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往事（2/2）

偷，当然就要被抓，那时候也被抓了几次。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的皮是如此之厚。反正就是死性不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觉得好玩。

记得最惨的一次是偷摘别人家的桃子，被抓住了。回家直接被我爸吊着，真的是吊着，我还记得那绳子有木棍粗。接着我爸用皮鞭抽打，打的我现在都还记得那个感受，如果不是我妈拦着，估计我会被打死都不一定，因为我还有个弟弟，我弟是个好学生，打死一个还有一个，怎么会生出我这种种。这是我爸的原话。

我当时心里暗骂，我一定离家出走，但是走到半山腰，还是萎了。

因为我没钱，我怕死，出了家直接就饿死再荒山，当时看我爸对我的样子，我心想，我死了估计我爸还高兴了呢。

被打一顿之后，我不但没改，心里异常的气愤，我当时在学校是孩子王，在那一带更是孩子王，他家就在路边的下方，就纠集了一群人，人手一块石头，往他家房顶就砸，砸完就跑，村子的房顶当时都是瓦片，听着身后传来的悦耳的声音，我心里一阵暗爽，当然事后我又被打了一顿，在我妈的劝阻下，我终于逃过了一劫。

我之所以耐打，是我爸手把手教出来的，黄鹤那种程度的打，其实刚开始我还真没放在心上，只是刚去学校，还是低调一点好，没想到的是，他们得寸进尺，这不得不让我出手的。

我爸其实挺护短的，就从他经常护着我弟弟就能看出来。

听我妈说，我得罪的那家人在镇上有人，我当时不懂，有人，我们大家都是人不是。

我越想越火，跟那家人就结仇了。

在光明正大的打砸肯定是不行了，我记得那家人养了一大群的鸭子，那个肥的啊，我看了都流口水。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邀着几个小伙伴，直接就冲进他家养的鸭群，逮到一个扭死一个，扭死了抓着就跑，先藏在烧瓦片的窑子里，接着半夜就到那烤鸭子吃。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平时我们行动都是统一的，他们也都听我的。所以没有出什么意外，大家都有份，谁吃饱了撑着去捅破一些事情，纯碎自己找抽型，所以也就相安无事，我心里也乐得其所。

这么干了几次，我们发现鸭子的数目怎么也要少的，趁他们没发现还是收手的好。

本来事情已经是天衣无缝的了，但是我还是忘了点什么，就是其中的几个人，家里挺穷的，估计连肉都吃不上，吃上了头来的鸭肉，倡导了甜头，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收手呢？

他们就自发的组织去偷得，好了，不用说太多，因为被抓了。

被抓了就被抓了吧，那家人不知道从哪听说不止这几个，还逼问了。

有几个硬性的还好，啥都没说，总会有软蛋不是，直接把我给招供了。

这也导致了我初中不得不转学，那时候我才知道，有人，这么好使。

这就是我要转学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呆不下去了，也没法呆下去了。

转哪里？这是个很头疼的问题，我刚开始的想法是不想读书，直接出去算了，但是我爸却非要让我读。

我爸思前想后，终于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把我往县城送，关系是我亲姨帮忙找的，要说我从小到大最怕谁，就怕我姨。 8(.*)笔88±，o

虽然是我小姨，但和我妈的年龄相差挺大的，每次她来我们家，我就觉得我们家太寒碜了，我小姨很年轻很漂亮，当然我当时对她有的只是尊敬，我想她对我也就把我当个不懂事的小屁孩。

但是很奇怪，我小姨似乎很尊重我爸爸，这让我经常是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我印象我我爸就是个老实的农民，他的观点就是，我现在那么皮就是因为山上很多可以玩，可以偷。

进县城，看我怎么玩，怎么偷。还吓唬我警察叔叔很可怕。我刚开始还真的被吓住了。但是我爸不知道我进县城是没机会偷，但却打上了。这是他永远也想不到的结局吧。

从我懂事开始，我就发现我爸似乎很怕事，特别是怕得罪村里的什么人。我爸除了是农民，还是个木匠。而且在镇上都是小有名气的。

其实真的和我爸的关系闹僵也是这两年的事情。前几年还是不错的，还有一点就是我有个弟弟，我这个做大哥的没做好，直接回导致我弟弟也学坏，我爸爸打我那是杀一儆百，我现在想想才觉得是，但是当时却根本就想不到这一块啊。所以矛盾还是一直都在，直到我高中毕业的那件事，我才释怀。

从我懂事开始，我爸爸的左右两手的无名指都已经不见了，真的不见了，而且我记得伤口似乎很不平整，我记得小时候我问过他：爸，你怎么少手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