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四、不点（1/2）

郭舞颖被我这么一问，就好似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欣喜若狂道：“对呀，我可以去美国找妈妈。”

喂，姑娘你跑题了！我是希望你跟我回中国来着..

“你有没有想到去中国？”

郭舞颖不笨，她理解了我的用意，“你喜欢我，对不对？”

我点点头。

她继而又问道：“可你说过，你很穷吧？没钱没房没车，那你怎么养活我？”

我挠了挠头，这问题问得真直接呀，“其实吧，我也算不上很穷，我有房也有车，就是房子不大，车子很烂而已。”

“你在中国的工资是多少？月收入情况，年收入情况都仔细地跟我说说。”

我开始怀疑我看人的眼光了...“税后，两万七千多一个月，每年拿的是十三薪。还有年终奖什么的，杂七杂八加一块一年能有个三十多万吧。”

郭舞颖稍稍算了下，“折算下来，赚得比我多一点，应该能养活我的吧。好，我跟你去中国！”

我没想到她会决定的这么快，还以为要费些口舌的，结果就只是报了一遍收入情况就同意了，这是物质到骨子里的节奏吗？

之后我被自己的想法抽了无数个嘴巴，郭舞颖毅然把她爸爸留给她的房子卖了，把那一百多万全打进了我的账户里。

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这么回答的，“你既然都说你养我了，那我把钱都上交给你，然后你养我，不是这样的吗？”

我只能说，你的天真和天野有一拼了。

之后嘛，郭舞颖跟着我们一同回了国。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芸芸、天野解释我和郭舞颖的关系，就把她安排在了我老爸的店里。

然而纸是包不住火的，芸芸偶尔会带着天野去青浦看望老爸。于是乎，她们就相遇了。那天我和往常一样，下班回家。进到家里的一刹那，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餐桌上摆了一把胁差，而平时放置于门口的拖鞋少了一双。汗液开始急剧分泌，加上现在又是大夏天，以至于我感到我的头上正在冒蒸汽。<div id="ad_250_left">

“哟，这不是沈思嘛。”芸芸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语调阴柔，让我的后背霎那间凉了半截。

直觉告诉我，郭舞颖的事情败露了，“你去过我爸那里了？”

“亲爱的，这次，你有点过分哦。”天野牵着郭舞颖出现在了芸芸的身后。

“听我解释！”我扔下电脑包就跑了过去，“我承认我是喜欢她的，可我和她发乎情止于礼，没有做过那种事。”

芸芸轻蔑一笑，“谁信呐。”

“舞颖可以作证的，我和她真的是清白的。”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郭舞颖。

谁知道她竟撇头避开了我的视线，如实答道：“我和他差点就那个了...”

天野中文有在学习，不过还不足以听得懂我们的对话，“你们能用英语交流吗？”

郭舞颖只得又说了一遍，天野听完反应没我想象中的激烈，这让我抓住了一线生机；这仨妮子是在做戏，她们早在我回来之前就已经把话说开了。

“你还说你们之间是清白的？”芸芸是三人中最有大妇风范的，这种话由她来问，最适合不过了。

我心中已有定数，便走到餐桌前，拔出胁差，“芸芸，你看清楚。”我举起刀作势就要往肚子里戳。

天野和郭舞颖尖叫着要跑拉我，却被芸芸一把拦住，“沈思，你有本事就真的捅下去！”她亲自走了过来，徒手握住了刀锋，“话说不到两句。我和天野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先委屈上了？”

“你撒手，日本刀很快的。”我见劝阻无效，就松开握住刀柄的手，转而捏住了芸芸的手腕，迫使她把手给放开。刀失去了持有者，落到地上，在地板上刻出了一道很深的印子。芸芸刮了我一眼，颇有些心疼地板的味道，“你看你！一回家就搞破坏，我说要你自尽了吗？”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我捡起刀插回刀鞘，这种东西还是收起来比较保险。

芸芸把郭舞颖拉了过来，“又是一个身世可怜的妹子哦？你吃准我肯定会接纳她的，对吧！”

郭舞颖被芸芸的话羞得无地自容，“我...”

“让他说！”芸芸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郭舞颖的话头，“如果你给不出让我满意的回答，哼！”

我飞快地在肚子里打着腹稿，约莫过了半分钟，我开口打破了沉默，“一开始，我觉得我和舞颖是同一类人，就被她的气质所吸引了。后来，我知道了她家里的困境，也没想太多，就是想帮帮她。在帮她还清了拖欠的医院费用之后，我以为我和她再也不会有交集了。没想到，她父亲突然去世了，再后来，我们就回国了...”

