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婚礼(吃掉、转折(1/2)
——他好像在一条通往无间地狱的路上滑行着,越来越跟光明和幸福背道而驰。
晓曼吓了一跳,刚刚才被冷彬温柔的吻慰籍过来的魂魄差点再次惊飞。
“把枪放下!不要伤到人!”冷彬一面护着晓曼,一面沉着地对来人说道。
“怎么是你!”那男子怔了怔,待到认清了冷彬的身份,再看到紧紧依偎着冷彬的晓曼,黑瞳瞬间暗沉下去。他仔细观察了仓库里面一遍,没发现其他的人,狂狷的神色微微平静,墨眸死死地锁住冷彬身边的女子,直到确定她没事才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错,的确是段逸枫!晓曼认出了来人的身份,先是一惊,随即愤怒到无以复加。他还敢跑出来?这个该下地狱的畜牲!
晓曼松开冷彬的胳膊,“噔噔噔”跑到段逸枫的跟前,抡起胳膊,用尽所有的力气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啪!”段逸枫的脑袋都被打得偏到一边,晓曼震得手掌发麻,才意识到这一巴掌的力量有多大。
可是,无论用多大的力气打他晓曼都无法平复怒气,这辈子她都没有像恨段逸枫这样去恨一个人!哪怕对方翰毅她都没有这样痛恨过!她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禽兽!到底对我有多么大的深仇大恨,非要赶尽杀绝?为什么你要三番两次地害我?我活在这个世上到底碍着了你什么?”晓曼深吸一口气,用喷火的痛恨目光紧盯着眼前的男子,咬牙切齿地说:“我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把你送进监狱!”
段逸枫矫躯一震,看着晓曼恨极的眼神,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怔怔地望着她。
冷彬走过来,轻轻抓住晓曼的手,语气虽轻却很坚决地说:“别生气啦,把他送进监狱的任务有我来完成!”
晓曼满腔的怒意和恨意顿时化成了泪意,无论何时何地,冷彬永远都是她不倒的守护神。是啊,纵然她再痛恨段逸枫,要想把他投进监狱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只要有冷彬,再棘手的事情也会容易得多。
都说女人要靠自己,可如果有一个强大有力的肩膀可以依靠,岂不是更幸福?晓曼眼中的恨意淡去,转头望向冷彬的时候,清眸笼起如水的盈盈波光。
冷彬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完全无视段逸枫已经僵硬扭曲的脸,低首含笑魅语:“你说的,不跟畜牲一般计较!”
“嗯!”晓曼的心柔柔地感动着,是冷彬淡化了她的仇恨,让她没有成为被仇恨左右的女人!无论何时何地,一切的幸运只因有他!
“天很晚了,肚子饿了吧!我们回家吃饭!”冷彬牵着她的小手,边跟她说话,边向着门口走去,好像完全把段逸枫当成了透明人。<div id="ad_250_left">
晓曼相信冷彬的话,只要他说的就一定会做到。现在方翰毅已经落网,数罪并罚,估计下半辈子别想再离开监狱了。
至于段逸枫,她回首睥睨他一眼,相信冷美男也有办法抓到他买凶杀人的证据,迟早让他进监狱陪他的岳父一起把牢底坐穿!
“何晓曼!”段逸枫突然喊住她,嘶声道:“这次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情!”
晓曼有些意外地停住脚步,他这是在跟她解释吗?还是狡辩?
回过头,她望着这个面色异样激动的男人,憎恶地皱紧秀眉,冷冷地说:“这些话你留着上法庭的时候说吧!”
“你不相信我?”段逸枫的神色有些飘忽,惨然一笑,咬牙道:“何晓曼,你已经被冷彬迷惑了,他说什么你都信!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我什么时候对你撒过谎骗过你?”
晓曼挣开冷彬的大手,再次冲到段逸枫的跟前,张大清眸定定地望着这个她曾深爱过三年的男人,好像不认识他一般。良久,她无比讥讽地笑问:“跟我在一起的三年,你什么时候诚实过?”
“我从没说过爱你!”这句话一出口,段逸枫就深深地懊悔,他好像在一条通往无间地狱的路上滑行着,越来越跟光明和幸福背道而驰。
“哦?”晓曼怒极反笑,挑了挑秀眉,连连点头:“这点儿你倒挺诚实!”
