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分亦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1】(1/2)
明明之前也已经亲密過一次了,可权晟风的这个吻还是在我心里激起了不小的波澜,我呆立在那里。许久都没回过神来,他抱着胳膊有些轻佻的看着我,然后伸出食指抹了抹我刚才被亲过的嘴角,“既然嫌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不嫌。”
我脱口而出,他笑意更深,“這是什么意思,勾引。”
我低着头推开他。径直拉开车門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绕过来,“让我带你走,我听不懂,说清楚。”
他系上安全带,看着前面,我想了一下,“就是带我离开莞城。过段时間再回来。”
他抿着嘴唇。“过段时间。”
我点头,他越过我的头顶看了一眼那栋公寓,“白唯贤欺负你了。”
我将手肘撑在车窗上,“没有,我自己有点累,想出去散散心。”
他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的下巴,眉眼间都是深意,“听说,冯锦回来了。”
我愣了一下,扭头去看他,他避開我的目光。故意拉了长音,“莞城,没有我掌握不到的事。”
他说完無奈的叹息,“白鸢鸢。说你笨,你还蠢。”
“你出院就知道了,所以才来等着我,想到了我快熬不住了,是不是。”
他将手指印在他自己的唇上,“是我前天才听到消息,医院里消息闭塞,我知道后立刻找大夫提出尽快出院,其实我应该再呆一段时间。”
我抑制不住心里的感动,有些哽咽,“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瞟了一眼我这边的车窗外,“我不是说过,你需要的时候,我会比任何人到得都快。”
他一直望着窗外,我觉得不对劲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白唯贤搂着冯锦从公寓的大门里走出来,他小心翼翼的给她撑着遮阳伞,经过这辆车时,我故意把身子往下躲,权晟风拿胳膊挡住我,白唯贤没有看进来,漆黑的玻璃他也看不到什么,冯锦笑靥如花的往他嘴里喂了一口冰淇淋,我忽然就有些感慨,白唯贤觉得冯锦出身可怜极尽一切的照顾她疼惜她,可她吃的那个冰淇淋,我曾经无数次想吃,却买不起也舍不得,等到我做了风尘女子有了钱可以挥霍,却再找不到当初那种想吃的感觉了。<div id="ad_250_left">
他扶着冯锦的腰离开了,权晟风的手伸过来,在我眼睛上轻轻摸了摸,“我不喜欢坐在我旁边,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
“我没有想。”
我将他的手推开,他发动引擎,“眼睛看也不行。”
我笑着去瞪他的侧脸,“你占有欲还真强。”
他点点头,“算是吧,虽然我没有什么资格,但这次你找的我,就要遵守我的规则。”
我嗯了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先开车去趟医院吧,市中心。”
“你生病了。”
我摇摇头,“看看是不是怀孕。”
他正在给我系安全带,手顿了一下,我低眸看他,他的脸色倒是平静,“白唯贤知道么。”
我用手摸着他的头发,很硬,“首先,未必是,其次,孩子不是他的。”
他抬眸看了看我,“多久了。”
“如果有的话,大概一个月吧。”
他沉吟了片刻,没有说话。
我笑着瞧着他,有些玩味,他看了一眼时间,“去完医院会公寓,明天一早我会订两张船票,带你去别的城市。”
我闭上眼靠着椅背,“不要给我弄丢了就行。”
他将车开起来,我约摸着差不多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把眼睛睁开,白唯贤搂着冯锦站在花坛旁边,轻轻吻了吻她的鼻尖,她微微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只不过一闪而过我都看得那么清楚,真是让人怜惜的女人,我有些落寞,权晟风幽幽声音的再度响起来,“白鸢鸢,你还真是要惹恼我。”
我笑着凑过去吻了他脸颊一下,“这样呢,还恼么。”
他微微笑了笑,却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还有些。”
我没有理他,在玻璃上呵了口气,模糊的白雾朦胧中,我伸手用指尖在上面描摹出了一颗心,又毫不犹豫的横插了一个杠,“权晟风,我这颗,现在似乎不够完整了。”
