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悬棺谜底（1/2）

顾黑砂再次仰面大笑不止。（）——示意他女儿顾翎羽告诉我，只听顾翎羽颇为自得的口气跟众人说：“天地会宗旨是‘反清复明’推翻满清朝廷，夺回咱们汉人的江山。天地会宝藏从来不属于谁，它要用来做大事。”

——试想满清被推翻，但是东洋兵杀来了，国难当头，民族危亡之际。或许王八卦想把“天地会宝藏”用在全民抗战上。

众人把目光投向顾黑砂，他明白众人的意思。毫不隐瞒说出了王八卦留在舌下的宝藏线索。按照线索所指，天地会宝藏在岭南龙虎山一处悬棺之中。悬棺口有“卍”字符号做标记。于是，顾黑砂打算带上他女儿顾翎羽跟我，一同前往龙虎山寻找那处“卍”字悬棺。其余人留守山洞，静候佳音。

路上，顾黑砂与顾翎羽给我讲了有关悬棺飘升的民间传闻。龙虎山陡峭山壁上有一个一个的山洞，又叫“地仙之宅”。只因船棺里睡的不是死尸，而是地仙！夜深人静的时候，船棺会从十几丈高的岩洞里飘落下来，到天快亮了的时候再飘升到十几丈高的岩洞里……听到这里的我，呵呵直笑，马上开口：“什么地仙之宅。依我看八成船棺里的千年僵尸变成了绿毛僵尸。”

顾黑砂、顾翎羽对悬棺飘升之说半信半疑，听我下结论说是绿毛僵尸也信了。也没在心里仔细记，走了几天。那天来到龙虎山悬棺下的时候，正是晌午——

仰头看了一遍，的确如顾黑砂、顾翎羽所说，岩壁陡峭上面排列着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岩洞，洞口不是圆的而是跟棺材形状一般无二，有些还能看到船棺一角。看到船棺，我更加坚信之前的猜测，什么地仙之宅？什么悬棺飘升？都是“狗棚子”的“挺尸”作祟。

《湘西山术·僵尸篇》上记载着各种僵尸，躺在棺材里不腐烂的、跳出棺材的出墓尸、吸血的人面猴尸、吐纳靠山川地气养尸的尸妖……想想都让人觉得脊背发凉！还好“卸岭熊宅”有《湘西山术》，依靠山术之法，足以让各类僵尸无所遁形。

顾黑砂、顾翎羽父女身怀绝技，能像壁虎一样在陡峭石壁上游走。我只能站到竹筏子上，仰着脸看他们父女两人，跟“壁虎”一样寻找带有“卍”字标记的悬棺岩洞。大半天的忙活，直到伸手不见五指也没有找到带有“卍”字标记的悬棺岩洞。

“船棺里躺没躺着僵尸？”按耐不住好奇，出口问顾黑砂。他的回答让我颇为失望——

“地仙没碰上。烂木板子、烂骨头倒不少。不知明天会不会碰到绿毛僵尸？”

我之前本打算一人给一张符咒，一旦碰上绿毛僵尸就给摁上。但是……想想还是“以静制动”，今夜我就在竹筏子上等绿毛僵尸出棺，只要从悬棺中出来。就让“瞎子”知道知道“湘西赶尸王”的厉害。同是也在顾黑砂、顾翎羽父女跟前显摆显摆能耐。尤其是顾翎羽，让她跟绿毛僵尸都知道知道湘西刘枭的手段。

顾黑砂见我执意要等绿毛僵尸出棺，不但没有阻拦。而且大为赞同我的所作所为，只是顾翎羽冷眼旁观，跟他爹找了一处岩洞休息去了。

奇珍丹珠“凤凰胆”散发出的幽蓝光有百步之遥。莫邪剑插在竹筏子缝隙里，拿出《湘西山术》借着幽蓝光，仔仔细细翻看起来。只有我知道，这些日忙着寻找十八窖宝藏，一句山术也没看。师父鹤头道人说过，温故而知新，山术要经常参悟。

……一本《湘西山术》我翻了两遍，四周死寂一片。根本没有丁点动静，仰起脸看看漆黑一片，转念一想没有绿毛僵尸更好，有了降得住还好……一旦降不住，在顾翎羽跟前多丢人！想到这里的我，赶忙把“凤凰胆”咬在嘴里，逼紧嘴唇生怕幽蓝光露出唇外。刚把“凤凰胆”咬在嘴里，就听到几丈远的地方“咕咚”一声，像是有什么落入水中？

