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第319章（1/2）

她似乎渐渐沉入睡眠，呼吸越来越深，就像大洋深处的鲸鱼。

她口中多出一些呓语：“笨蛋、笨蛋……笨蛋。”

她的声音比以往带着更多的疲惫和温柔，那种感觉无法叙说，却让他感觉到一丝淡淡的难过，她或许太累了。

他挂断电话，走向了卧室。

躺在卧室的床上，他将被子紧紧盖在身上，抱着它，缓慢陷入睡梦，不知为何怀中的被褥有一种魔力，变成了另一个她。

黑暗侵袭他的意识，所有的一切变成了黑暗。

他不知道时间到达过了多久，直到耳边响起电话的震动之音，他揉揉眼睛，天已经亮了，他感觉到眼角附近多出了干燥的眼屎。

他拿起旁边的手机一看，没想到是她的信息。

“ff，早安，起床了吗？”

“刚刚起来，你呢？”

“我早就起床了，你还真是太懒了，懒狮子。”

“你是懒泰迪。”李牧笑。

“笨蛋，唔，我要去刷牙。”

“嗯。”李牧也从卧室内走了出来。

客厅内的空气略显浑浊，李牧打开窗户，一股冰冷而清新的空气猛然涌入，他感觉到脸颊上的毛孔都一下舒张开来。

清晨的空气很舒服，他深吸一口气，走向了浴室。

打开浴室的门，李牧看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她，将手机放到了一旁，然后开始洗澡。

洗完澡之后，李牧开始做早餐，一边和她通话。

她现在正在吹干自己的头发，那边传来呼呼的风声，还有她魔性的笑声。

“ff，我要去工作了。”

“加油。”李牧回复。

“嗯，笨蛋，啵，一会和你聊天。”

“好。”

一月9日，雨。

冬雨依旧在下，李牧将耳机插入耳中，听着她唱的《rain》，一边用手机看《两杆大烟枪》。

他带着雨伞下了楼。

漫步于雨中，李牧感受到了冬季的雨到底有多冷，也感觉到了人们在雨中沉静的感觉，或许人们的天气会随着时间变化。

但雨天也快乐的人，却是少数，比如说她，那她是一个喜欢忧郁的人吗？

不得而知。

李牧继续向前走，他约了陈思思一起吃饭，陈思思昨天来到了首尔，此刻正在旅馆，一会就要出来了。

明天是预约火车票的日子，对于很多韩国人来说，除了kxt，还有srt，各种运输方式的价钱都有些区别。

当然，这些都和他无关。

咖啡店内，李牧将耳机摘下来，或许是巧合，咖啡店内正在放着dustyspringfield《spooky》。

他拿起放在墙内嵌书架上的一本书看了起来，书籍是韩文版，大约是一个将军的故事，只是这个将军是德国的。

至于其他的，他一看得有些头疼，因为这个将军的韩文名字实在有些古怪，他有些无法接受，或许是翻译的问题吧，他更喜欢中文，毕竟中文是他的母语。

“累死我了。”陈思思一脸疲惫，扶着腰走了进来。

李牧将桌上的美式咖啡推向了他，他尝了一口苦着脸说道：“真他娘的苦啊。”

“因为是美式咖啡。”

“靠，昨天我自己一个人睡的。”

“那不是很好？”李牧笑。

“好什么好，你不知道我有多寂寞，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玩。”

“不必了，我晚上有约会。”李牧耸肩。

他当然不会忘记和泰九的约会，他是一个很遵守诺言的，诺言这种东西当然是需要用来遵守的，虽然很多人都喜欢说谎。

可惜他是一个很诚实的人，当然有时候偶尔也说说谎，调剂一下无聊的生活。

“靠，我们一会去喝点粥吧，我昨天一个人喝了酒。”

“好。”李牧点头。

附近刚好有一家本粥店，他觉得那里的梅实汁很好喝，他比较偏爱甜的东西，或许是他整个人太过忧郁了。

当然他现在还是很快乐的，比较是一个有女朋友的人，有女朋友和没有女朋友的差别很大，但也说不准那种生活更好。

此刻，他还是微微怀念以前的生活，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做任何事情，比如说一个人静静地发呆一天。

当然现在这种事情基本上做不了了，因为她会发信息给他。

他刚想到这里，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嗡嗡，果然是她的信息。

“笨蛋，想我没有？”

“当然想了。”

“ff，我也在想你，所以给你发信息了，是不是很开心？”

“开心极了。”李牧说。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开心绑架，不过他的心情确实不坏。

陈思思也拿出手机，似乎和某个人在聊天，李牧一瞥，原来是客户。

“今天我要去明洞买点化妆品和唱片。”陈思思摸摸下巴。

“代购啊。”

“当然，嘿，我可和你不一样，没你那么闲。“

“我可比你忙。”李牧翻白眼。

“去不去？”

“先去喝粥吧。”李牧笑。

虽然他吃了早餐，但是再吃一点粥倒是没有问题。

来到本粥店，李牧点了一碗蔬菜粥，王耀则点了一碗牛肉粥。

粥端上来之后，李牧先尝了一口梅实汁，酸酸甜甜，果然很合他的胃口。

吃完粥之后，李牧和王耀来到了地铁站，靠在墙壁上，一边玩着手机，一边聊天，聊的无非是女人、政治和金钱。

俗人有俗人的过法，雅人也有雅人的玩法，疯子也有疯子的生活。

李牧的生活是和原始人交叉，顺便和疯子交集。

至于雅人，他至今为止也没有遇到过，或许这种生物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

他看了一眼自称俗物的陈思思，他正在和客户讨价还价，丝毫不会因为她的年龄和美貌有所动摇。

因为陈思思曾被一个装成未成年少女的抠脚大汉骗过，所以他明白生意这种东西是不能参杂任何感情的。

“这个小妞还真会讲价。”

