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五十一章：绝望2（1/2）

旁晚时分还有酡红晚霞斑驳整个天际，入夜时分却纷纷扬扬地开始飘起大雪。一阵风吹起他额角发丝，撩过眼睑迷了视线。面前隐约的雪色中有红色顺着白雪而落，像血一样。他跌跌撞撞地跑出长廊外，伸手去抓那血红，摊开掌心才发现是红梅花瓣。这时他才发现，离合院里的红梅谢了大半。他突然笑了，却比哭还要难看，眼角都是泪。

长亭赶紧撑起油纸伞跑出去，替他挡住头顶飞雪，焦急地开口：“皇上，您这样会伤身子。”

“你看到了吗？”他突然回头对着长亭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长亭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东西，只是摇了摇头。

“刚才她在哭，她恨透了朕。”一贯幽黑深邃的眸子里第一次空洞无神，每讲一句话就犹如把把利刃捅进心窝子，搅得鲜血淋漓。他现在很伤心，就犹如你一贯捧在手心里的心爱东西，一下子被自己狠狠摔得粉碎。长亭叹了口气，搀扶着洛锦夜的身子缓缓进了长廊：“谨嫔主子若是知晓皇上的意图，一定不会记恨。”

他想世上哪个女子会愿意自己的夫君在妻子危在旦夕的时候选择保住孩子的，皇上为了她可以致江山安危一线，足以动容。屋内依旧忙碌，宫女端着热水和纱布从屋子里来回出入。每一次都像是锤子敲在洛锦夜的心房上，痛不欲生。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传来一声吵杂声紧接着吱啦一声，屋门被人从内重重拉开。

傅九芊只着了身单衣，披头散发地像缕幽魂。赤着脚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她走的极慢却是极稳，所到之处宫女皆是捂住嘴巴一脸惊恐地看着地面。洛锦夜缓缓站起身子，透过雪色印出的白光瞧清楚地上是一条条血迹。是她腿间留下的鲜血，每走一步间便滴落在地。

洛锦夜吓了一跳，走上前去想要去搀扶她的身子，却被她踉跄一下躲了过去。她的脸上都是泪，旧泪心横布满苍白的脸庞。

“孩子没了，你高不高兴？”她唐突地开口说出这句话，嗓子大抵之前被喊哑了此刻听上去有些沙哑。

“阿九。”他心疼的想要伸手去抚她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却被傅九芊猛地甩掉。她犹如受到了天大的委屈，鼻头一酸就又有眼泪掉下来，大颗大颗打湿胸前衣襟。她无能为力地望着他的脸开口：“那也是你的孩子啊，你为什么不要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不要他！！”

她有些激动地大吼，扯动脖颈里的青筋若隐若现。洛锦夜刚要上前抱住她浑身颤抖的身子，却被傅九芊退闪到了一边，抽起他腰间的佩剑狠狠一下刺进他的胸膛。四周顿时传来层层抽气声，夜色在此刻寂静地有些吓人

洛锦夜错愕地低头看穿透自己的冷剑，张了张嘴有些伤痛地抬头去看傅九芊：“你就这样恨我……”

他的脸上都是痛，让傅九芊有片刻的错愕颤抖地看着他，摇头。洛锦夜上前几步，剑刃在他身体里又深入几寸，他只是闷哼一声眉间依旧皱的很紧。剑刃割得他皮肉刺痛却依旧上前走近她，口中终于吐出血来轻声道：“阿九，不哭。”

“皇上！”长亭在身后惊慌死错得大叫。傅九芊哭着撒开手，倒退几步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