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杀机(2/2)
晓曼给燕妮打电话,却一直都打不通。
直到邵雪琪转过身跟孟季晨一起走了,她描画精致的美眸才闪过一抹狠毒。
乔子爱并不动恼,依然笑着:“好妹妹,你的劝诫我都记住了!你放心,我跟你大哥感情好着呢!”
邵雪琪见大哥这样说,也就只好听话地跟着孟季晨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冲乔子爱嘲笑道:“这就对了嘛!外面的野男人再好也不能像邵家那样给你邵家少奶奶的名份,你得好好珍惜,有什么手段都施出来,一定要勾引住我哥,不然让他喜欢上别的女人,你可就惨了!”
“雪琪,够了!”邵杰沉下脸,训斥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信口胡说!”他招招手示意孟季晨过来,对他说:“雪琪有点不舒服,你带她回去休息下!”
“哼!”邵雪琪却完全没有理睬乔子爱的解释,她拉着邵杰,说:“哥,这个女人最会装了,别信她!说得好听来给妈妈看病,其实她就想趁机讨好勾引你罢了!以前她心里总想念着冷彬,现在冷彬结婚她看没辙了,才一门心思地讨你欢心!其实她还指不定又去找别的男人呢!反正这种女人水性杨花……”
乔子爱美眸闪过一丝寒光,不过很快就笑靥如花地说:“雪琪,我跟你的亲嫂子,你不希望你哥哥带我出来难道还希望他带别的女人吗?这次我们陪妈妈回京看病,待不了几天,很快又回a市去的!”
邵雪琪一阵语塞,连忙推开邵杰的大手,掩饰道:“突然胃口不好嘛!”瞥见他身边的乔子爱,目露厌恶之色,说:“哥,你怎么又带着这个贱女人出来?”
华凰之所以做到今天的规模,说明邵杰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并非不分青红皂白乱惩罚。挥挥手,示意那个倒霉的服务员退下去,然后他将妹妹拉到灯光明亮的地方细细观察一番,拧眉问道:“你怎么突然就闻不得腥味了?”
就因为服务小姐端着一盘熏鱼从她面前走,就要开除人家,这理由好像有些太牵强。
“这个笨蛋,端着熏鱼居然从我的面前走,不知道我最近闻不得腥味吗?”邵雪琪指着那个服务小姐回头对邵杰说:“大哥,开除她!”
邵杰看到妹妹正在骂一个服务小姐,就走过去问道:“怎么啦?”
乔子爱挽着邵杰的胳膊高调亮相,美颜上满是幸福开心的笑容。跟上次参加冷彬的订婚宴时的狼狈不同,这次她端足了姿态,完全是幸福小女人的样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贪图邵家的权利财势,在邵家大小姐的面前,只能低三下四地讨好。
虽然很快哄好了女友,不过孟季晨却有些不耐烦,心里想:什么玩意呀!老子天天小心奕奕地伺候,真是他妈的累!
听孟季晨说会举办一场比冷彬和何晓曼还要盛大的婚礼,让她扬眉吐气,邵雪琪这才转怒为笑。
孟家也是高干世家,不过能攀上邵家这棵的大树,却也非常的荣幸。先不说身为外交部长官邵纪云的权势有多大,就是邵杰创立的华凰跨国际财团,富可敌国的财势也足以令人倾心侧目,此时身处的这家云海酒店就是华凰财团的资产,而这只是华凰的九牛一毛而已。
孟季晨只所以能获得邵雪琪的青睐,跟他的会见风使舵分不开。他早就知道邵雪琪一直倒追冷彬无果,但一点儿都不生气。他只想着把她追到手,结了婚就算完成了家里人交给他的任务。
见女友生气了,孟季晨连忙收敛色性,嬉皮笑脸地说:“别生气了,我的宝贝!等我们举办一场比冷彬还要豪华排场的婚宴,气死这个辜负你深情厚意的坏男人!”
邵雪琪的男友姓孟,叫孟季晨,此人也是高干子弟,却有些不学无术。跟邵雪琪在一次私人派对上认识,他很会哄女孩子欢心,很快就将邵雪琪哄上床,两人同居已有数月,现在已经论及婚嫁。
差点气炸了心肺,羞恼地转过头,发现身边的男友正跟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子眉目传情,不由火上浇油。推开身边那个不停向四周放电的男友,喊道:“滚!”
