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人至贱则无敌(1/2)
次日,聂含璋还是陪同席枭早早地起床了,虽然昨夜上了药,但他脸上的淤青还是很明显。她只能利用神奇的化妆术,拿脂粉帮他遮盖了一些,使其不那么明显。要不然顶着一只熊猫眼上朝,指定会引人注目的。
席老夫人一大早见着脸上受伤的爱子也是心疼得直叫唤,不停追问他是如何受伤的。
席枭很是心虚,不敢多嘴,只好把来福搬出来救场。
来福脑子活络,嘴巴灵巧,一上来就滔滔不绝讲得绘声绘色,好比亲眼所见一样,总算将席老夫人哄骗了过去。
听说席枭是与人切磋不小心弄伤的,席老夫人亦是哭笑不得,直骂他“胡闹”,在他上朝前还特意叮嘱了几句,才肯放人。
席枭上朝后才发现容延居然因病告假三天,仔细想想,他这样做应该是为避免引来他人不必要的猜疑。
毕竟,若是被朝臣发现他们两个脸上的瘀伤那么相似,又正好是同一天才沾上的,难免会臆想出一些不实的传闻,给两家添乱。
席枭对容延的多种复杂情绪中,莫名又多了一种叫“感谢”的东西。
这个男人虽然有时候嘴欠态度差让人很讨厌,可是容延默默为自己妻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真心的关怀,哪怕他做这个丈夫的有时也得自愧不如。
想到自己与容延定下的一月之约,席枭颇为头疼。他头疼的是如何把事情做得更自然,在尽量不伤害谢清芜的情况下,让她体面地离去。
没过几日,突然有一天,席枭请了一位老道士来家里看风水,说是将军府西南方位煞气甚重,轻则影响府中正主的夫妻宫与子孙宫,重则倾家荡产。
老道士提出的解决之法便是在西南与东北对角的地方筑起一道院墙,并在墙角种上绿竹牡丹,改变府中的整个风水运势就行了。
聂含璋觉得很奇怪,席枭一向不信这些东西的,怎么突然间就听信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江湖道士“危言耸听”,不惜在家里大兴土木。
席老夫人对此却是深信不疑。
丈夫与长子相断战亡,说得可不就是他们夫妻、母子缘份浅薄嘛,如今儿媳妇进门都半年了,可肚子还是不见动静,难道就是被府中的煞气所导致的?
那怎么行,影响子孙宫可是头等大事。席老夫人二话不说,立马将老道士恭敬地请进府里当贵宾一样侍奉着,并听从其建议,暂时将住于南厢客房的谢清芜搬离住处,挪移到之前为她准备好的那座“谢府”别院中安置了下来。<div id="ad_250_left">
说来也真是凑巧,老道士推算出来的动土位置,正好位于南厢客房之上,意即南厢的这几间客房全部都得推倒。
取而代之的是在上面浇筑起一道围墙,一直延伸至西面二房的院落,待墙体落成之后,再在墙面的东南方向重建客房便可化解煞气。
这样一来,谢清芜就必须搬离南厢客房,而府中其他各院并没有空余的房间可供她住,又不可能委屈她一个客人、病人去住下人房。
于是席枭便提议暂时先让谢清芜搬到她自己的房子里去,待将军府完工之后,她随时想回来住都可以。
谢清芜自然是一百二十分不情愿,甚至一度怀疑这是席枭和聂含璋夫妇故意设下的局,目的就是为了将她赶离将军府。
但是聂含璋和席老夫人的反应跟她一样都很吃惊,事先并未知情,可见一切都是席枭在做主,可是她又不愿相信席枭会如此对她。
尽管再不愿意又能如何,事关席家家族命势的大事,怎可能因为她一个客人而私自改变,最后谢清芜也只能在主人家的安排下暂时搬离将军府,住到离他们有几街之远的“谢府”去。
为表歉意,席老夫人还特地多调派了几位丫鬟过去伺候她,席枭也安排了几名武功高强的侍卫过去担任护院,保护她的安全。
谢清芜搬走的那一天,聂含璋简直无法按捺住内心的小激动,高兴坏了有没有。那只一直在耳边嗡嗡嗡的苍蝇终于走了,从此她的世界就清静多了。
从拆房到筑墙再到盖房子,这可是一份不小的工程,快则两三月,慢则三五月,她第一次觉得那些叮叮当当的锤打声是如此悦耳动听。
聂含璋也不是没怀疑过丈夫这么做的真实意图,只是她向对方套话时,席枭都是一本正经地表示只是就事论事,并非有意针对谢清芜,她就半信半疑地信了。
管他席枭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总之都是给了她一个意外惊喜。反正只要能把谢清芜从她身边弄走,她就觉得棒棒哒。
府里动工期间,聂含璋也曾找过容延询问惊马意外一事,可惜容延方面迟迟未给出明确的调查结果,说是关键证据缺失导致调查受阻,让她再等一等。
容延虽然与席枭约定了一月之期,但暗地里还是保留了个心眼,倘若席枭不能在约定时间内搞定谢清芜,他照样会把事情真相抖落给聂含璋。
君子之约在他看来算个屁啊,哪有聂含璋来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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