……难道这就是《湘西山术》记载的僵尸出棺之说，吐出凤凰胆咬在唇边。看了看太远看不到，直觉告诉我不是僵尸，如果是绿毛僵尸或者是绿毛大仙，不会“咕咚”一声掉下来。而是恶鹰扑食一样，朝我扑来才对。难道是顾翎羽捣鬼？于是用竹竿把竹筏子撑过去，水面上飘着几块有长有短的棺材板，还有一颗骷髅头。抬头看看，百步之遥以外什么也看不清。

凤凰胆再次被我吞在嘴里，眼前漆黑一片。直到第二天我捧起水洗脸，也没见到地仙之宅里的绿毛僵尸。这一天顾黑砂、顾翎羽依旧跟“壁虎”一样，在陡峭岩壁上游走，找寻带有“卍”字标记的悬棺岩洞。

……这一天依旧“竹篮打水”，记得到第三天晌午。顾翎羽对他爹呼喊：“爹！‘卍’字标记！”但见顾黑砂像壁虎一样游走到顾翎羽跟前，然后两人一前一后跳了进去。

底下仰脸直视的我，心头为之一振！随之精神大振，紧握裕陵镇墓之宝“莫邪剑”，跃跃欲试。恨不得肋生双翅飞进“卍”字悬棺岩洞，目睹天地会宝藏“庐山真面目”。

半炷香时间不到，只见顾黑砂、顾翎羽两人从“卍”字岩洞跳了出来，一直向下游走。——连忙把竹筏子划过去，又过了两柱香时间顾黑砂、顾翎羽父女一前一后跳落在竹筏子上。

顾黑砂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神色凝重。预感到可能，顾黑砂没有说什么，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沓书信？……伸手递给我，解释说：“这就是王八卦留下的天地会宝藏。”

顾黑砂的话令我大为不解？满腹狐疑接过那一沓书信，只看了一眼就觉心烦意乱。哪还有心思看上头写着什么？抬眼看向顾黑砂？一旁的顾翎羽解释说：“这些书信是国民政府跟天地会骨干成员的来往书信。”

天地会反清复明，怎么跟国民政府扯上关系？然后顾翎羽一番解释，谜底才揭开——

“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国民政府有位鼎鼎大名的革命“领头羊”——孙中山！闹革命之初没少为革命经费奔波，几次找到天地会骨干成员，索要革命经费。跟孙文一番详谈之后，天地会决定跟当年支持洪秀全一样，再支持一回孙文的革命。于是，那笔本来用作反清的经费，全部给了孙文。按照书信记载，国民政府答应到时候平分江山，与天地会共享富贵。

听完顾翎羽一番解释，气得我怒不可遏！手腕一抖把那沓儿书信丢掉水里，拿莫邪剑一通乱砍。没想到匣子山跟天地会宝藏果真无缘，两次寻找都“入宝山而空回”。

顾黑砂也是满脸失落，呆呆看着被我看得七零八落的书信，陡然仰面大笑。——几声笑罢，开口高声说了这几句话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话：“顾黑砂反清几十年，杀清妖不下千人！——不为了富可敌国的宝藏。汉人已经夺回汉地十八省，满清已亡！哈哈……满清已亡！灭满清者实乃天地会，而非国民政府。”

在我看来，天地会宝藏已经没了。——什么国民政府？什么天地会推翻满清之功？什么汉地十八省？——都比不上真金白银的宝藏！

心有不甘的我，瞬间想到了霍麒麟！心头为之一振，他还跟老狼眼在大来当铺，抓潘汝蓝……而潘汝蓝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况且他还早有预谋，手里有枪。——万一让潘汝蓝觉得老狼眼、霍麒麟碍事，当成两块“绊脚石”再下黑手……

顾黑砂豪气万丈，天地会宝藏不复存在；满清不复存在；他打算入伙“匣子山”。其实我跟他心知肚明，入伙匣子山是假，想把顾翎羽嫁给我是真。——就连顾翎羽也看出顾黑砂“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爹？你怎么……当起盗墓贼了？难不成也让女儿当盗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