“你故事也精简了太多了吧！”芸芸在听完我的叙述后，吐槽了。

我就猜到你们已经串通一气了，不然以芸芸的性格老早就爆发了，哪还会静下心来谈话？当然最大的破绽还是天野的淡定，若不是她，我说不定还真就被她们给唬住了。

“那你们是接受舞颖了？”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这直接影响到我能否一龙戏三凤，不得不小心谨慎呐..

芸芸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我正想开口问，天野就从打印机里取出了几张她们准备好的“合同”，“舞颖还是个小姑娘家，就这么交到你手里，太便宜你了。”芸芸也不管郭舞颖的脸有多红，径自说道：“来来来，把这些都签了先。”

“这些是什么啊？”我翻了几下，密密麻麻的全是个字。

芸芸又拿来了印泥，准备工作做的很到位嘛，“之前和你口头约定，如今看来很不靠谱，所以还是签书面的比较好。”她顿了顿，然后从第一张纸开始介绍，“算上舞颖，现在我们姐妹一共有三个，怎么看都是便宜了你这个大坏蛋，所以我们一致决定要你付出一点点代价。首先，你必须保证一辈子对我们好。如果胆敢欺负我们，就会受到我们三个一致的报复！”

“嗯，这必须的啊。”我拿起笔就想签，“还没完呢，听下去，别打岔！说实话，对于这件事，我是真的很生气的。要不是天野一个劲的在劝我，然后再加上你和舞颖也并没有真的做了，我这才打消了和你一起跳楼的主意。因此，你必须额外补偿我！具体怎么补偿，以后等我想到了再说。”芸芸说完后，天野和舞颖又各自补充了几点。

原来这几张纸是她们通力合作的成果呀，难怪是中英文结合的。我大笔一挥把所有的纸都签上了大名，顺便还留下了指纹。

芸芸抖了抖“合同”，满意道：“你以后再敢出去花擦擦，我们就按这上面制定的来惩罚你！”

“老婆大人，真不敢了。”

是夜，我终于能如愿以偿了。舞颖娇羞地躲在芸芸和天野的身后准备侍寝，她在见识了我和芸芸的酣战后，有些跃跃欲试，还悄悄地问了天野，“做那个真的很舒服吗？看芸芸姐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天野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当然啦，要不是现在我怀着宝宝。我肯定不会放过他的好吧。”

当我战完芸芸，体力尚且充沛。不过指导雏儿是个苦差事，我把舞颖挑逗得面红耳赤后，又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得以将她的第一次收入囊中。

芸芸盯着自己的小腹看了许久，口中呢喃道：“希望这次能怀上。”

我和她已经尝试过许多次，就是没能遂她的心愿。为此我和芸芸还都特地去医院查过，两个人都正常，可偏偏就是怀不上。眼看着离她三十岁生日只有两个多月了。怀上孩子，这是她希望能得到最好的生日礼物。

天野则是按部就班地在准备做妈妈，她把一切可以报名的班都报了；孕妇培训班、准妈妈课堂等等......然后就苦了舞颖和芸芸了，俩人轮流陪天野去上课。芸芸倒还好，这些知识她早晚用得上。舞颖今年才二十二，她远没到当妈妈的年纪，但她仍是笑嘻嘻地陪着她的天野姐姐去上课了。

“你要是不愿意去，可以不去的。”我趁芸芸陪天野去上课的时候，把我的想法告诉了舞颖。

我是为她考虑，谁曾想，她却是向着两位姐姐的，“无所谓啊，陪姐姐去上课，挺有意思的。”言语间，她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柔声道：“好奇妙呀，那么可爱的宝宝就是从我们的肚子里出生的。”

完了，又是一个被芸芸洗了脑的傻妹子，要是你们仨同时都怀了，我怎么办？全程用嘴吗？

一龙三凤的好戏，我没能享受多久。大家要怪就去怪邱逸才，是他给我们发来了邮件，貌似《机场偶像2》在新加坡拍摄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问题，竟然要我们樽轩派人去帮忙、协助。

严总还是不想去，那只有我顶包了..