“晓曼,”段逸枫跨前一步,试图靠近她一点儿,“你听我解释……”
“滚远点!”晓曼狠狠地甩了这个男人一巴掌(活该,谁让他凑上前来找打),后退两步,拉开跟他的安全距离,冷冷地说:“你没有必要跟我解释什么,我知道你这个畜牲很痴情,为了方若蕊那个女人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段逸枫,你可以爱她,可你凭什么拿伤害我来做讨好她的工具?”
“那晚我有解释的,难道你没看到?”段逸枫若有所悟地抬起头,望向旁边始终沉默的冷彬。
冷彬凤目一闪,薄唇抿紧。
“看到什么?我只看到你三番两次地害我想置我于死地!”晓曼恨透了这个阴险又恶毒的男人,厌恶地瞪他一眼,恨声道:“段逸枫,多行不义必自毙!方翰毅已经落网,下一个就会轮到你!我等着看你进监狱的那一天!”
说完这些话,晓曼连一眼都不愿再多看他,转身拉住冷彬的大手,和他一起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
寂寞空旷的旧仓库里只有满地凌乱和灰尘,段逸枫独自站在那里,好像失去了魂魄般。
良久,他才恢复了神智,回眸打量四周,看到墙角得扔着捆绑晓曼的绳索,一把锋利的尖刀,还有一颗被扯下来的粉色水晶纽扣,似乎刚刚那惊险的一幕重现在他的眼前。
可怜无助的晓曼,她面对如狼似虎般准备侵犯她的匪徒和尖刀,该多么害怕……想想心口的位置就揪痛着。如果不是冷彬及时赶到,他根本就不敢相象后果。
攥起铁拳狠狠地捶着自己的脑袋,不知道事情为什么演变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他该怎么办?
心乱如麻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他心烦意乱地拿出来正想按掉,发现是方若蕊的号码,想了想便按通了。
“逸枫,你在哪里?我胸口好闷,喘不过气来……你快回来!”电话里面传出方若蕊娇弱的声音,带着哽咽的泪意。
段逸枫静静地听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逸枫,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方若蕊哭起来:“你怎么啦?出什么事啦?我去找你!”
“不用。”到底还是压下了质问她的话语,怕她虚弱的身体禁受不起刺激。已经伤害了晓曼,他不想再伤害这个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对他痴情无悔的女子。声音嘶哑地说:“等着我,我马上回去!”
在冷彬的交涉下,第二天方翰毅就被引渡押送回国,接受法庭的审判。
晓曼没想到这次来法国竟然有如此意外的收获,能抓到方翰毅实在是莫大的成就,终于可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等再将段逸枫投进监狱,这桩冤案便算是彻底平反昭雪。
因为出了上次的危险,冷彬便不肯再让晓曼单独出门,每次都要有他的陪伴,她才能出去。
对于男子的关心,晓曼心里甜甜地。原本,她的世界已经完全塌陷了,是冷彬重新为她撑起了一片崭新的天空。有了他之后,她的生命才好像重新有了希望和期盼。
一切都这样的令人愉快,除了段逸枫还逍遥法外,除了邵杰打来的那个大煞风景的电话。
这晚,泡过薰衣草香薰精油澡之后,晓曼进了冷彬的卧室。身穿丝质睡衣的男子正坐在落地窗前小啜着红酒,见如芙蓉如水般的女子披散着长长的秀发,如活泼的小鹿般扑进他的怀里,深邃的星眸顿时暗沉下来。
她抱着他劲窄的健腰,仰起小脸,问他:“怎么啦?又有什么烦心事?是不是市府里的领导催着你回国?”
每当男子默默地饮酒时,都说明他要不就是有烦恼,要不就是不开心。
冷彬作为a市的行政长官,公务繁忙,出国已有数日,估计市府里的那些老头子们又在催他回去啦!
