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远征军（2/2）

“都肃静，”发声的人并不是泰瑞纳斯，而是站在王座另一侧的人，这个人穿着一身标准的海军将军服装，看起来年纪似乎比泰瑞纳斯小些有限，不过顾盼之间不怒自威，只是目光扫过，那些大使们就纷纷闭嘴，不再吵闹了，“一群胆小鬼，兽人既然能够被我们打跑一次，那么自然就能够打跑第二次。不要以为他们是什么无法匹敌的对手，那只不过是一群野兽，只要拿出勇气，便没什么好怕的了！”

没有人敢反驳这个“老人”的话，因为他的名字，叫做戴林·普罗德摩尔，是联盟的海军上将，海上王国库尔提拉斯的国王。在上一次的兽人战争中，他率领着联盟的海军奋勇作战，不仅自己身背十数处战创，连最爱的儿子也都死在了红龙的吐息之下。所以无论是谁，也没法在对兽人的作战态度上对他发出任何的反驳。

“那么，卡德加大师这一次前来洛丹伦，想来也是为了这些绿皮杂种了？”

镇住场面之后，海军上将将话语权重新交还给了卡德加。法师冲着上将点了点头，接着道：“正如普罗德摩尔陛下所说，我，卡德加，为了应对兽人的威胁，在这里向联盟的各位提议组建远征军，彻底在根源上消除兽人对我们的威胁！”

卡德加的话又引起了一阵乱哄哄的讨论，不过他也并不焦急，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这些联盟的贵族们作出最终的决定。

“吉尔尼斯已经无力继续承受一场远征，”先说话的是吉尔尼斯王国的大使，“最近王国内有个大工程，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量来支援接下来的行动了。”

“激流堡最近的力量也不足，”激流堡的大使道，“但是在联盟的庇护下，我们并不需要太多的军事力量，因此，激流堡愿意为这次远征提供人员上的支持。”

“达拉然会全力支持这次行动，”卡德加自己代替了高处的大使做回答，“另外，达拉然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进行，到了那个时候，还希望联盟的各位能够鼎力相助。”

“暴风城会支援这次远征，”暴风城的大使道，“这是陛下的命令，暴风城将全力支持联盟，以及泰瑞纳斯殿下的任何计划。”

“那好，”没有等待海军上将发言，泰瑞纳斯当先道，“既然绝大多数的成员都认为我们需要进行这样一场远征，那么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然后，他抬头看了看吉尔尼斯的大使，又慢悠悠地继续道：“击败兽人是联盟每一个成员都应该共享的荣耀，但是在这荣耀的背后，还有着其他的东西。那些东西或者不够光鲜，惹人厌烦，然而抛弃了他们，便是连荣耀都一并刨去了。”

“言尽于此，希望大家，能够明白。”

说完，泰瑞纳斯挥了挥手，各国的大使便纷纷行礼退下。少时过后，高大的王座厅当中，就只剩下了泰瑞纳斯，戴林，卡德加，图拉扬，阿尔萨斯，黎塞留，艾斯尼以及半精灵蒂法妮亚八个人。

“陛下，”脾气急躁的戴林看到剩下的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当下就开口道，“你为何不让我也一同出战？”

“戴林，我的兄弟，”泰瑞纳斯看着和自己似乎年纪相仿的人，声音中饱含着悲痛，“我已经让你失去了唯一的儿子，所以我不能再让你去参加这一次有去无回的远征。”

“既然你知道那是我唯一的儿子，就应该让我去给他报仇！”戴林·普罗德摩尔高喊道，“正如你所说的，我已经失去了唯一的儿子，那么，我还有什么需要珍惜的？难道是我现在这条老命？”

“就像我刚才说的，你还有你的责任需要珍惜，戴林！”泰瑞纳斯也怒吼道，“想想你的子民，想想托尔巴拉德，想想库尔提拉斯，你不只是一个父亲，你还是一个国王！”

“……如果我要将那些领土交给你呢，泰瑞纳斯？”面对着泰瑞纳斯的怒吼，戴林反而冷静了下来，“现在的洛丹伦，需要大量的税金吧？如果我讲这些富庶的地方交给你，是不是就能够缓和联盟的压力了？”

“你疯了，戴林。”

“我没疯，泰瑞纳斯，”海军上将伸手摸了摸胸前的项链，“我只是已经失去了太多。很早以前，当我的妻子因为难产而去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就是我戴林·普罗德摩尔注定的命运。”

说到这里，戴林忽然将目光投放在了阿尔萨斯的身上。

“泰瑞纳斯，你知道吗，虽然我比你小了十岁，但是对于我来说，一个可爱的女儿，那也是圣光所赐的最无价的礼物。我已经给她起好了一个名字，叫吉安娜，很美丽的名字，不是吗？”戴林看着阿尔萨斯，同时像是呓语一样，说出了让眼前的小孩子震惊不已的话，“但是，我的天使，她没能降生在这世界上，因为难产，她和她的妈妈，在本应该一起享受新生的喜悦的那一刻，永远地离开了我。”

“所以，泰瑞纳斯，即使你不同意，我也会率领我的部下，进入沼泽当中，杀光那些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