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十四章 重重谍影(2/2)
“只要找到猢狲吴不就能把假扮我爹的那张‘画皮’给揪出来了嘛!”
“说得倒轻巧,你以为‘猢狲’这个外号是白叫的吗!这老猴子躲了几十年,谁知道现在又跑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况且他擅长易容,街上每一个人都可能是他。”
“吴伯,原来你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跟‘画皮’呆了那么长时间。”
“你年纪还小,如果一早告知于你,难保你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当我得知有人扮作你父亲时,我又为你父亲起了一卦,卦示你父虽遭血劫危在旦夕,但尚存一息。”
“这么说,父亲没死?!可晚上他托梦给我了,他说他已经死了!”我激动地跳了起来,然后把父亲托梦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予吴伯听。
“不能这么讲。我刚说了,他不在生门,不入死地——三魂七魄已经只剩下最后的一魂一魄!我算出他遇难的日子,正是蒋毅承案发那天!也就是说,到现在距他出事已过去七天,这七天里,我的人一直在四处查找他的尸身,可是一直没有下落。如果在今晚子时,也就是他尾七的那一刻,不给他招魂的话,他就真成了孤魂野鬼了!所以他才在头七前一晚托梦给你,要你来找我……”
“那,那,那我们还在这磨蹭啥,快去找……啊!”我说这个“找”字时,人已经冲向门口冲去。
当我快要跨出大门时,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撞在了一堵墙上!怎么会在大门前还有一堵墙?我满眼金星地抬头一看——这不是墙,而是吴伯高大的身躯!
我做梦也想不到,一个老态龙钟半只脚都已经跨进棺材的老头,竟然会有如此矫捷的身手,身板会这么硬,被我撞到居然连晃都不晃一下,反而是撞得我肩膀生疼、眼冒金星。
吴伯也不多说话,还是伸出那两根手指像是掐赖猫子一样,提着我的衣领把我丢溜回座位上。
“年轻人就是毛躁!得亏我当时没有把‘假先勇’的事告诉你,否则老早坏事了!”吴伯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着实比画皮更为恐怖,“这么多人我都遣出去了,再多你我两个人有什么用!有消息了,他们自然会立马回报。”
“你个老甲鱼当然不急,死的又不是你爹!”我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吴伯喝道。
“我是说有您老坐镇,一定没事!”我连连改口,不敢再骂他,但是在心里面早就已经和他曾祖辈说着“你好你好”了。
“文舜,你父于我有救命之恩,这件事发生后我就已经抱定以死谢恩的决心,”吴伯摸着我的头,“当日我知道有人假扮你父亲时,除了派人寻找他的尸身,还在暗中差人保护你,否则你以为我老头子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在你踏入谷城时就给你料理了尾巴吗?”
“我可一直把吴伯您当作半仙,况且父亲也不是跟你学本事的嘛!”看到吴伯为了父亲这么尽心,刚才真不应该在心里骂他。
“少贫嘴!另外,我也在探查,究竟是什么人在假扮你的父亲,甚至还遣人多次出入蒋府查究蒋毅承案子的真相。”
“吴伯,您在蒋府发现‘森罗洞’了吗?”接着我把在蒋府误入诡洞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吴伯。
“文舜,之前你可能不知道,但现在发生了臻玺舅父家的惨案……不用我说下去了吧!”
“是赖猫子使的幻术!”
“孺子可教!”
“是吴伯您教导有方!”这时,我忽然想到蒋伯伯给我的那块红色石片,于是便拿出来,放在吴伯面前,问道:“吴伯,您知道这是什么?”
吴伯眼睛一亮,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滑过石片一侧,道:“我说这么小的赖猫子怎会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就是你手里的这块石片,阴邪气极重,赖猫子的幻术便是被这石片勾出来的!你所说的森罗洞是,臻玺舅父家的惨案也是!文舜,这东西哪儿来的?”
“七天前在蒋家红楼,臻玺她爹给的。”
“这东西非金、非木、非石、非瓷,我也不知此为何物。不过,你先将其收好,说不定日后会有用处。”
我郑重地点点头,将石片重新揣进上衣内袋里。
“你有之乐得(得到了便宜还木知木觉)地听我讲了这么多故事,现在想想看谁最有可能是幕后黑手?”
我知道,这是吴伯在考我。
于是我把自蒋伯伯遇害那天以来所有的事都想了一遍,再把臻玺给我讲的蒋家发生的种种异象和吴伯讲的事串了起来,突然“嗡”的一下,一道灵光从脑中一闪而过,随后整个人无力的瘫软下来。
“不可能,吴伯,这绝不可能……”
“唉……有什么不可能的,当所有的不可能都被排除后,这最不可能的往往就是最悚人真相!”吴伯长叹一口气。
话音刚落,飞英大殿的木门突然在一声巨响后炸开,碎木头裂了一地,两个知客僧从残破的门框里飞了进来,重重的摔在地上,满嘴是血地捂着胸口,无法起身。
与此同时,一阵惊心动魄的笑声从大殿外传来。
“甚好!甚好!终于还是被你们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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