在普罗旺斯的这些天,好像身处人间天堂。他们过着最悠闲最惬意的原始生活,这里没有公务没有响个不停的电话,有的只是白云淡淡,旷野幽幽,有的只是安静宁谧的田原生活。
他们住着古色古香的城堡,在这里,除了几十亩的薰衣草田,还有十几亩的葡萄园。因为是夏季,葡萄园只结了绿绿的小籽,暂时没有什么观赏性。冷彬告诉她,等到秋天,葡萄园会比薰衣草田更美丽。那时十几亩的葡萄都成熟了,有绿龙眼和紫美人两个品种,绿龙眼用来酿造白葡萄酒,紫美人用来酿造红葡萄酒,都非常的美味醇厚。
城堡里还有地下藏酒窖,里面窖藏着每年酿造的第一桶葡萄酒,据说里面窖藏最久的一桶酒,有几十年的历史啦!是从当地农庄的村民那里买来的,是真正的手工酿造葡萄酒。
如果,她辞去杂志社的工作,冷彬辞去职务,他们一起在这里种薰衣草,酿制葡萄酒,会不会比现在生活得更轻松快乐?
当然这个想法只是一时兴起罢了,晓曼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他们俩的根都在中国,那里有他们的家人和朋友,不可能丢下他们乔居海外。
“没事,我们可以在这里至少再待一周。”冷彬放下酒杯,伸出修长的大手轻柔地抚着晓曼的秀发,然后将她拉起来,抱进怀里。薄唇亲昵地贴着她细腻如玉的耳廓,问道:“怎么没睡?”
晓曼俏脸一红,嗔道:“不想睡!”
“唔?”冷彬邪邪勾唇,魅声问道:“是不是想我?”
“少自作多情啦!”晓曼紧紧地偎在他的怀抱里,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拥抱着彼此,竟然有种地老天荒的味道。
甜美的味道如此真实,这次应该不再是幻觉,晓曼不想再放开他!都说幸福是靠自己来把握争取的,冷彬应该值得她去把握去品味去琢磨。
“彬,”晓曼吻了吻他完美的下巴,清澈的秋瞳如波光盈盈的湖,只倒映着他的影子,也只容纳下他的影子。想了想,她说:“我答应过爷爷,这次从法国回去要给他带礼物的。可是想来想去都没想有什么好的礼物,唯独有一样礼物,我相信他一定会喜欢!”
“什么礼物?”感觉到女子对他的依恋,冷彬温柔地回应着她的吻,轻轻问道。
“我们回去就挑个好日子结婚好不好?”晓曼忍不住脱口问道。
“……”冷彬凤目一瞠,好像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啦?”看着男子的反应不如自己想象中高兴,晓曼不禁有些忐忑,以为他嫌太突然了,便呐呐地解释道:“反正你只是要求我做个合格忠诚的妻子,这点儿我保证可以做到!至于感情方面的事情……我不强求的!”
难道他以为她在向他索取爱情吗?不会的!跟段逸枫失败的感情经历告诉他一个教训:爱情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如果可以,她情愿不再奢望爱情。上天赐给了她一位如此完美温柔的丈夫,此生足矣!人太贪心,会遭天遣的。
“想通了?”男子的语气像夜色般低柔,似乎怕不小心惊到她,她又会反悔。
“嗯!”晓曼双臂用力的缠绕着他,似乎想求得一种真实拥有的印证。“彬,我想做你的妻子!”
“今晚?”男子似笑非笑,狭长的凤目含着一抹看不透的异样情绪。
“……”双颊飞上两样红云,不可抑制地烫烧起来,可她没有躲闪而是勇敢地迎视着他灼热的墨瞳,用力地点点头!
冷彬从她的清澈的瞳仁里读到了他一直想要的渴望,她渴望拥有他,就是现在!
