风光,让之后的世世代代既得到了瞩目也有不可推卸的压力,将门之后、商门世家,曾富可敌城的奢华,家丁兴旺门楣,我不知道午夜梦回睡不着觉的时候,白唯贤是否会梦回阜城,里面有没有我,有没有白家给他肩膀上压下的这座他根本扛不住了的大山。
我深深吸了口气,“我理解。”
他扭头看了看我,将车停在了世纪名流的大门外,灯火依然璀璨,似乎一切都没有变过,只是内部的暗流涌动,又多么杀机四伏。
“你理解?白鸢鸢,我认为没有任何女人能理解男人的世界,包括小锦,她知道我很多,可她也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会告诉她什么,她应该无忧无虑的在我的保护下,而不是陪我分担我的累。”
我眼睛有些发酸,可能是绚烂的霓虹照的,我用力眨了一下,“白总真是个好男人。”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我现在也要靠女人了,白鸢鸢,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看他的脸,大抵也明白了,他要让我做什么,我哦了一声,“没关系,希望白总一直记得,我不过是个妓、女而已。”
我说完这句话率先下了车,他仍旧坐在车里,他的表情有些狰狞,似乎被我那句话触动了,我故作轻松的趴在车窗上,敲了敲,“白总,再不下来趁热打铁,我要是后悔的话,你可没机会了。”
他抿着嘴唇,又待了一会儿,解开安全带推门下了车。
我们走进大门,两侧的保安和礼仪都认出来了,对于我,他们仍旧尊敬,但是看到白唯贤的时候,他们没有鞠躬,而是有些轻蔑的窃窃私语,白唯贤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光,跟着一群点头哈腰的随从,他形单影只的站着,将身份证给前台登记,然后说,“我在a包约了刘总。”
前台都没有理他,只是拿着身份证登记,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自己进去吧。”
白唯贤没有说什么,我受不了这些人这么对待他,我站在那里,挽着他的手臂,他的表情有瞬间的错愕,低眸看着我,我笑着对他说,“我是花魁,在这儿工作时候是,走了也还是,他们照样对我毕恭毕敬,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我都站在你身边。”
他的脸色有霎那的动容,他慢慢蹙起眉头,却没有说话,我扭头看了一眼那些站着的人,他们的目光落在我挽着他胳膊的手上,更加疑惑。
我看了一眼前台,“你,把身份证给我送过来。”
前台愣了愣,站着不动,我冷笑了一声,“我白鸢鸢,使唤不动你了?”
她不情愿的撇着嘴,绕过桌子走过来,单手将身份证递到白唯贤身前,“拿着吧。”
我上前扇了一她巴掌,“双手,谁教你的规矩?”
前台捂着脸,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双手递给了白唯贤,我转身看了一眼那些围观的人,“我白鸢鸢,被老板打过,被妈咪骂过,因为有段时间不识抬举被人冷落过,但记住,我白鸢鸢是这里唯一的花魁,太多女人羡慕我的美貌和年轻,以后我只要踏进这扇门,再让我看着不痛快,我还扇她。”
他们看着我,我从来没这么厉害过,他们也惊住了,愣了许久异口同声的说了句,“知道了。”
我转身挽着白唯贤的胳膊,傲慢的进了电梯,他站在我旁边看着我,忽然笑了笑,“白鸢鸢,你是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感激你了么,你让我更清楚,我现在混得连个妓、女都不如。”
我摇头,看着电梯内壁倒映的我们两个人的脸,“我不聪明,没什么大能耐,我帮不了你别的,除了这副身体,和我花魁的名号,只要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奚落你。”
他沉默着,双手忽然紧紧握成拳,重重的砸在了一侧的墙上,“白鸢鸢,我是来把你送人的。”
我早就想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在那一刻,还是疼了,疼得像是在滴血,送我,来换取他口中对冯锦承诺的,让她过上好日子。
我装作满不在乎,撩了燎我的长发,“好,我也想知道,到底自己还能值多少钱。”
我们出了电梯,白唯贤忽然不走了,他站在过道里,刺眼的灯光照在他憔悴的脸上,我看着就更难受,他犹豫着,我笑着站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前方,“怎么不走了。”
他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望着我,“在我还有很多钱很高地位的时候,小锦跟我过了很长时间的好日子,她现在留下,我不奇怪,她要是走了,就太忘恩负义了,可是白鸢鸢,你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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