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倒是从没这么努力地爱过我(2/2)
费子霖说完,也没有再开口。
没有那坦克炮弹一样迎头而下的批判,我却依然无法放松下来。周身发冷,寸寸僵硬,不断地告诉自己,我不爱他了,他说什么都伤不到我。
却就在这时,费子霖的声音又传过来,依然是那种没有感情,充满了挑剔和训斥的冷酷:“脚好一点了?”
我点头:“好了。”
闻得他呼吸一窒,重新开始不悦:“这样就好了?”
“我是说不疼了。”我白着脸解释:“好很多了。”
他默了默,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我希望你最好还是……”
“费子霖。”我打断他,捂住了耳朵,颤声说:“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我不知道他说话没有,总之我紧紧地捂着耳朵。
总算安静了。
我从没想过,我在费子霖心里已经恶心至此,全无一丝好处。
我怎么会爱过他?一定没有的。就像他说的,是我记错了,我没有爱过他,我在耍他。否则我有多瞎眼?会爱这样一个刻薄寡恩的人。
似乎是戒断反应在作祟,我只觉得越来越痛,我的心,我的子宫,浑身的每一处枪眼,都在叫嚣着剧痛。
像是被人泼了硫酸,血肉腐蚀殆尽,痛得无处藏身,痛到了骨头上,痛在了灵魂里。
后面的事连我自己都有点糊涂,做梦一样地扑到了床头,抓起了其中一把匕首,抹到脖颈上的那一刻,我一直以来的求生意识全都成了泡影。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活了,别说这样过完下半生,挨到明天都是痛苦。
被敲昏后,我又梦到了李昂。
依旧是个很愉快的梦,我在梦里问他,我不喜欢珠宝,不喜欢权利,我也并不要求自己能像金子一样让所有都喜欢。我只喜欢他赞美我,希望自己在他眼里是美丽得,可爱得,好得,这样算不算虚荣?
他笑着说:“不算,我的鱼丸不好,不可爱,不漂亮的话,我为什么要爱你呢?”
我大约是被治愈了,还算愉快地醒来,却只看到了费子霖的身影。
脖颈有点痛,头不能动,左手也包着。我很努力地想了,却依然没有想起任何细节。
窗外天色暗着,月光顺着纱帘洒进来,感觉很冷。
费子霖正靠在椅子上闭目,紧缩眉头的样子让人不安。
我就这么躺着,不敢动,不想惊醒他招来训斥。但纵使这样,一夜依然飞一样地过去,天微微亮时,费子霖睁开了眼睛。
我连忙闭上眼睛,却依然听到他冰凉的声音:“在我面前自杀,亏你想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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