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出丑(1/2)
袁琴的表弟在姐姐的陪同下满怀希望来到部队,结果却空欢喜一场,他倒没表现出有多么大的失落感,只是想,既然从南方来到北国,干脆就好好领略一下这北国风光再说。
这期间,庞云、陶文以及才调到机炮连的司务长陶松良到我家里玩,尚未结婚的陶松良对袁琴的表妹竟然一见钟情。表妹的脸型和身材有点象张柏芝,眼睛比张柏芝的眼睛还大,人长得漂亮,但学习成绩却不太好,高中毕业之后已在家待业了几年。
表弟表妹在我家里呆了不到一个月时间,陶松良与表妹的感情却飞速发展。他时常把表妹约出去,有时说去连里玩,有时说去看电影,自然,我们不在跟前的时候,也免不了有些过于亲热的举动,至于是不是已经越过了界线,我这当表姐夫的就不知道也不该知道了。
临回去的头天,袁琴在家里弄了几个菜,除了这三个小兄弟之外没请别的人,为陶松良和表妹简简单单举行了一个定婚仪式,陶松良将一枚大约价值四五千的金戒指戴到了表妹的左手中指上。
看着他们,我真是感慨万千,同样是当司务长的,陶松良一出手就这么大方,而我那时和袁琴就连婚礼都是那么寒酸,所以无论她怎么样对待我,只要一想到我们那个婚礼,我的心就软下来了。
之后,表弟表妹回四川,陶松良则随机炮连一起到哈州的戈壁滩上参加光缆工程施工去了。
------------------------------------光缆工程,就是在戈壁上挖出一条深沟将光缆埋设在沟底,由于条件艰苦施工量大,报酬又低,地方公司招不到足够的民工,只好请求部队支援。
施工过程中,团长老郑发明了一种特别的管理办法,就是让所有参加施工的人员全部换上白色遮阳帽,这有两个好处,一是白色反光,可以减轻太阳的暴晒;二是光缆沟是一条直线,从直线的这头看过去,施工人员也基本上成一条直线,但如果哪个战士直起腰来就非常的显眼了。直起来一次不打紧,经常直起来或者长时间直起身,那就说明是偷懒了。
陶松良作为司务长不用参加劳动,但也必须与连队一起同吃同住,以便及时保障连队的后勤工作,需要采购生活用品的时候再到市里去。但是想都可以想象得出,又热,又没有风扇,又没电视可看,就是什么也不让你干,那日子也是相当难熬的。
他不时找借口去市里,既是为逃避苦役似的环境,也是为方便给表妹打电话。此时的通信比我和袁琴谈朋友的时候方便多了,许多地方都开通了长途直拨电话,但电话费却很贵,常常一打就是几个小时,陶松良那点工资根本就不够。
他首先想到的是连队的伙食费,但是,连队施工那么辛苦,自然要求伙食要比平时开得好,而且,自从出了朱景富那件事情之后,连里开始重视验收制度,副连长签字也把关很严,所以,他想尽了办法也弄不出几个钱来。
他又去赌,但手气又不好,这样一来,连长指导员见他不仅经常往市里跑,连里还缺这样少那样的,就起了心要收拾他。连长指导员找到团长,说才调来的这个司务长不行,又懒又贪,根本不管事,老郑一怒之下当众宣布把司务长给他免了,保留正排级别,按战士下放到班排参加施工。
表妹也从老家打电话给我们,她说陶松良不争气,不求上进,她把戒指寄还给陶松良了。
待几个月之后施工结束,陶松良来到我家,哭着求我和袁琴好好跟表妹说说,重新给他一次机会,我看他又黑又瘦的样子,心里还有点怜悯他,即打电话回去做表妹的工作,但表妹说她的爸妈也就是袁琴的舅舅和舅妈都认为相隔太远了,不合适。
当我们把表妹的意思告诉陶松良之后,他却说,为了我们的表妹,他现在是啥都没有了,前途没有了,钱也没有了,意思好象还有点责怪我们似的,我心里就有点不痛快。
临近入冬的时候施工结束,连队撤回放假一周,干部每人发了几千元补助费,陶松良虽然不再任司务长,但仍是干部,也分得了几千元,战士则每人发给一部小收录机和一双球鞋。<div id="ad_250_left">
陶松良到财务股找到我,要求借五千元钱回家探亲,我算了下,以他的工资要扣四五个月才能扣清,就只同意他借三千,结果他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同意借了五千给他。
他带上这五千元加上施工所得补助近万元回了趟四川老家,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也不知对表妹和舅舅舅妈说了些什么,总之,表妹又同意与他和好了。
陶松良在表妹家呆了一个多月,舅舅和舅妈见小伙子挺勤快的,嘴巴也甜,又看到表妹和他整天卿卿我我,感情还可以,而且,表妹又没工作,找上个军官这辈子就有依靠了,就让他们干脆把婚结了。
关于表妹和表妹夫的事情叙述到这里,应该算是皆大欢喜了,但是,聪明的您一定可以猜出,我绝不是为了要给你讲什么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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