灯,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
晓曼终于放开了自己,不再怀着视死如归的奉献心情,而是忐忑甜蜜地品尝着愉悦。男子细腻而浪漫,对她的身体有种膜拜的神圣感,令她感觉自己的重要和被尊重。
他对她的渴望积攒已久,压抑已久,他不敢喧泄得太快,怕吓着她。一点点地缓释出来,令她慢慢地接受。
“彬,”晓曼的声音有点哭腔,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异于常人。这个男人无法令乔子爱满足却令她承受不住。“我累了。”
“嗯。”冷彬舍不得离开她,又心疼她的疲惫,到底还是理智战胜了身体,他恋恋不舍地结束。
缱绻相拥,晓曼累极了,浑身的骨头如散架般,动一动都疼。她靠在男子布满汗渍的结实月匈膛上,近乎虚脱。
“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缀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悠扬熟悉的歌声响起,惊扰了晓曼朦胧的睡意。睁开眼睛,见冷彬已经探臂取过了她的手机。
什么时候她的手机又换上了这样的彩铃?狐疑地看一眼冷彬,最近他好像特别喜欢拨弄她的手机。
“邵杰打来的,要不要接?”冷彬握着手机,却没有要递给她的意思。
晓曼突然失笑,她懒洋洋地依靠着他,没再说话。反正对邵杰的电话她一点儿接听的兴趣都没有。只是有些奇怪,邵杰怎么会突然打给她电话呢?而且还选在这么晚的时间。
手机铃声不屈不挠地继续响着:“那是外婆拄着杖,将我手轻轻挽。踩着薄幕走向余辉,暖暖的澎湖湾。一个脚印是笑语一串,消磨许多时光,直到夜色吞没我俩,在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聆听着这首古老而悠扬的歌曲,不由回忆起华西苑的美好时光。
那时,晓曼有一只爷爷送给她的随身听,经常带在身边,播放一些好听的流行歌,其中就有这首歌《外婆的澎湖湾》。她听得次数多了,也会跟着哼唱几句,不过有一次,她听到冷彬唱这首歌之后,就再也不带那只随身听了。因为冷彬唱得太好听,比潘安邦唱得还要好听,她惊讶他醇厚动听且磁性十足的嗓音。
她喜欢缠着冷彬,让他唱这首歌给她听,还有那首《光阴的故事》,觉得他的嗓音和罗大佑的嗓音一样浑厚却要比其清亮些。
两人相拥在一起,静静地听着这首歌,直到一首歌毕。
静了一会儿,手机又开始不屈不挠地重新响起来。冷彬问她:“我帮你接?”
“嗯。”晓曼模糊地应了声,一动都懒得动。
“小野猫,睡了吗?有没有吵醒你?”里面传出邵杰那跟段逸枫有几分相似的嗓音。
“邵总裁,我的未婚妻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等明天她醒了我转告她也一样。”男子在说“睡了”两字时特意加重语气,大手顺便覆上她的身体,轻轻摩挲着。
在跟人讲电话的时候还跟她这般狎昵,晓曼顿时娇羞起来,双颊飞红的同时,伸手在他毫无赘肉的劲腰上掐了把。
“哎呀!”男子竟然吃疼地口申口今了声,似乎恍然的语气:“哦,她醒了,让她跟你说吧!”
天,这个该死的腹黑男。晓曼恨不得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她冲着他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怎么都不肯接电话,生怕邵杰趁机奚落她,她可丢不起这个脸。
“不好意思,我老婆说她累了不想接电话,有什么事你还是跟我说吧!”刚才还是未婚妻,瞬间升级成老婆了。
邵杰显然气得不轻,半晌才怒声道:“你得瑟吧!那天怎么回事?如果晓曼有什么好歹你后悔也来不及!”
“是方翰毅纠集银狼帮的人做的,放心,已经摆平了!”冷彬语气淡淡地,并不受邵杰的影响。
“摆平个屁啊!”也许是心情的原因,邵杰毫不耐烦地爆了句粗口。“被抓的只是方翰毅,你以为冯州龙会善罢甘休?接连两次,他的人被杀被抓,按照他的性子,一定会报复!”
冷彬沉忖了一会儿,微微愠怒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也有责任。”
“现在不是讨论谁的责任问题!”也许是理亏心虚,邵杰缓和了一下语气,有些酸溜溜地接道:“赶紧回来吧!你死活我不放心上,如果连累小野猫一起跟你陪葬,我可不忍心了!”
“多谢邵总关心!”冷彬已有挂电话的意思,扬了扬俊眉,问:“还有别的事?”
“没有啦!最后嘱咐你一句,别尝着鲜味之后就纵欲无度!小野猫可不是乔子爱!”邵杰俨然有咬牙切齿之势,狠狠地挂断电话。
晓曼拧起秀眉,问道;“怎么啦?”
