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1/2)
乾熠离开灵城当天,慕琰清并未来送别,更没有说什么离别的话,安乐一路开开心心的,完全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乾熠以为安乐是真的还很小,对一些人,一些事,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所以那些预想中的生离死别都没有发生。
灵城城主换了乾熠的人,此前进入灵城的兵将也就留了下来,乾熠还特别交代了留下来的守军,在乾熠离开后,兴修道路,此后,灵城将成为大易一处编制内的郡县。
慕琰清一直没有露面,乾熠没有特意去寻,有些时候不见却是比见更好一些。
乾熠带着他的兵马离开灵城,远远的蜿蜒在崎岖是山路上。
慕琰清站在灵城主府的屋顶上,目送着他们离开。
不日慕琰清将带人出海,他很久没有出海过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凡是心中疲累空虚的时候,慕琰清就会出海。
看着万里无波的海面,求得心中那短暂的安宁。
乾熠没有慕琰清这样的好命,能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乾熠刚刚离开灵山,到达驻守着大批军将的南临城。
南临城紧靠南诏边境,灵族可以说是乾熠兵不血刃拿下的。
但是对于南诏,乾熠不得不再一次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
南诏皇宫。
太上皇身体已经每况愈下,甚至于连离开寝宫都已经有些困难,但是他还是让小太监扶着他来到了封筠亭的南书房。
在南书房外,太上皇听到了屋内激烈的争论声。
“大易朝如今兵强马壮,国富民强,现在天下归一,就剩下我们南诏一国还未收归到大易麾下,这样下去我们该如何是好?拼死抵抗也不过是逆天而为,只会让南诏百姓受苦,让南诏这片土地化为焦土罢了。”<div id="ad_250_left">
看来是有人主张降于大易的。
“陛下,这万万不可,先前南诏假意臣服于灵族,现在灵族被灭,大易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过我们。如此情况,就算是拼个你死我活,也定是要保住南诏啊。”听声音这是个老臣,说的呜咽不已。
“对,黄阁老说的对极,臣请命,准臣带兵前去,定是要与那易人争个高下!”声如洪钟,应该是个武将。
太上皇对着小太监微微的点下头,小太监扬起嗓子就喊:“太上皇到!”
顿时殿内鸦雀无声,太上皇扶着小太监的手,缓步走进南书房。皇帝封筠亭也站起来迎接父亲。
太上皇坐到上座上,看着一个个跃跃欲试有话要说的大臣,挥了挥手,“你们暂且下去吧,我跟皇帝有话说。”
虽然大臣们都憋了一肚子话,是降是战,很想在最快的时间内,得到答案,但是太上皇发了话。大臣也不敢造次,纷纷退下去了。
太上皇看着低眉顺眼的封筠亭,这个他最骄傲的儿子,低低的叹口气说:“你打算怎么办?”
封筠亭不动声色,抬头看了眼父亲,摇摇头。
太上皇笑了,他的这个儿子啊,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愿意说实话。
其实从封筠亭眉眼不动的杀了封滕开始,太上皇就知道他的这个儿子啊,可不是平日看起来的那般温文儒雅,风度翩翩。太上皇一共六个儿子,除去身份实在低,生母是歌姬的老五老六,其他的四个,三个是被封滕设计害死的,而封滕最后死在封筠亭手里。
皇家就是这样的地方,当年老皇帝亲手杀了自己的兄弟登上皇位,现如今也得看着自己的儿子互相残杀。这是铁律,祖祖辈辈都是这般传下来的,例外的极少。
但尽管如此,并不是代表老皇帝不疼,若是封滕还在,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场面,他的儿子里,也就是封滕对打仗还在行些,其他人,都是不成的。
太上皇想起惨死的大儿子,心里不知怎么就觉得疲乏,封筠亭到底是大了,有什么事都不会跟他这个父亲说了,末了,太上皇也只能用一种接近于哀求的声音说:“无论如何,保住命便好。”
要是年轻时候的他,一定会跟大易拼死一战,就算拿这南诏国所有的百姓做筹码,也在所不惜,他不仅想过还做过,当年南诏与大易一战,老皇帝没想过会输。
可是还是输了,那时候南诏都打不过大易,更何况现在呢。
封筠亭也许是被这样无助的声音弄的有些心软,终于还是吐了一点点心声说:“父皇,您就放心吧。”
很简单的几个字,太上皇却是心里一沉,仔细又仔细的看着封筠亭如青竹朗月一般的眉眼,那份气定神闲与从容淡定不是刻意装出来的。
“哈哈哈。”太上皇朗声笑了起来,这还真是好,好极!