于是乎，我又带队出发了！

才隔了没多久，我再度来到了新加坡。

“沈思，不好意思啊，还特意让你跑一趟。”邱逸才在跟我解释了为什么要叫我来之后，我无语了；李亚的女儿非得要出演女一号，而她的男朋友要出演男一号。

“这种事情，你让我们来干嘛，去说服李湘琴放弃这个念头？”这种话从我嘴里说出来不太合适，只好由韩云尘代劳了。

邱逸才与韩云尘狼狈为奸过一阵子，熟稔得很，“韩胖，你是不知道，那李湘琴长得不难看，再说李亚又是她母亲，所以她很自信能把女一号的位子拿到手。我是没能力去说服她，只好麻烦你们来了。”

我由着他俩勾肩搭背去了，我从邱导的秘书手里要来了李湘琴的资料；我去，这还叫不难看，你眼睛长膝盖上的？

我又看了她男朋友的资料，啧啧啧，他们都是什么口味啊，这么重？

要是真让他们拿到角色，《机场偶像2》剧组现在就可以提前解散了。我跟严总请示了一下，他因为实在太过清闲，就跑去无锡给宋小琴守墓去了。人嘛，都会触景生情，严总也不例外，他回忆起了和宋小琴在一起时的欢乐时光，于是在电话里如泣如诉地跟我扯了两个多钟头。我关于工作的事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随后，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韩云尘他大包大揽地把劝说李湘琴的任务给接了下来。我又从利达变成了打酱油的，“小媳妇儿，你能回新加坡来陪我吗？”

“不能。”舞颖回答得干脆利落。

我不想就这么放弃希望，软磨硬泡道：“来嘛来嘛，陪陪我嘛。”

“你不是在工作嘛，干嘛要我过来？”

凡事都打破沙锅问到底，这习惯真心不好，“你是不知道，我的工作是偏设计的。而这次的工作基本都是靠口才、外交的能力，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所以我很闲...”说到最后我都没脸说下去了。

“让我们想想吧。”芸芸的声音很是突兀地插了进来。

这一想就是五天，我这五天里基本都泡在了电影院里，一场接一场。到后来，那个卖爆米花的妹子都认识我了，“你是做什么的，不用上班吗，怎么整天都在电影院里看电影？”

我高高抛起一颗爆米花，预判好它将落下的位置，然后张大嘴去接。令我异常尴尬的是，什么都没有进到我的嘴里。爆米花妹子心地不错，从玻璃缸中拿起一颗，放进了我的嘴里，“好啦，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不？”

“我不是你们新加坡人，也不是pr，我来这里是出差办公的。”

爆米花妹子闻言，好奇道：“出差还能这么悠闲啊？”

这都是男人的自尊心嘛，我开始吹牛皮了，“当然啦，我可是团队的利达。工作都有底下的喽喽们去做，我只要吃好喝好玩好就行了。”

“哦。”爆米花妹子若有所思了一阵，脱口而出道：“你就是传说中的贪安好逸、好吃懒做的人吧？”

这话把我吓出了一脑袋的汗，她说话的语气、神态和严总一模一样，慌忙辩解道：“怎么会呢，我对于团队也是很有贡献的。”

爆米花妹子从我的桶里拿了几颗爆米耍了方才我玩的把戏，只不过她是百分之百全部吃到了，于是沾沾自喜道：“看我多厉害。”

“别岔开话题，我说我不是米虫！你信不信？”

“你这么认真干嘛，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罢了。”爆米花妹子眉头微皱，似有些生气，但很快就舒展开了，“你不会是喜欢我吧？为了见我，每天来看电影，买爆米花。”

这丫头的自我感觉会不会太好了点，我家里可是有着三个平均分高达九十的俏媳妇在！“呵呵。”我学着芸芸那高贵的女王范儿笑了几声，就回到播放厅接着看电影了。

我今天早上来电影院之前，在微信上发过朋友圈，预告过今天的行程。我看到了七点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走到影院门口就看到了三个熟悉的人儿，“你们怎么来了！”

“你还说呢，等你了三个多小时了，你手机以后能不能不调成静音？”

“就算是静音，好歹也调个震动嘛。”芸芸是大妇，其他两个都是她的喽喽，舞颖头一个站出来表忠心。

爆米花妹子看到了我和媳妇们在交谈，就走了过来，咋呼道：“你有女朋友？”

芸芸就像一只护崽的母老虎，眼神凌厉地瞪着爆米花妹子，向我问道：“她是谁，你新勾搭的？”

“哪儿跟哪儿啊，我和她不熟！”搞什么飞机，我才签了芸芸她们定的合约，现在就胆敢违约，那就死定了。

爆米花妹子也在一旁摆手道：“嗯嗯，我们两个，不熟不熟。”这话听着像是在为我开脱，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就犹如黑笔写狗，越描越丑。

芸芸的脸色就像是柳树下的阴翳，扶着天野就欲离开，“芸芸！我真和她没有关系！”要不是这里是公众场合，我肯定“噗通”一下就给跪了。

“叫我们怎么相信你？”芸芸不说话，舞颖便偷偷递了一座梯子过来。

我举起手，毫不犹豫道：“要是我和她有半点关系，我出门就被车撞死！过去、现在、将来全都适用。”