“没事。”冷彬放下手机,爱怜地拥着她,柔声说:“睡吧,明天我们起程回国。”
因为邵杰的电话,冷彬突然决定提前启程回国,晓曼很有些舍不得,不由在心里对邵杰怨念了几句。
不过,冷彬说这里是银狼组出没的根据地之一,而银狼组刚刚吃了大亏,肯定会有报复的行动,再待下去有些危险。
晓曼只好听他的,两人稍稍收拾了一下,便开车赶往机场。
冷彬临时调来了两辆车,车里坐着四五位保镖。晓曼不以为然,觉得有些小题大作,不过很快,她就明白,邵杰的警告不是空穴来风,冷彬的小心也不是小题大作。
去机场的路上,冷彬和晓曼坐在后排车厢里,由司机开车。经过一个红绿灯路口时,车子遇红灯停下,就在此时,不可思议的惊险一幕发生了。
“砰!”一声巨响,车窗玻璃裂开了细微的小缝,坐在后排的冷彬和晓曼大吃一惊,还不等晓曼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激烈的枪击开始了。
“砰!砰!砰!”火力十足的迫击炮冲着他们的车展开了围攻,幸好,冷彬选的是从银行里借来的运钞车,有防弹的功能,短时间内车窗玻璃虽然被击裂缝,却没有碎掉。但因为枪械的火力太猛,看样子也抗不住太久的时间了。
“开车!快点!”冷彬一边将晓曼护在怀里,一边急促地对司机下达命令。
司机连忙踩动油门,飞窜而逃。
闹市区里,突然发生这样惨烈的狙击案件,可以想象影响有多大。
冷彬指挥司机尽量躲避着追击他们的匪徒,只要挺到警车赶来就能逃离危险。
晓曼一颗心乱跳着,又一次遭遇险境,她哽咽着问道:“又是段逸枫吗?”
“不知道!”冷彬握紧她的小手,安慰道:“不会有事的,一切有我呢!”
唔,只要有他在她的身边,她就不会害怕!
火力一直追狙着他们,好像不将他们扫射成筛子眼就誓不罢休。司机玩命般地飚车,可是怎么都甩不掉后面的车。
“我们遇到驾车高手了……”司机一句话还未说完,车子就倾斜起来,轮胎被打爆了。
晓曼一声尖叫,感觉男子搂紧了她的腰,然后看到他似乎掏出了一把手枪。
冷彬居然随身携带枪支?晓曼大吃一惊,还未及开口询问,车门打开,冷彬扬手射出一串子弹,暂时压倒火力,便以快捷无比的速度带着她离开了车子。
死死攥住男子的大手,晓曼玩命般地跟他一起奔逃着。子弹一直呼啸在耳边,好像下一秒就会射穿身体的某个部位。
冷彬脑后长眼睛一般,几乎回首随手一枪就能听到一声压抑的闷吭,后面的匪徒有可能被打断了手腕,因为火力慢慢弱下去。
等到他带着晓曼躲到了最近的停车场,藏进拐角的一只高大的铁皮垃圾筒时,街心传来巨大的爆炸声。那辆他们乘坐的运钞车因为被射穿油箱引起爆炸。
幸好冷彬及时带她逃离,不然现在……不敢想象后果。晓曼颤声问道:“司机呢?”
“他也逃出来了,放心吧!”冷彬轻拍她的手背,俊眉却一直紧蹙着。
晓曼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小声问道:“为何警车还没来?”
“我也在想这件事情。”男子深邃的凤目闪过一抹犀利,冷声道:“有可能警察局里有匪徒的内应,他们故意空出档口,让他们杀了我们,然后才出现。”
怎么会这样?晓曼紧咬唇瓣,想了想,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别出声,我们跟他们玩一会儿捉迷藏!”冷彬带着晓曼慢慢绕到另一边,任凭对方如何火力攻击都不再反击。
这里是一个开放式停车场,里面的通道和柱子很多,还停着许多的车,是个藏身隐蔽的好地方。
晓曼会意,蹑手蹑脚地跟着他绕起圈子。感谢她不喜欢穿高跟鞋的好习惯,冷彬也是一身休闲装,两人穿着胶底鞋,走路时几乎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
一阵枪响之后,又安静下去,隐约听到匪徒们的叫骂:“姓冷的,你他妈的滚出来!躲着不肯露头算什么男人?出来!”
