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再对孟钦(1/2)
君玉歆是被君隐抱进阁楼的。
拢翠手里头提着一包君玉歆点名要的甜点,一路上嘀嘀咕咕着闲碎话儿,君玉歆却未应她半声,她好奇地掀开一角轿子的帘子,想看一看君玉歆大小姐在做什么,这一看,却看到君玉歆浑身冷汗地晕倒在轿子里头。
小丫头毕竟是大府人家里出来的,知道这事儿蹊跷,不敢大肆宣扬,只连忙唤着轿夫快点走,说是小姐累了要早些回府歇息,自己则一路小跑回府与府上的人通气。
君隐望着床上一身冷汗脸色苍白如纸的君玉歆,眉头紧锁。
不过是去见了顾舒玄一面,怎么回来就成了这副模样?
“大公子,你且先回避一下,我替小姐看看伤势。”长善说道。
“伤势?”君隐看着她:“什么伤势?可是昨日受的伤?”
“不是,是一些旧疾,日后我再与公子细说。”长善心里其实也着急,君隐不离开,她如何好让离诸进来?
君隐将信将疑的眼神看了长善几眼,放下手中替君玉歆擦汗的帕子,还是妥协一般出了她的闺阁。
离诸对君玉歆这副模样似乎毫不奇怪,也不陌生,熟稔地取了金针,扎在她几处穴道上,最后又拿了几只细如毛发的金针齐齐埋入君玉歆右臂中,也不再取出来。
君玉歆闷哼一声,看上去极为痛苦,复又陷入沉睡。
离诸收好金针握着君玉歆的手腕,温和的内力输入她体内来回几个循环,缓解她金针入体的痛苦。
一向胆大不怕事的长善此时却格外拘谨不敢说话,低着头站在离谱身后不发一言。
“你明知她内力过于刚猛,不得滥用,昨日为何不阻止她?”离诸的语气平和却冷漠,玄色衣衫的他不似对君玉歆的那般温润如玉。
“她行事师父你也是知道的,我哪里拦得住?”长善低声说道。
“拦不住你便由着她胡闹吗?昨日她擅用霸道之气本就伤了元气,今日她去那顾舒玄处你也不跟着,她心绪大乱,气血不稳,控制不住伤势,病上加病,若我今日不在这里,便是一身武功尽毁,落个残疾,你这个贴身侍卫便是这么做的?”<div id="ad_250_left">
“长善知错,请师父惩罚。”长善跪在地上,深埋着头。
“自行鞭笞一百下。”若说离诸对君玉歆宽和包容,那对长善便是严苛得令人发指。
“是。”长善却毫无怨言模样。
“她对那个叫顾舒玄的,动了心是吗?”离诸忽然问道。
“我想小姐,不会让自己喜欢上他的。”长善说道。
离诸半晌没有说话,拉了拉君玉歆的被子,看着她熟睡的模样,语气飘渺难以捉摸:“不,我要你让玉歆喜欢上他,爱上他。”
“为什么?”长善抬头,满是不解。
“她很辛苦,也该有点甜美的回忆。”离诸说罢微微一笑,像是一粒上好墨玉雕琢而成的黑棋,泛着淡淡的光泽,却又极缄默。
再聪明再勤奋的人,即使有着再好的条件再优秀的师父,也不可能在十五岁时便成就一身绝顶的武功,若这世上真有江湖一说,君玉歆的功夫放在江湖上,也是要排进前十的。
这对一个年仅十五的女子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君玉歆能做到,是因为她走了偏路,习了这世间最凶猛最危险的心法。
从来温温和和懒得争强好胜的君玉歆在武功这件事上,有着令人费解的执着和坚持。当年离诸反复问她是否真的要拿性命作赌,习这天下最危险的本事。
她笑得风轻云淡,却轻轻点头。
所有人都不理解她,觉得她过于鲁莽,但离谱始终是拗不过她,让她学了这世上最凶险的武功。
如今她武功登顶,内力却过于充沛,而她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装不下这些内力的容器,随时会分崩离析。
那时从天机山下山之时,君隐便是担心君玉歆身子出问题,才用金针封了她的内力。
昨日君玉歆替顾舒玄运气逼毒,滥用内力,好在有这么多年的经验,君玉歆尚可控制。但顾舒玄今日在自在处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却生生乱了她的心绪,搅得她气血混乱,差点一命呜呼。
君玉歆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不惜言辞刻薄与区区一个红槿叫阵。换作往日里,不管顾舒玄说话多难听,举止多难堪,红槿再怎么刁难,也是难以让她真正动气的。
这很不妙,君玉歆知道。
离谱已经走了,长善望着离诸离开的方向,目光痴了许久。
她就是故意的呀,故意让君玉歆给顾舒玄逼毒,故意不陪着君玉歆去自在处,故意不在她身边保护她,如果君玉歆不受伤,不遇上危险,师父怎么会出现呢?她怎么能看得见师父呢?
她的心思如此浅显,她知道君玉歆定然看得出。
但君玉歆不会责怪她,她也知道。
“你在看什么?”君玉歆虚弱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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