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七十九章 回归的一员(1/2)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沉到无尽的泥潭里。
半梦半醒之间还做了梦,这种时候做的梦一般都记不清楚,好像是老鬼和金珠争抢着一件内裤,文川在给钱飞英画眉,何叔却在一旁的沟渠里捞泥鳅,梦里他的手没有断,笑得开心,吉泼大师带着阿达做瑜伽,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安逸……
醒来已经时过正午,我捋了捋糟乱的头发,套上衣服就出门了。这天傍晚我重新进入一楼的楼梯间,吉泼已经在这件狭小的屋子里等我。
“这是你第二次入境,务必不要受第一次幻象的影响,尽可能地放松自己。”
“好,我尽力!”
“准备好了吗?”
“嗯,请开始吧。”
在九层塔和静神香的帮助之下,我顺利地进入冥想状态。不过收效甚微,我似乎还是少了点直面自己的勇气,或者说,我缺少自制力。
面对好奇和欲望,我一连几次都无法做到完全地心如止水。
“大师,我做不到啊……”看着吉泼满头大汗,我带着懊丧与歉意,“耗费了您这么多精力,我实在抱歉。”
“不不,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是……”吉泼欲言又止,似乎因为我之前的遭遇现在不忍心再责备我。
“大师,我哪里做得不够的,但说无妨。”吉泼就是心软,他越这样,我就越觉得愧疚。
“好吧,不是你做的不好,是九层塔在送来时受了潮,按理说顺丰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吉泼说完,作羞涩状。
“……”
之后的每天傍晚,吉泼都会在我冥想之前,为我梳理一遍心神。虽然结果并没有什么大不同——受潮变质的九层塔果然效果打了折扣,可让我意外的是,水虺开始不再想要吞噬我。
每次冥想,水虺依旧会将我紧紧缠绕,时不时用脑袋蹭蹭我的脸,随后就编出一大堆极具挑逗性的话诱导我,令我有时难以自持。可每当我再也无法忍受的时候,它便会自己回去湖里,只探出一颗硕大的脑袋望着我的周围。
它有时候会用或是低沉或是轻慢的声音说:“虽然我非常想吞了你,可我忍住了。哦~”
这看上去像是有些成效,不过在我第一次冥想时出现的女人,却再也没有出现。
这座山里的宅子依旧空荡荡的,除了我们这几个住在里面的人之外,似乎从没有见到过其他人,我指的是原本住在这所房子里的人,比如管家,或者佣人种种。
毕竟文川平时不住在这里,房子里的看守以及卫生工作,必然会需要有人打理和照看,可似乎这些岗位上的人从未出现过。
然而奇怪的是,无论我们前一天如何闹腾,比如弄脏的底板,吃晚饭剩下的饭菜盘子,还有好几袋黑色大塑胶袋里的生活垃圾,都会在第二天恢复原状,却不知道是谁打扫的。
在文川的照料下,何叔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并且能够下床走动。听何叔自己说,他已经完全没有疼痛的感觉,安装在身上机械铠也为他带来了不少的便利,这也要多亏老鬼和阿达……应该是杰森才对。
何叔也是笑呵呵的,特别是在文川来看他的时候,那笑得叫一心花怒放。只要文川一来,哪儿哪儿都洋溢着愉悦,就连他那一头白色的银发都闪出了金光,完全没有之前那种霸气,他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平凡得再也不平凡的老者——当然除了他身上的机械铠。
他总是夸文川温柔贤惠,人长得漂亮还会过日子。我还注意到,每当文川在何叔身边的时候,何叔总会时不时地用余光瞥一眼文川,似乎是在打量着文川的反应,担心文川是否会对自己的言行表示反感。
这倒是让我大过意外,难不成何叔一把岁数还想要和文川看星星看月亮吗?可文川也不像是个会对着满天星斗长叹人生的主。
当然,我这种龌龊的猜想实在大逆不道,因为我后来发现,何叔在和文川谈天说地的时候,还会给他的宝贝儿子使眼色,可劲儿地使眼色!
哎呦我去!这才是重点,何叔是在帮他儿子找姑娘,可老鬼似乎从来不领情,有时候被何叔的眼神看烦了,干脆拎着我走出房间找吉泼喝茶去了。
就这样过了五六天,由于静神香和九层塔的功效,我的心情从紧张和大幅波动的状态逐渐进入到平和,我的眼睛也恢复了原来的状态,自我控制这一招果然有效,吉泼不愧抵得上大师的名号。
在这期间,吉泼会教我导气归虚,三脉七轮的法门,但每次他提到查克拉,我就会下意识地结几个手印玩玩,以致我的脉轮没有打开多少,结手印的速度是越来越快。
时间流逝,现在已经进入初冬,山野间的树木也已经凋零,不过那些长青植物却依然翠绿,使得四周的群山并没有枯黄死寂。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似乎都已经忘记肩上所担负的使命,一切都在往好的那一面发展着。
一天夜里,我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思绪纷飞。夜色下的龙王山,静谧而美好。冬日皓月的光辉高高地从它玉盘似的圆形躯体中洒落下来,水银般的月色将眼前的茫茫山林涂抹上闪闪发亮的光。
我静静地听着,时而还能听到一两声归鸟的夜啼。正在这时,房门外头传来一阵混乱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用某些利器刺挠门板一样,隔着门,我还能听到某种巨兽的低沉哀鸣——脉轮术的修习使我的听力也有所提升,不过除此之外,我并未感到自己的体能有多少提升。
“谁在哪儿!”门外除了刚才听到的声音,却并未有其他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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