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1/2)
我觉得权晟风是个神人,他跟我说,下次白唯贤再来,不愿意陪他,就去办公室躲着,我当作玩笑一听,毕竟白唯贤已经很久没来过了,和大老板闹了那么一出,尽管最后看似他赢了,但也损失了不少钱,面子也丢了,而我,这个不知好歹的妓、女,却死活不肯赏他脸,宁可陪那些看一眼就反胃的男人,都不愿意坐在他旁边卖笑,他自然不愿意来了,可是我没想到,他又来了,而且来得特别轰轰烈烈。
之所以说轰轰烈烈,因为他刚上了二楼,就在过道里停下了,很大嗓门的一嗓子,“给我开包!”
当时他说完,我们在后台都听见了,先是愣住,接着就都笑了,开包,他的意思是开包房,可是这个词儿,在风月场所,还有另外一个说法,就是“开苞”,给处男和处女奉献出去第一次的统称。
何灵坐在沙发上,两条腿搭在茶几上晃悠着,“鬼信啊,都三十了,光绯闻对象就好几十个,还开苞?二十年前就被人开了吧。”
她说完所有女孩都笑,夸张的几个前仰后合的捂着肚子,我靠着椅子背看着她们,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望着那一张张格外明艳的脸,就觉得特别煎熬,她们刚进来的时候也是十八九,二十来岁,渐渐的,一年一年在这里耗着,有点快三十了,还在挣扎着,有的四十来岁,当了妈咪,还有的,嫁了个赌徒或者混蛋,最好的,就是单身拿着钱过日子,这个最好的,又何尝不是最折磨人的。
而我,又将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成为被命运抛弃的那个弃子。
服务生打开了一个包间,然后送酒送果盘,妈咪挑了十几个女孩进去,给他点台,他点了两个,然后其他的就又回来了,我其实在潜意识里很希望他问起我,哪怕一句话都行,但是妈咪完全当我不存在一样,我就知道,他一定没问起我。
似乎,这十天的时光,也足够他把我忘却了吧,我不是那个有骨气的戏子,所以就不敢奢望,他能像他父亲那般,惦记了一辈子。
我是不需要点台的,我只陪着那些最有钱有势的客户,因为来到这儿的,很多是慕名而来,世纪名流找花魁白鸢鸢和谭茜,莺歌燕舞找第一名、妓黎艳惜,这是莞城风月场人尽皆知的事,所以我们根本不用穿得那么少进到包间跟卖菜一样等待客人的挑选,最有钱的那个,才是我们的主顾。
妈咪原先很喜欢我,把我当祖宗供着,她说才这个岁数就当了花魁,到二十多最鼎盛的时期,我一定能去天上人间当个四大头牌之一了,我就笑,何灵的名字就是仿效天上人家四大头牌“司灵”这个名字起的,她说她的志向很远大,就是成为当代的陈圆圆,让男人为了她打起来,连江山都不要。
那么我的志向呢,找到白唯贤,确定他过得好,是否忘了我。
我是很没出息,但这辈子都注定了,连隐尼庵的师太都拿我没办法,何况这红尘之中为情痴的饮食男女呢。
这天晚上谭茜出、台了,有两个政要的人来找我,我没去,我怕遇到白唯贤,听服务生说他的包房门一直大开着,似乎等谁,而想出去,必经之路就是那里,除非走楼梯,可是楼梯,好像也有他的秘书在守着。
我不敢自作多情想他是为了等我,我只能说,他是想来报仇,报我不识抬举冷落他的仇。
我索性也不走了,就在后台待着,一直从十点到凌晨两点,很多女孩都走了,我还存在于后台寥寥无几的人之中。
我走到门口,看了一眼那边的电梯,我想了一个办法,把鞋脱了,到门口的时候飞快的跑过去,一闪而过的人影,他未必能注意到,而且,他也不会一直盯着门口看。<div id="ad_250_left">
我打定了主意就这么做的,在我冲过去的那一霎那,包房里忽然传出来一声大呵,“白鸢鸢!”
我顿在那里,懊恼的立住,里面走出来一个女孩,扶着门框,“白总让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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