邵雪琪见自己专门跑来祝贺,何晓曼对她视若无睹,冷彬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禁更生气了。还不等她说点什么煞风景的话,人家那对新人已经双双转身离开,对她似乎很不欢迎。
“谢谢!”冷彬礼貌而疏淡地对她道了声谢,便转过身,似乎并不愿多跟她说什么。
晓曼挽着冷彬的胳膊,面色上还有些气恼,对于邵雪琪的祝贺,压根没有去注意。
裴天楚走后,邵雪琪携着男友的手走过来,很矜持地对着冷彬和晓曼说了声:“新婚快乐!”
甩开冷彬的大手,她转头指着裴天楚警告道:“假如燕妮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原谅你!”
晓曼怔了怔,虽然冷彬的话说得很客观,但她还是无法原谅裴天楚。燕妮是她的好朋友,她无法做到像冷彬那样理智冷静,她就是憎恨裴天楚。
“晓曼,”出乎意料,这次冷彬并没有帮她训斥裴天楚,而是理智地分析道:“燕妮是成年人,她有辩别非的能力。天楚风流成性,这点从没有隐瞒她,她仍然选择了他就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无耻!”晓曼怒了,跟冷彬喜结连理的愉悦都被这厮的无耻给搅没了。她很清楚燕妮的斤两,这个丫头其他方面都很洒脱,唯一对裴天楚的感情却洒脱不起来。上次失恋,燕妮失魂落魄好多天,这次……她不敢相象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冷彬睨了裴天楚一眼,后者无辜地耸耸肩,辩解道:“男未婚女未嫁,自由恋爱,什么辜负不辜负?”
晓曼搂住他,一手指着裴天楚,控诉道:“他又辜负燕妮!”
这时,冷彬走过来,轻轻揽住她的纤腰,见她的气色不太好,就问道:“怎么啦?”
晓曼又气怒又恼火,却又不得不松开了手。回头望去,果然见几个记者已经对她和裴天楚举起相机。这些记者太可恶了,无孔不入,稍不留意就中招。
“喂,我说你好歹是新娘子,注重点形象问题!也不看看场合,跟我拉拉扯扯的,回头看看,大家都盯着你看呢!我倒无所谓,你可就有问题了!如果明天爆出新闻,说冷家二少奶奶跟我纠缠不休,有暧昧关系,那可不太好看啦!”裴天楚吊尔郎当地,根本不跟她扯正题。
听着这样的混帐话,晓曼就来气,她揪着他不放,怒声道:“是不是你又犯老毛病了!”
裴天楚很惊讶的表情:“她在哪里关我什么事?”
心知不妙,趁着人不多的时候,晓曼赶紧拉住裴天楚,责问道:“燕妮呢?”
不过让晓曼感到意外的是,裴天楚竟然带着新女伴来参加婚礼,并没有看见燕妮的影子。
三天的流水宴,晓曼挽着冷彬的手,不知迎接了多少客来宾往,她记住的人并不多,因为来贺喜的宾客实在太多了。
冷家二少爷冷彬,终于娶得美娇妻,何晓曼这个名字也在一日间为京城的整个上流圈子所认识,也同时成为媒体新闻的热门词汇。
在豪华五星级酒店——云海国际连锁酒店,整整三天的时间,冷家订了几千桌喜宴,分别宴请了政界、商界以及上流圈子的所有名流。
八月六号,举行婚礼这一天,造成很大的轰动效果。
这个主意不错,他蓝色的眼睛里慢慢浮起新的希望。
想了好久,他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就因为上次的事情失手,乔才对他冷淡许多。假如他再出手一次,把冷彬和他身边的女人杀死,相信她一定会重新青睐他的!
“我不想走……喂,乔!”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他沮丧地蹲下身,茫然无措。
“呸!你以为你能耐很大?听着,不要去动他,你根本动不了他,他用一根指头就能让你粉身碎骨!在他发现你之前,你走得越远越好!”女子用恐吓的语气说道。
“我……”他想了想,有些醋意地说:“你在怕什么?怕你的丈夫知道吗?我可以杀了他!”
“听着欧阳,我没有时间跟你扯些没用的!假如你不想被抓去坐牢就走得远远得!钱不够我可以再转给你,你赶紧走!”女子一迭连声地驱逐他。
“我知道!”男子的嗓音有些怨念:“可我太想念你了!亲爱的,你能不能下来我有两句话想对你说。”
“你赶紧离开!天啊,我该说你什么好!警察到处在抓你呢!你是白痴吗?还待在这里!”里面传出一个娇嫩的声音,语气却极不耐烦。
语音信息发出去,可是依然没有任何回音。这样一直等到下半夜,他的手机居然响起来。男子赶紧查看,是她打来的!颓废的情绪一扫而空,马上振作起精神,接通了电话,用颤抖的声音说:“亲爱的……”
无奈,他只好给对方的语音信箱留言:“亲爱的,我想见你!今晚如果见不到你,我不会离开这里!”
