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精神出了问题(1/2)
后来我跟费子霖坐到餐桌前一人喝了一碗汤,回房间时,咕咕也偷偷地跟上来,并且偷偷地卧在了我跟他中间。
第二天,我被孙小姐的电话叫醒,说六嫂给我来了电话。
电话转进来,六嫂说:“两点钟记得帮他换药。”
“派个医生来啊……”
费子霖跟李昂习惯一样,都不喜欢安排家庭医生,不过李昂那边就是给我造了个窝,费子霖则经常不回来。
六嫂说:“我没空派医生,换个药而已,你做了吧。”
“知道了。”我忍不住咕哝:“苦肉计完了是亲友团。”
六嫂笑了一小会儿,随后猛地问:“万艾琳你认不认识?”
我愣住。
她的声音转稳:“你跟了他三年,搞懂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吗?说万艾琳死了,你见到墓碑了么?”
挂掉这通电话后,我先拽出药瓶,把止痛药扔进嘴里,喝了满满一大杯水,然后躺回床上,空虚地看着房间里金色的天花板。
当初我自己选中的婚房,漂亮得让人心醉。
第二次的投胎,也是我自己选的。
会混到这一步,完全是我咎由自取。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一共有两件:
一件,是被人打。<div id="ad_250_left">
一件,是被人耍。
这两件最可怕的事,轮流在我生命中上演。坦白说,走到此刻,我已经做不到相信任何人。因此,反而不那么受伤。
我只是决定麻木地把自己放在囚笼里,不签字,不生小孩,不做任何挣扎,不试图逃走,不见陌生人,不好奇任何事。
甚至,连电话也不再接。
把肉身丢在这里,能活着就不去想死,能挨着就不要绝望,直到某天,费子霖崩溃,受不了,把我赶走,我就赢了。
等我摆脱了费子霖,就偷偷找个地方躲起来,躲一辈子。
这些男人,这些机器人,通通去见鬼。
我没有去找费子霖给他换药,而是在床上躺了一整天,费子霖不在,打电话回来,问孙小姐午餐菜谱。
于是我被三催四请地叫到了餐厅,乱七八糟地吃了一顿,继续躺回床上,觉得背很痛,便吃了点止痛。
睡觉这种事,本来就是睡得时间太短会困,太长也会困。因此我不费吹灰之力地睡得几乎失忆,直到再次感觉背痛,才睁开眼,看到费子霖。
他的背后开着那盏花灯罩的小灯,斑斓的光影破碎地照在他身上,仿佛天主教堂彩色的玻璃花窗。
他正搂着我,就像每天那样,不算紧,只是把手臂垫在我的脖颈下,然后按着我的肩。
他看着我,好久才说话,很温柔地轻声问:“伤口在痛?”
我点头,因为背痛,没法从他身上爬过去,只好说:“能帮我拿一下药瓶吗?”
费子霖没吭声,翻身躺平,伸手摸出药瓶,但并没有给我,而是打开了,晃了一下。拿着看了一会儿,蹙起了眉,又把药扔回了抽屉里。
我不明所以,等了一会儿,见他没说话,只好自己探身去拿,腰却被他握住,搂了回去,目光紧紧地盯着我,缓缓地说:“少了二十七片。”
我不由一阵烦:“你上次看是什么时候?至少好几天了吧?”
“二十七片。”他认真地重复着:“上次看是四天前。”
我被费子霖这种特别凌厉的眼神看的有点不舒服,便咕哝了一句:“又不是安眠药,也不是摇头丸,多吃几颗能怎样……”
他不说话,闭起了眼睛,很用力地按着我。
我只好放软了态度:“我伤很痛,睡不着的。”
费子霖依旧不说话,也不动。
按道理说,疼痛是一种来自于生理的反应,可我总觉得它或许与心理有关。比如现在,我因为生气,因为没有止痛药,就觉得背上越来越痛。
这么痛,我就实在睡不着,只好就这么张着眼睛。我不敢硬推他,因为他有伤的这一侧就贴在我肚子上,我怕再给他碰开。
另外我也不太可能推得开,因为没过多久,我就痛得浑身麻痹了。
只好拽住费子霖地前襟,见他睁眼,便哀求:“我真的要痛死了,求求你……”我把头上的冷汗和脸上的泪水全都擦到他身上,充满报复心地咬住他的衣服,咬得上面全是口水。
终于,费子霖重新拉开了抽屉,左手在里面鼓捣了一会儿,拿出了一颗止痛药,递给了我。
我连忙坐起来,接过药放进嘴里,费子霖仍旧躺在床上,一直垫在我脖子下的右手臂搁到了额头上,左手把水杯端给我,眼神若有所思。
喝完了好一会儿似乎都没有起效,我也根本没办法躺下,因为身上僵着痛感相对轻。
这时费子霖的声音冷淡地传来:“最后一次吃了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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