他按掉了一个电话,似乎又来了一条信息,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将手机放进了口袋,“这么多年,早该不完整了。”
我哦了一声,觉得他说得真有道理,可我何尝不是从最开始就知道,但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进去,把自己画地为牢,捆绑了整整半生。
他把车开得越来越快,我忽然想起来那次和白唯贤从医院出来刹车失灵差点命丧黄泉,而罪魁祸首就是权晟风,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心有余悸的看着他,“慢点开。”
他似乎特别了解我,我怀疑他都故意调查过我的全部,包括我害怕什么,比如我信佛、我怕黑怕罪孽、我蠢还总喜欢故纵聪明去陷害别人,我这辈子简直罪孽深重了,不管这次他打算带我去哪里,我都要再去拜佛上香,我觉得白唯贤和冯锦,就是佛祖派来折磨我的。
“是不是害怕旧事重演。”
我眯着眼睛,这样看他,他格外俊朗。
“是。”
他腾出一只手捏捏我的脸,“怕我出事。”
我点头,“白唯贤那次,把一个软枕给了我,我才幸免,不然按照那天的形势,我恐怕伤得比他重。”
权晟风没有说话,他似乎有些自责,如果我是他,我也万万想不到会那么凑巧,我就上了车,白唯贤每天开车要去很多地方,公司、酒店、夜总会和饭馆,对了,还有那套公寓,而怎么就那么凑巧,我也坐了上去,不过现在,白唯贤不太可能再被算计了,吃一堑长一智,尤其他身边是冯锦,他更加会小心谨慎了,而且他出去的次数也会越来越少,他要陪着冯锦。
我心口又有些苦涩,我捂着,蹙眉,他抓着我的手,握在掌心,一只手开车,“白鸢鸢,我最后告诉你一遍,在我身边,不许想他。”
我痴痴的笑,“好。”
他没打算放过我,“不只是他能做到,如果这辆车有问题,我不仅是把软垫给你,我会抱着你,用身子替你扛。”
我眼睛有些发酸,“我不需要。”
他的脸色沉了沉,我拂开他的掌心,依偎过去,枕在他肩膀上,“我宁愿我死。”
他的喘息声就在我头顶,越来越重,最后他似乎吻了我头发一下,很轻。
车停在了医院门口,我走下去,发现人山人海,许多男人搀扶着大肚子的女人来产检,我恍惚忆起今天是星期六,大抵人们都休息吧,冯锦星期三的时候就在说,周六想去坐摩天轮,还想去买一束香水百合然后到最有格调的西餐厅去吃八分熟的牛排,听着就很高雅,学舞蹈的女孩子,脖颈细长高贵,身姿优雅苗条,连眼神都顾盼神飞,我的确比不了,如果我还是昔年的程鸢禾,干干净净,和白唯贤错过了十四年,在他有佳人在怀的今日,他也未必就选择我吧。
他对冯锦不知是爱,还有愧疚和责任,有怜悯和深情。
不知道如果白唯贤知道了,我这次走了要很多天才回去,他会不会立刻丢下冯锦来找我,但我知道即使他那么做了,也不无关爱情,只是为了把面子找回去,买来的女人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想想都窝火。
我到了妇科门诊,权晟风跟着我进去,我把手包递给他,莫谈霖坐在办公桌后面正和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说着病情,我隐约听到他说不能再拖了,立刻手术吧,关于费用问题,如果实在困难,他可以替她向院长申请一下。
妇女千恩万谢,然后拿着一袋子药走了,我抱着胳膊看着他,扬了扬下巴,“莫大夫救死扶伤医德深厚,一般大夫比不了,医者父母心,在你身上体现得特别浓重。”
他淡然的看着我,眼神瞟了一下他对面的椅子,“有事就说,没事请便。”
还是那么闷骚,我回头看了一眼权晟风,“他是我姐姐的丈夫。”
权晟风朝他点了一下头,莫谈霖回敬,然后把目光落在我身上,“还是上次那件事?”
我坐在椅子上,“再来复查。”
“还吐么。”
“不了。”
他给我开了单子,“去拍片。”
我和权晟风上了三楼拍片,等了结果,然后又回去,莫谈霖看了一眼,“没有怀孕。”
我暗暗松了口气,我余光去瞥权晟风,他的脸色依然平静。
“那为什么前段时间总吐,还睡不着,可好不容易睡了,又不愿意起来。”
“精神压力大,心情抑郁,险些就是抑郁症了。”
我哦了一声,他给我开了点药,我转身去给权晟风,他离开了去排队,莫谈霖看着我,“他和白先生,到底哪个是。”
我故作不懂,朝他天真的眨眼,“是什么。”
“男人。”
我险些呛着,“都是男人啊,你不也是。”
他轻轻阖了一下眼眸,“我说你的男人。”
我捋了捋微微散乱的头发,“姘头么。”
我说的轻浮,他懒得理我,埋头写了病例本,然后递给我,“收好,以后再怀疑,自己对照上面的症状看了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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