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7章卖饼的老人家（1/1）

“墨羽西，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卿道道已经快小跑了，还是跟不上墨羽西的步伐，于是在原地站住了脚步，“停！”墨羽西回过头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看着卿道道，卿道道却怎么感觉他的眼神像是看个傻叉，内心禁不住又开始郁闷了。“墨羽西，你发什么疯呢，”卿道道不满地抱怨到，“你腿长你了不起啊，有本事你走慢一点啊。”墨羽西被卿道道的无厘头给逗乐了，嘴角扯出一丝弧度，居高临下地看着卿道道，“有本事你走快一点啊。”“……”这是什么话，卿道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向冷冰冰的人怎么变成了这样？“和我去城内走走吧，”墨羽西放开卿道道的手腕转而拉住她的手掌，向着城门内走去。因为战争，这里已经成了一座空城，原本城里的人通通已经离开了这座他们生活了多年的城，有多少的记忆将被掩埋，有多少的回忆将会消失，就是因为战争，原本和谐安宁的地方，变成了空荡荡凄凉的无人之城。卿道道踩在青砖板的地面上，看着荒凉的空房空街空小巷。时而一个箩筐被风吹着从街的一边不急不慢地滚到另一边，然后撞在墙角倒在了地面上。客栈的招牌歪曲地倒在门边，客栈内除了几张已经上了灰尘的桌椅板凳，已经没有别的多余的东西了，房子一旦离开了人，就会变得格外空荡与凄凉，人烟人烟，有人才有烟，有烟才有生气。街角的尽头拐弯处，一位老人家，弓着腰，还在卖着饼，可是并没有什么人买，于是老人开始收拾摊子，他应该是要准备回家了。卿道道和墨羽西走过去，站在了老人摊位面前，饼子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香味，令人忍不住想尝一口那上面还撒着芝麻的饼。“老人家，给我一个饼，”卿道道笑着开口问到，“怎么这么早就收摊了？”“卖完了，没有饼了，”老人家苍老的声音却并不失中气，听起来很有力气。“怎么可能，哪有什么人，您的饼怎么会卖完了呢？”卿道道不解的问到，“而且那篮子里不还是有几块饼嘛？”墨羽西没有说话，他也好奇为什么这位老人家明明还有饼，为什么就是不卖给他们。“我说没了就没了，”老人家似乎有些生气了，挑起自己的担子就准备走，一点也没有理会卿道道和墨羽西。“哎，老人家，我们只是想尝尝你的饼而已，不会缺你钱的，”卿道道还是不想放过美食，于是紧跟在老人家的身后，锲而不舍的继续问到，“您就给我们卖一张吧，一张就好了。”“想尝自己做去，我的没了，不卖了，”老人家摆摆手，显然已经不耐烦了。“请问不知那里得罪了老人家，老人家要如此对待我们，”墨羽西看了好一阵才开口说话。“得罪？不敢不敢，”老人家唏嘘一声，继续挑着担子往前走。“老人家，这城里的人都搬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卖饼？”卿道道也没有因为老人家的语言态度而生气，依旧笑呵呵地和老人说着话。“他们走是他们的事，他们吃屎难不成我也要跟着吃屎？”老头子吹胡子瞪眼地说了一通，脚下的步伐迈得更快，似乎很想马上摆脱二人。“老人家别生气别生气，您这是有主见，”卿道道依旧笑呵呵的，“老人家您住在这边城有多上个年头了啊？”老人家不再理会卿道道，低头挑着担往前闷闷地走。卿道道不死心，跟在老人家身后，墨羽西也跟在卿道道身后，一声不发，这样的卿道道也是他头一次看见的，想不到她还有这样有耐心的一面。“老人家，前面那个老婆婆是你亲人吗？”卿道道指着破旧院子外坐着的一个老奶奶，询问着老人家。老人家听见卿道道的声音，抬起头往前看，果然看见了自家老伴坐在门口张望着，于是立马加快脚下的步伐，快速走到老伴身旁，将担子放下，转身就准备扶着老伴张屋里走去。“老婆子，你腿脚不利索，跑出来干甚？”老人家似乎有些生气的责怪着老奶奶的乱跑。“我这不是看你到现在还没回来吗，担心就你出来看看，”老奶奶笑得眼角的皱纹成了一天缝，露出没剩下几颗的牙齿，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地握住老伴的手，转而又看见老人家生后的卿道道和墨羽西，“那两位是？”“买饼的！”卿道道笑着接口，走到老奶奶身旁，在看见老人家将自己的老伴往怀里拉了拉之后，心里感到一阵温暖，“奶奶，爷爷可真对您上心啊！”“呵呵，这老头子，让你们见笑了，”老奶奶撑起地上的板凳，老人家扶住她的手，帮她站起身子，“不介意就进屋来坐坐吧。”卿道道和墨羽西相互看了一眼，跟着这对老夫妇走进了破烂但整洁的小院子里。“老奶奶，您的腿是怎么回事？”卿道道看着蹒跚的两个老人，心里很少心疼。“我这腿啊，都是老毛病了，这几天刮风下雨的，这老毛病又犯了，”老奶奶说得不以为意，好似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疼痛，“老头子买的饼已经吃不了了，做了好些天了，恐怕味道也是变了，你们想吃饼我就给你们从新做一点吧。”卿道道见刚才臭着一张脸的老人家从房间里搬出几张凳子，放在墨羽西和卿道道的面前，然后又看也没看两人一眼，扶着自己的老伴进了院子旁边的一间小房子，老奶奶抱歉地对卿道道和墨羽西笑笑，表不在说话，任由老伴把自己扶进了小房间。卿道道看着那间房间有点像厨房，不过那个老奶奶的确很亲切，卿道道从小无依无靠，也没有一个心疼自己的奶奶，看见这个慈祥的老奶奶，卿道道竟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偏头发现墨羽西竟一直看着自己，于是又不好意思地底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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