夜色浓深,一个高个子男人还站在楼下迟迟不肯离去。他打了无数遍电话,对方的回答只有一个“关机!”
冷令辉见她盯着这幅怔怔地出神,便哈哈笑道:“都认为爷爷穿军装最帅?那这身军装,爷爷只好继续穿下去喽!”
晓曼仔细一瞧,这幅画的确是冷彬的风格,简约中透着细腻,分毫毕现,不浪费任何的笔力,每一笔都恰到好处地表现人物的特点。
冷令辉见画上画的是他穿军装的素描,形似神更似,画得十分出彩。他连连点头,赞道:“不错,很有几分功力!”赞完了,他又想起什么,走到书橱前,打开橱柜,拿出一幅画,走回来展开给晓曼看:“这是阿彬给我画的,发现你们俩倒是不谋而合!”
晓曼拿出她为冷令辉画得素描,展开给他看。“爷爷银发童颜,老当益壮,穿军服的样子最帅!”
“唔?”冷令辉这才记起他三番两次跟晓曼索要礼物,不过晓曼已经怀孕,这远比任何礼物都要来得宝贵。当然,他知道女孩子脸皮薄,尤其还没跟孙子结婚,所以他也就没有点破。“什么礼物?快拿出来让爷爷看看!”
“原来爷爷都安排好了这一屋子宝物的去路!”晓曼抿嘴笑道:“我有礼物要送给爷爷,不过不是什么宝物哦!”
听完这些话,晓曼不禁对冷令辉更加心生钦佩。这个老人风趣、坦荡,又拥有大家风范,实在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这些年,我从海外拍回来的流失国宝不计其数,也捐赠给国家博物馆一部分。这些字画我只是暂时保管罢了,当然同时也饱饱眼福,呵呵,爷爷最喜欢这些古字画还有古董。别看现在它们属于我,不过我早就立下遗嘱,等我死后,这书房里的东西全部一样不少地捐给国家博物馆!”
人活在世,都有一份特殊的喜好,冷令辉就是喜欢古字画和各种古董。不过,这个爱好十分地耗费财力,没有敌国的财富,根本不敢觊觎。
“冷家从民国时期就是政府高官,不止在京城拥有大量的地产和房产,同时在国外也有大量的地产房产,瑞士银行一直有冷家储存的大量黄金。后来,我哥哥去了台弯,我加入了组织,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此断了联系。三十年前,瑞士银行给我转帐过来一百亿美元,是我哥哥临终前的遗嘱,将父辈在国外留下的黄金和房产全部换成美金,跟我平分。我捐出去一部分,剩下就用来购买字画。”冷令辉坐在一把檀木软垫雕花太师椅里,看做工和成色,应该也是古物。
晓曼俏脸一红,她也相信冷令辉不会去贪污受贿,不过……假如这些字画都是真品,保守估计,至少值十几个亿吧!
“呵呵,丫头放心,爷爷为人光明磊落,纵然喜好字画也不会为了它去做贪官!”好像一眼就看穿了晓曼的疑惑,冷令辉笑呵呵地揶揄道。
“哇,爷爷怎么弄到这么多的画?”晓曼有些疑惑地看他一眼,这些字画的价值不可估量,实在不是私人可以负担得起。
第一次走进这间书房,晓曼实在叹为观止。这里简直就是一家小型的古字画展览厅,各位名家的作品,应有尽有。
冷令辉正在观赏一幅新得的古画,见晓曼进来,便笑着让她随便坐。
晚上,晓曼拿着自己画的那幅素描画去冷令辉的起居室,在保姆的带领下走进书房。
怎么可能这么巧?冷彬微微蹙眉,沉吟了一会儿,说:“继续去查,有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许放过!还有,顺便查一下,那家宾馆属于谁旗下的资产?”
“已经查清了,”吴军卓的声音有些慢慢腾腾,“不过……那家宾馆的闭路监控最近坏了,找不到任何视频资料。”
这的确是个很重要的线索,冷彬凤目精光一闪,命令道“赶紧查清影子曾经落脚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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