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曲线救国（上）（2/2）

赌徒被金牙罗他们打得连滚带爬，嚎叫着朝我这边跑来。互相对视，呼喊着一起冲上去。眨眼跟赌场打手扭打一团。其中两名大块头打手被莫邪剑捅伤倒地，回过神儿来的金牙罗赶紧掉头就跑。

郭怕、霍麒麟均被孔武有力的凶恶打手，打翻在地，跟被打赌徒一样，像条“落水丧家狗”！

“莫邪剑”被我气鼓鼓插回腿上的皮鞘里，这时候霍麒麟捂着腮帮子，站起来。郭怕爬起来踢打被我捅伤的两名倒霉打手。之前被打的哀嚎连连的赌徒也爬起来跟郭怕一起打两名受伤打手，可是还没打几下被打手一拳打翻，随后打手犹如丧家狗一样，喊叫着跑掉了。

差点被打死的赌徒，慌忙抱拳施礼。说了一大堆感激的客套话，随后一句气话才引起我的主意——

“红枪会的马帮前是我们大当家的，武功了得！明天带人砸了他们赌场。”

郭怕、霍麒麟都注意他这句话提到了“红枪会”和“马帮前”！但见郭赶尸王郭怕试探性问那人：“敢问朋友如何称呼？”

“朱歪牙！我在红枪会屁都不是！提到我叔，那！就连马帮前也得给他老人家面子。”这句话说得很是替他争面子。他叔是谁，我马上想到了朱三胡子！猜想十有八九是他，于是开口试探性问朱歪牙：“你叔是不是红枪会朱三胡子？”

朱歪牙迟疑了下，哈哈大笑，兴冲冲地问我：“这位爷……也认识我叔朱三胡子？”试想霍麒麟跟朱歪牙一样奇怪？我怎么会认识红枪会朱三胡子？稍微迟疑之后，我笑着告诉朱歪牙我跟朱三胡子有过一面之缘。

朱歪牙跟进打听有关他叔朱三胡子的消息，我只告诉他在河北见过一面。然后告诉朱歪牙，可能他叔朱三胡子跟河南洹洛帮的盗墓贼有过节，暗示朱三胡子被盗墓贼赵阎王所杀。没想到朱歪牙听了我的话，大为赞同。一口咬定他叔朱三胡子这几年失踪，是被赵阎王所杀！

朱歪牙叹了口气，发牢骚说如今红枪会是马帮前一人说的算，他叔的仇是报不了。然后我见缝插针，问朱歪牙红枪会到老树脚干什么。或许是刚刚救了他，出于感激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洛阳闹灾荒！饿死了很多人，活不下去了！红枪会出来逃荒，之前我叔在光绪皇帝活着的时候，到鲁西南闯荡过。”

霍麒麟就说出他爹“沉底车”的名号，朱歪牙不知道他说这次来鲁西南是马帮前做的决定。他还说他叔活着跟马帮前“尿不到一壶”。然后又是发牢骚说他在红枪会活得憋气！见状就问朱歪牙红枪会里马帮前信任谁。得到的回答很失望——

“马帮前信任的几个把兄弟，庚子国难都死光了！不过这次到老树脚是听了一个漂亮女人的话。”再向朱歪牙打听“漂亮女人”是谁？他摇摇头，说他都没看见过那个“漂亮女人”，是听其他人说的。不过，他叔朱三胡子活着的时候，跟他说过一件事——

马帮前跟一个老摸金贼关系很好，听说救过那个老摸金贼的命。……是宣统皇帝活着的时候，老摸金贼到洛阳土里抛食，盗墓取财。结果被保安团抓住，是马帮前花龙洋、托人情给赎出来的。然后朱歪牙就猜测……马帮前到此肯定跟当年那个老摸金贼有关。至于那个“漂亮女人”十有八九是老摸金贼的女儿……。

霍麒麟不假思索说出了“摸金孔雀”！朱歪牙嘴里的老摸金贼，就是“摸金孔雀”他爹，就是盗挖康王坟死了的那个“老摸金贼”！由此可见，马帮前不是半截龙王请来的，而是“摸金孔雀”。

朱歪牙怕赌场的人追上来再打他，没敢多逗留，只是临走前口口声声叫我“大恩人”，日后有用的上他朱歪牙的地方，只要一句话他朱歪牙上刀山下火海，尽力而为！

三人回到落脚处，顾黑砂跟闭眼狐狸闲聊。一旁的冰室美作自斟自饮，见到我推门进屋，起身询问去哪？

郭怕把刚刚的遭遇跟顾黑砂、闭眼狐狸说了一遍。然后霍麒麟说了他的推测之词。我问顾黑砂打探的如何？

顾黑砂不负众望！毫发无损见到红枪会大当家的马帮前，见到一面之缘的顾黑砂，相谈甚欢。

马帮前大谈民族气节，指责东洋贼“人心不足蛇吞象”，迟早被赶出中国。酒过三巡，顾黑砂试探马帮前意图，马帮前半遮半掩但是令顾黑砂费解的是：马帮前似乎很有底气！对康王坟宝藏志在必得，猜想十有八九红枪会背后有一股很大的势力在支持他！

——东洋贼！听申屠金罡说，东洋贼在太平洋跟美国打仗，不顺利！之前也知道“以战养战”的策略。抢粮食、煤、劳工、妇女、黄金、死人骨头，能为他们“大东亚共荣圈”有用的，都在掠夺之内。感觉东洋贼什么都抢。但是顾黑砂却说马帮前很有民族气节，不会当走狗。

冰室美作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色，突然她说了句：“军统也在打仗。”——我感觉好笑，她还不.知道！军统局下赌注在匣子山，在我“刘凤头”头上。但是，冰室美作又说军统局分派系，有的大搞“曲线救国”。言外之意是说，马帮前在搞“曲线救国”。

众人谁也不知道“曲线救国”是什么意思，都闭嘴不话。见一片沉默，冰室美作说他听麻六爷、吕出谈论过“曲线救国”，跟东洋兵不打仗，像一家人一样。听到冰室美作的话，我脱口而出——

“这不是汉奸行为是什么，曲线救国？我看是曲线卖国。喝湘江水，杀东洋贼！这叫才爱国，我看马帮前迟早被军统局锄奸队干掉。”

冰室美作见我如此说，闭嘴了。霍麒麟开口问下一步如何打算？郭怕提议血洗霍麒麟家活捉马帮前！逼问他是不是曲线救国？只要是汉奸走狗，送他见阎王！

顾黑砂反对，既然马帮前跟“曲线救国”搞在一起，如果硬碰硬。只怕红枪会背后那股势力，来者不善。其实顾黑砂是在顾及我“三奇贵人”的颜面，坦白说匣子山只怕要因此“引火烧身”，飞蛾扑火。就在此时，陡然“啪”的一声，一颗子弹飞射进来。不偏不倚打中冰室美作，把她打翻在地，然后郭怕、霍麒麟蹲下身，同是把我摁倒。

顾黑砂抱起闭眼狐狸躲进里屋，然后就是有人高喊：“湘西盗墓贼！老子就是你杀不死的金牙罗！这次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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