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入墓三分(1/2)
这节奏怪异的敲击声,把我们的争吵也中断了。雾气加夜色,空气潮湿的能攥出水,嘎石灯火苗呲呲的燃烧着,我们俩都侧着耳朵听起来,仔细一听,似乎又没了。
静了足足半个小时,我跟张敏说,“你回帐篷里再眯一会儿,天马上要亮了,我在这儿守着。”
张敏想了想,抱着睡袋进了帐篷。
看她一进帐篷,我猛抽了根烟,细想来可笑,张敏吃阿普唑仑,其实和男人吸烟一样,一根烟下去,脑袋冷静了许多。
刚才我庆幸,没有和另一个潜在的张敏碰面,因为她是假的。现在看来,我已然不能区分,到底谁是假的,谁是被复制出来的了。
记得,西海王墓里面,我和张敏一直在一起,但出现两次时间最久的分离,一次是跌落苦海后的轮回;另一个则是,张敏从青铜锁链上爬上来。
如果在这个时间段里,假张敏和我在一起后,那么真正地张敏,可能就被遗落了。更重要的是,我和张敏以前接触不多,哪里分得出真假。
是真是假,是死是生,别说区分张敏了,连我自己死活,我都不能确认了。
想着,我依靠在帐篷边有些困了,朦胧中,耳边再次传来那种当当当……的敲击声。这时的我其实是没有睡着的,潜意识里忽然想到一件事。
在秦皇岛的古井里,怎么和我跟贾胖子听到的声音这么像呢?眯着眼睛听敲击声的波段: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事后我回北京,特意研究了关于声音的问题,这是个波段声响,三声短音节,三声长音节,跟着三声短音节,准确的来说,是国际通行求救信号,sos。
睡梦中,我连听十几遍,确认无误,这真的是求救信号。我暗想,是不是自己真的睡着了,这里的环境岂止是荒郊野外,简直就是人类未曾涉足的地域,哪来的现世求救?难道是有人遇难了?还是在提醒我有危险?
危险?我忽的坐了起来,额头沁出了汗珠,周围死寂如初,再细听,声音没了。就这样,备受煎熬的挨刀了拂晓。
浓雾消散,虽然没有昨天血红的朝阳,不过看天气也不至于下雨。吃早饭的时候,我问张敏,她研究一晚上的墓道口,有没有突破。
张敏淡然答曰:挖开!挖不开酒炸开。多么朴实无华的姑娘。
对于炸墓,我还真不排斥,古有奇门遁甲,但是火药威力甚微,与其挖空心思中古人的奸计,还不如来个直截了当的“开门见山”。<div id="ad_250_left">
当然了,一些墓葬也不是炸药和部队就能做到的,不然的话,乾陵早就在小鬼子的三光下被掏空了。据说,小鬼子曾三次炸墓,不仅墓葬没炸开,还损失了很多士兵。
更为诡异的是,鬼子一个团的兵力驻扎陵墓山口,夜晚宿营时,经常有人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每个晚上都会有值班的士兵被吓得魂飞魄散,最后整个部队人心惶惶,甚至影响到了鬼子作死的军心。
到最后,鬼子中一个比较了解汉文化的军官,建议找几个道士作法。
于是,国内一大批名流道士,从青城山被鬼子抓去开坛作法,十几个道士要么被威逼,要么被利诱,总之是做了法,谁知天降霹雷,大雨倾盆,不仅把法场霹烂,大雨还将鬼子数吨炸药浸透,无法点燃,因此至今保存最为完好的乾陵才能留到今天。
我的这个据说,是听我师傅据说的,他是听他师傅据说的,他师傅是听他师弟据说的,他师弟就是当年被抓去作法开陵的众道士之一。所以,这个据说还是有可信度的。
天色阴灰,湖盆里那种血红岩石也灰暗下来,至少看上去不那么触目惊心了。
张敏说,这尊镇陵兽底下就是墓葬,这条能走马车的宽阔大道,其实就是牲畜以及人祭要通过的祭台。最典型的开山建陵,唯一担心的就是当年陵墓建造者,有没有把地形变化,以及贝加尔湖排水的因素考虑进去。
关于开炸的位置,我认为应该是兽嘴古人做事讲究,口是通向体内的通道,关键是把墓道口设计在屁股处,显得多不大气。为了保险起见,我把炸药固定在兽头,三人退的远远地,轰隆一声巨响,拨开烟雾再看,有些哑然,完好无损。
“哎呀!他娘的什么石头这是。”要说完好无损夸张了,只崩掉了兽头些许碎渣,感觉更像是在抛光除尘。
张敏也皱起了眉头,“什么石?陨石雕刻的。”
炸药已经够量了,再炸下去恐怕也没什么效果,关键是没有爆炸支撑点,炸药威力在岩石表面很难发挥真正威力。无奈下,我们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兽爪下的石碑上。相比于镇陵兽,这块石碑更有历史文物价值,一直不忍心对它丫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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