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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吻她的脸颊，哑着声音道：“傻瓜。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好。”

秦晴只是掉着泪，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明明她不想哭的。

“我想要孩子，有一个原因是怕你孤单，万一我不在……”贺以翔没有说完，秦晴已经抬手压住他的嘴巴。通红含泪的双眸望着他，不说话，却让贺以翔打从心里心疼。

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医生说，只要再打断腿骨采用最新研发的材料重塑就可以降低危险，可是他舍不得，宁可一辈子不要。

那种疼，一次就已经足够他不舍。

他不知道，这具柔弱的身躯是怎么自己一个人扛过来的，他几乎可以想象，有多少个夜晚，她疼得要自己蜷缩起来，咬破嘴唇，在昏厥和疼痛之间徘徊。为了让双腿尽快复原，她更要忍着疼痛做拉伸，做各种复健……

这种经历，就连许多军队的大男人都扛不住。

他想起那次她的手割伤，要他帮她倒消毒液的场景。明明知道会疼得发抖，她还是要他一口气倒下去，她对自己太狠。

“做完检查，我们就回家。”

秦晴眼中流露出暗色，哭过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如果让爸妈和爷爷知道我的情况，他们一定会不好受。”

“他们不会知道。”

秦晴皱眉道：“你想瞒着他们？”

贺以翔摇头道：“瞒着不是办法，早晚他们也要知道。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以后爸妈和爷爷都不会再逼你，你放心。”

“你想怎么做？”

贺以翔没有回答，只是道：“先做检查。陆军总院不要去了，以后我每个月带你来这里复查，这里的设备比较好，不会对你的腿伤造成影响。”

秦晴拉住他道：“告诉我你的办法。”

贺以翔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间吻了一下道：“不要问，我会解决。”

听他这样说，秦晴更不放心了，她急着道：“告诉我。你不说，以后妈问起我答不上怎么办？”

贺以翔微微叹了口气，附耳在她耳旁说了一句。

秦晴怔在当场，眼泪再度流了下来。

贺以翔看她好不容易止了眼泪，又这样，眉头紧皱，神情严肃道：“说了不让你知道，不许哭了。”

秦晴听他这么说，直接趴在他身上，大哭了起来。

贺以翔哪里想到自己一凶，秦晴居然是这个反应。

他见过秦晴哭过好几次，可是没有一次哭得这么凶，没有歇斯底里，可是有一种悲伤到无法遏止之后的痛哭。在哭声里，他听到了无数的委屈，还有许多的内疚和不舍。

秦晴这样哭，多少会惹来人注意。

大家都以为是贺以翔欺负她，忍不住侧目，有些女人甚至还会指指点点。

贺以翔一向大男人惯了，被人认为欺负女人，那是浑身的不自在。他一把拉开秦晴，严肃厉声道：“不许哭！”

可惜丝毫不管用。

贺中校叹了口气，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他怎么也不会告诉秦晴。

“不许再哭了。”

秦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最后她轻声喃喃道：“以翔，要不我们离婚吧。”

贺以翔擦着她的眼泪，终于知道威胁不管用，再度放柔声音道：“军人的婚姻受法律保护。我不同意离婚，你也别想。”法律规定，军婚只能由男方提出离婚，女方提出则触犯的不是基本法，而是刑法。

秦晴自己擦着眼泪，半响自己也摇头。

“不能离婚。”

贺以翔被她这么前言不搭后语弄得哭笑不得，他将她散乱的发丝弄好，皱眉道：“你哭成这个样子，不止检查做不了，连贺家都不能回了，今晚回公寓吧。”

秦晴点头，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

贺以翔想抱她起来，但是秦晴摇头，只是拉着他，头低低离开医院。

“徐医生，看什么呢？”护士长眼神顺着徐医生的眼神，道：“他们是不是查出什么？不然女的怎么哭得这么伤心，还这么年轻，可惜了。”

徐医生收回眼神，道：“你猜错了。” ︽2miào︽2︽.*2阁︽2，

“猜错了，那那个女的哭得那么伤心？”

徐医生头也不抬道：“换成你，也一样。”

“我也一样？”护士长笑着，道：“徐医生，你这么说倒是让我们好奇了，到底是为什么？”

徐医生扫了他们一眼道：“别多事，让后面的病人进来吧。”

护士长收了八卦，继续会岗位工作。

护士长走过，徐医生抬头，脸上的神情闪过几分复杂，最终叹了口气，拿起电话，拨打了生殖科的电话。

“喂，替我准备一份病历，”徐医生电脑边操作边道：“病人的基本资料我发给你，病症是不育，嗯，原因是精子存活率为0。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