晓曼连大气都不敢喘,紧抓着冷彬的大手,一起机敏地跟这些匪徒兜圈子。时间就是生命,就算警察局里有匪徒的内应,也不可能拖延太久时间。毕竟在闹市区里发生的枪击案,轰动性十分强。
停车场里也开火了,警车应该马上就会赶到。
“靠!怎么办?”也许是找不到人影,这些匪徒知道再拖延下去的后果,有些急躁起来,问一个领头的人。
“怎么办?继续分头找!就不信他们能遁到地下去!”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恶狠狠地命令道。
就在这时,晓曼听到一个气喘吁吁的熟悉声音,先是一愕,既而激动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都住手!”依希好像是段逸枫的声音,似乎带着气急败坏的怒火。
“开枪!”那个领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凶气腾腾地命令道。
一阵激烈的枪响声,一切都哑下去。
晓曼的心砰然直跳,她明明听到段逸枫的声音,为什么这些匪徒要对他开枪?难道这些匪徒不认识他吗?
“逸枫,好可怕啊!我们在这里会被打死的,快走吧!”方若蕊因恐惧而打颤的嗓音弱弱地响起。
“这妞还算识时务,不想死的快点滚!”领头地恶声恶气地喝斥道。
“你们马上离开这里,警察很快就来了!”段逸枫对方若蕊的话充耳不闻,却对那些匪徒厉声警告道。
“靠,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领头的干脆又抬手射出一串子弹,可是他自己反倒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老大,怎么样?”那些匪徒见领头的受伤倒地,也顾不得再去搜寻冷彬和晓曼,连忙跑过来将首领扶起来。
“我靠……”领头的声音有些痛苦,看样子伤得很严重,“这个小子是哪冒出来的?枪法这么好!”
段逸枫竟然开枪打伤了领头的匪徒,这是什么状况?晓曼有点搞不懂。
“老大,警车来了,我们还是快走吧!”果然是贼耳朵尖,那匪徒喊完了,晓曼才隐隐约约地听到警车笛声由远及近地响起。
只听一阵纷乱的脚步声,那些匪徒不敢再耽误,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得无影无踪。
“警察快来了,你们可以出来啦!”段逸枫清冷的声音在车场里低低地响起。
冷彬刚要起身,却被晓曼一把拉住。她拼命地冲他打眼色,示意他不要出声。
对段逸枫的恐惧是根深蒂固的,她生怕他又耍什么阴谋诡计,借着打走匪徒的机会骗得他们的信任。也许这只是个阴谋诡计呢?段逸枫跟那些匪徒故意演戏,等冷彬一起身暴露了目标,他一枪打死他怎么办?
段逸枫以前在特种军部是专业狙击手,枪法极准,如果他打死冷彬,再打死她,然后栽赃在那些已逃走的匪徒身上,谁能替他们申冤?
看出女子清眸中的浓浓的恐惧,冷彬不忍拂逆她,便依顺了她的意思,依然躲藏在暗处,并不作声。
“逸枫,晓曼不会出来的!她怕你会开枪杀她的男人呢!”方若蕊的语气里含着酸溜溜的讥讽,“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好不容易逮着一个男人就不知道怎么讨好巴结人家好啦!”
晓曼大怒,本能地想站起身跟她理论,不过想到冷彬的安危又不敢冒险。权衡利弊,还是忍下了这口恶气。
久久地沉寂,让人误以为那人已经变成了空气。晓曼疑惑地看一眼冷彬,不明白段逸枫在干什么。他走了吗?为何没有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
警笛声越来越近,警车很快就驶到了停车场。车门开阖,接着是警察纷乱杂沓的脚步声。
一位警察用法语大声问着什么,然后晓曼听到段逸枫低沉的嗓音。他也用法语跟警察交谈着,不过她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这时,冷彬突然拉着她站起身,向着那些警察走过去。
段逸枫侧首看了他们一眼,便冷冷地转过头,继续用法语跟警察交谈着。方若蕊紧紧地挽着段逸枫的健臂,美眸狠剜了晓曼一眼,似乎不共戴天的仇恨样子。
晓曼懒得理她,和冷彬一起走过来。
一位警官模样的法国男子迎向他们,微笑着问候了几句。冷彬用流利的法语跟他交谈着。
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晓曼能从他们的表情和语气判断出,应该是述说刚才的枪击案经过。
段逸枫和冷彬都录了口供,因为晓曼和方若蕊不懂法语便没有说什么。
一切弄妥之后,警察对冷彬和晓曼做了个车上请的姿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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