那些心中因为失去多个儿子所产生出的悲悯都被掩盖,只觉得南诏交给这样的儿子,他放心了,是真的放心了。
太上皇哼着小曲离开南书房。
他的态度无疑给焦躁中的大臣给了一些信心。
封筠亭下令南诏军队全线压上与大易的边境,但是只守不攻。练兵却是一日不能终止,那日后南诏与大易边界地区日日都是兵将喊着军号的声音。
天下皆知,这南诏与大易怕是有一场恶战要打。
——
大易京城,皇城凤仪宫。
齐满满拍着昏昏欲睡的安宁,口中唱着温婉的儿歌。
安宁在母亲的身边,安然的进入梦乡,直到安宁睡熟,齐满满才放下床幔帐走了出来,知书知道最近齐满满是不怎么睡觉的,南诏与大易对峙已经多日,但是双方都没有要开战的意思。
暴风雨前的平静让人的心情更是压抑难安。
春耕已经结束,大易各地都有农闲下来的壮丁投身军营,现在的形势看起来对大易是十分有利的,但是乾熠一直这般按兵不动,却还是让齐满满担心。
夫妻分开的时间长了,那种不安全感就像肆意疯长的藤蔓,让人心里难安。知书端了安神汤来,让齐满满喝下,这里面加了能让人昏睡的药物,这段时间齐满满不喝这个,根本无法入睡。
齐满满却拒绝了,今晚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总是有些惶惶然的,这种感觉曾经有过,那都是在发生不好事情之前。
齐满满让知书回去,现在知书家的儿子也正是顽皮的时候,知书日日当差,随风也是从不擅离职守,两个人都没有时间照顾孩子,让那个小子一天到晚的跟着几个小太监玩,现在那个孩子口中腔调都有了太监特有的圆滑事故,齐满满并不喜欢。
故而,齐满满现在几乎日日都要撵知书回去,多陪陪孩子,就不说旁的,就是知茶家的齐琛,那可真真儿是个人精,小孩子能教成那个样子,显见齐淼与知茶是用了心思的。
没道理知书的孩子就要跟着太监长大,言谈举止都是太监的做派。
齐满满的想法,知书知道,可是现在大战在即,谁还能顾得上儿子。齐满满摇头,在知书心里,她这个主子比一切都重要,但就是因为如此,齐满满才更加不能让知书真的不管儿子的教养。
齐满满板起脸来,知书还是有些怕的,不得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其他的这些下人,齐满满也都让她们在殿外候着,而她,想独处一段时间。
一个人枯坐在梳妆镜前,齐满满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竟一时发起楞来。
“是不是瞅着自己还挺美的。”男子调笑的声音。
齐满满啊的一声,站起身回头,她想她一定是产生幻觉了,一定是。
乾熠慢慢走近,她已经换了衣衫,只穿了正红色的中衣中裤,一头墨一般的长发披散着,在荧荧的烛光中,显得娇媚动人。
是,她是没有刚嫁给他时那般的青涩,但是时光也赋予了她其他的气质。
比如妩媚,比如温柔。
乾熠迫不及待的伸手抱住齐满满的纤腰,将头埋进她的颈窝中,贪婪的呼吸着,只有抱到她的这一刻。才觉得连日来的奔波疲累都是值得的,那颗高高悬起的心,也才能放下。
她很好,鲜活的站在他的面前。
“你今日来的可真早。”齐满满闷闷的说。
乾熠有些诧异,但是眼睛里的光已经开始变化。
他伸了伸手指,多日没有亲手杀过人了,不知道现在的功力降了没有。
“平常你都是三更才会入我梦里的,今日怎么这般早?”
乾熠愣住,微微拉开自己跟齐满满的距离,刚才被醋腌过的心脏一时开怀,但有不知该笑该哭。她竟然不相信,在她眼前的人就是他啊。
齐满满是真的想他,这种思念入骨,她每夜每夜都盼着他入梦,却从未有今晚的真实。
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手臂抱紧他的腰身,齐满满的嘴唇贴着乾熠的嘴唇喃喃的说:“你是不是还得好几年才能回来,我好怕安宁会忘记你的模样。”
现在跟南诏这样的对峙场面,一场战争下来,少说也得好几年,齐满满怎么想都觉得两人重逢之日遥远。
她吐气如兰,娇躯芬芳,乾熠将她的身体提起让她坐在梳妆台的桌子上,桌上放着各色首饰,乾熠袖子一挥,噼里啪啦的全部扫到了地上。
齐满满只是呵呵的笑,也许知道自己尚在梦中,她比往日更加热情如火。
交颈缠绵,像是两块贴在一起的磁石,没有一丝缝隙。直到乾熠猛力的撞入,齐满满疼的脑子一空,这才瞪大了眼睛看向大进大出的男人,话都说不全,“你......乾....嗯~......你回.....来......啊。“
乾熠这时候可没有跟她解释的时间,齐满满后背顶着铜镜,身下是坚硬的桌台,他这般凶猛,她自然是疼的,不一会儿就受不住开始求饶。
乾熠只得认命的抱起她,就这么相连着往内室走,可是齐满满却扭着腰说不要进去,安宁还在里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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