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都是任性的孩子(三)（1/2）

早上六点，厉司言给朋友检查完身体，叮嘱了几句，因为怕打扰到朋友的妻子，他们便在楼下的餐馆解决了早餐。聊到早上七点半，厉司言要回去上班，朋友邀请他下周吃饭。

“等你身体有了资本再说。”

“哈哈，行行行，我戒酒，戒烟，戒荤腥。多吃水果和谷梁。”

厉司言在市中心的大医院上班，院长和他父亲是旧识。他的医学水平在国外名气不小，早年发表了几篇轰动国内外，带来极强冲击力的论文。还曾有个知名教授亲自上门收他为学生。

在医院他只是低调地当了个外科医生，交上去的简历内容也是刻意地写少。他和院长打过招呼，不用看他父亲的面子。在国外比不上在国外，他没想过在国内掀起大浪，医生，只需履行医生的职责，有职业道德，果敢和耐心并用，照样能为病人提供帮助。与学历与名气与身份无关。

或许是小时候面对小青梅生病却束手无策而感到不甘心吧，当时在候诊大厅陪余小屿挂吊针的他，回去消沉了三四天。

八点到医院，厉司言换上白大褂，单手撑着下巴，像是一幅水墨画中的人，在窗外阳光的跳跃中，他静静地翻阅着手中的资料，专注而深沉。不少女护士为了看他偷偷躲在门外，羞红了脸。路过的护士长轰走了她们。

坐到办公室没多久，门外传来争吵的声音。

厉司言推门出去，医院的事情自然是他的事情，身为一个医生，医院纷争，他有职责出面。

“厉医生。”徐护士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着急地说明事情缘由，太着急以致语无伦次，厉司言叫她冷静点。一会儿功夫，他大致搞懂了前因后果。

有个病人的家属来闹事，病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六七十岁，肝癌中期，昨天晚上病情突然恶化，抢救不及时，在凌晨三点驾鹤西去。病人的家属指责医院的人玩忽职守没照顾好老人，要求医院做出相应赔偿。狮子大开口一来就是二十万。

院长临时外出不在，其他医生在外调节无果，有护士打电话给院长，现在是高峰时期，堵车的话至少要两个小时才能回来。

膀大腰粗、凶神恶煞的男人是来问老人要钱的，他赌完了所有家产，老人是凭着省吃俭用攒的钱进了医院，一听说这事，男人赶到医院，半夜索钱，还砸了医疗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