听我这么说，芸芸总算是有点相信了，“你们真是清白的？”

我马上凑到她耳边说道：“真是清白的！不过那女人自我感觉很好，觉得我喜欢她。”

芸芸又让我把认识她的前后经过详细汇报了一遍，这才点了点头，“不过，作为对你的惩罚，这段时间，我们不会给你的。”

初时，我还以为芸芸在开玩笑。随后我们回了酒店，我就知道了这不是玩笑。不管我怎么哭丧着脸求她们，她们清一色都是寒着脸应对。

韩云尘对李湘琴的劝说工作进行地并不是很理想，我亦被迫加入了他的游说组。于是乎，韩云尘把相对简单的任务交给了我；去搞掂李亚，让她不要对邱导施压。这也是邱逸才的意思，他还特地送来了李亚的一些情报，助我能顺利劝服她。

我按着邱逸才给的情报，准备了两盒娘惹糕以及一些其他的小零食，就去登门拜访了。哎，有钱人都喜欢这么奢侈吗，不住别墅不行吗？我跟着李府的执事绕过了前院，直达李亚建在人工湖边上的一间小屋。

“她就在里面。”执事带完路，就忙他自己的事去了。

“笃、笃、笃。”我叩响了那扇虚掩着的木门，“李总，是我，樽轩的小沈，可以进来吗？”

“请进。”李亚正在小屋里练着瑜伽；插句题外话，不都说练瑜伽的人身材很好吗？她怎么能胖成这样，有没有人能给我个解释？“找我有事吗？”

我把带来的零食放在了桌子，然后席地而坐，“李总，令爱好像对《机场偶像2》很有兴趣...”

我知道李亚为什么瘦不了了，她见我带来的零食里有娘惹糕的盒子，立马就站起身，问道：“xx组屋那边买的？”

“嗯。”邱逸才还挺靠谱的，他的情报里说了，李亚对于这娘惹糕情有独钟，只要看到了势必会胃口大开，饱食一顿。

“唔...”李亚拆开盒子，吃相极差。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只好又说了一遍，“李总，令爱好像对《机场偶像2》很有兴趣...”

李亚在进食的时候，吃和咽几乎是同步的，这还能吃出味儿来么，等她消灭掉一盒娘惹糕，这才回答道：“是啊，怎么了呢？”

李亚很有威严，她的一句反问，顿时就把我噎在了当场。

“我女儿像我，各方面条件都很好。既然她现在想做演员，那我一定会倾力支持她的！”李亚又拆开了第二盒娘惹糕，开始进食。

我突然预感到，我的发言只有一盒糕的时间。于是赶紧拍了拍脸颊，强打起精神，“李总，您也知道，《机场偶像》第一季在国内反响不错。我们如果加以炒作、包装，应该能保温一阵子。等余热快要退去的时候，我们将第二季重磅推出，一定能名利双收的。”

“那正好啊。”李亚“咕嘟咕嘟”咽下两块糕，“如果如你所说，那湘琴她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扬名。”

“可演员早就定好了呀。”我实在是找不到别的理由了，别怪我。

这种理由在李亚看来，就是个笑话，嗤笑道：“不就是赔他们一点钱嘛，全由我们鑫顶出。你们樽轩半毛钱不用掏，这样行了吧？”

我真心不适合当什么说客，我太容易被别人牵着头皮走了，尤其是在面对像严总、李亚这种老板级人物的时候，“嗯，好的，那我去和邱导他们商量商量。”

当我回到剧组的时候，邱逸才怒不可遏朝我咆哮道：“沈思，你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要你去劝李亚别让李湘琴胡闹，你倒好，还去应承她来劝我？”

我毕竟是樽轩的二把手，韩云尘等人眼见邱逸才如同训狗一样地在训我，纷纷挺身出言，“邱导，你这话说得过了啊！”

“就是，沈总又不是故意的。”

“沈总本来就不该管这些事的，他是被你们硬拉进来的好吧！”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你一言，他一语。房间里顿时就吵闹地像是自由市场，“好了，别吵了，现在该讨论的是怎么去把沈思捅大的篓子补上。”

朱师兄于角落中走了出来，“他的确不能胜任公关的角色，但是你能胜任吗，邱逸才？”

邱逸才硬着头皮，还想和师兄他争论几句，我脑中灵光闪现，一个优质人选就在我身边！“有了，有了。我有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