“毕竟还是小孩，没有那么多money。”

“不可能，这个家伙是一个富二代，没想到比其他人还有斤斤计较。”

“大家的钱也不是凭空产生的，即使富也要省。”李牧笑。

“你不懂，这个小妞很挥霍的。”

“好吧。”

“又得去买专辑了。”

“谁的？”

“bigbang，还有twice的，都是那个小妞要的。”

“yg和jyp。”

“是啊，还有s.m的，只不过有的已经卖完了。”陈思思摸摸光头。

地铁到来。

李牧和陈思思坐上了地铁，他们坐在空座上，李牧看着手机上播放的电影。

“我要是富二代就好了。”陈思思摸着光头看着天花板。

“有什么好？”

“就可以不用工作了，天天玩，当一个啃老族。”

“有意思吗？”

“非常有意思。”

“天天玩对身体非常不好，还是需要适当的锻炼和休息。”李牧摇头。

“不好我也认了，总比现在这样到处奔波强吧。”

“这样可以锻炼身体。”

“靠，我宁可不锻炼，不过算了，这种事情发展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还算让我以后的儿子变成富二代吧。”

“最好教他锻炼身体，肥胖并不是一件好的事情。”李牧笑。

“当然。”

地铁到站。

李牧和陈思思从车站上出来，李牧打开伞，陈思思一下钻了进来，两个大男人撑着一个小伞，果然不怎么和谐。

他们的肩膀都湿透了。

“喂，你的伞呢？”

“忘带了，反正这里有很多店，我一会去买一个吧。”

“好吧。”李牧翻白眼。

他们来到了daiso，他们进去买了一个雨伞出来。

接下来两个人开始逛明洞的街道，他们很快来到了卖专辑的地方，陈思思开始买专辑，他先是拍了照片发过去。

然后开始和那个小妞聊天，从她发来的语音来看，她的声音还是很甜的。

不过陈思思一副沉静的表情，丝毫不为之所动。

讨论完毕之后，陈思思买了专辑。

李牧和陈思思走了出来，路上陈思思说：“其实那个小妞还是很可爱的。不过生意还是生意，何况我们之间差距太大。”

“原来在这么回事。”李牧斜眼看他。

“喂，你这是什么眼神？”

“连未成年少女都不放过，啧啧。”李牧摇头。

“靠，满了14岁是不犯法的，你这个白痴。”

“是吗？你竟然连14岁少女都不放过。”

“我不是那种人，何况她已经十七岁了，而且我也不是说过，没有兴趣吗？”陈思思咳嗽，掩饰心中的尴尬。

“是吗？”

“喂，真的，我这个人还是很诚实的，你难道忘了以前我英雄救美的事情？”

“是啊，那个是一个高中生。”

“后来我们就没有联系了，你看，我虽然很色，但也不会摧残祖国的花朵。”

“走吧，变态佬。”李牧向前走。

“好吧，先去买点化妆品，最近生意真是越来越难做了。”陈思思摸摸光头。

“怎么了？”

“没办法，查的严啊，而且我的货也不多，又不好走其他通道，所以麻烦。”

“嗯，那就做别的，去当鸭子也可以。虽然没有人会看上你，但要说运气好，遇到崔奶妈那样的，那你就飞黄腾达了。”

“靠，老子才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

陈思思到底会不会出卖身体他不知道，不过他们已经进了一个悦诗风吟化妆品店，店员是一个女留学生。

所以沟通起来倒也不是很难，她是诚信女大的学生，来这里读研，看到陈思思和李牧显得很热情。

毕竟是异国他乡遇到的老乡，陈思思似乎和她以前就认识，开起玩笑来也肆无忌惮。

陈思思非常擅长讲成人笑话，用这个特技，他曾经逗笑过一个女老师，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嗡嗡。

“笨蛋，在干嘛？”

“正在和朋友一起逛化妆品店，你呢？”

“ff，买化妆品吗？我正在坐着休息。”

“他不是代购吗？我来陪他。”李牧说。

他不工作的时候，还要陪别人工作，还真是够倒霉的，不过这也没有办法，毕竟她比较忙，情侣之间天天黏在一起也很无聊的事情。

距离产生美感，适当有点距离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当然这种事情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有两面性。

只不过李牧觉得这种事情很棒，因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她的工作就是如此，既然喜欢一个人，就要从缺点开始喜欢。

免得以后看到缺点之后失望，所以谈恋爱的时候尽量把平时会做的事情都表露出来，看她会不会嫌弃。

到现在为止，李牧已经把自身的缺点完美地呈现在了她的面前，她也是如此，以至于看到一点优点，就感觉到不可思议。

或许这就是恋爱的秘诀吧，李牧暗自想到。

他想恋爱秘诀的时候，陈思思已经买了许多化妆品，还用卡打了折，接着走了出来。

“嘿嘿。”

“笑什么？”李牧看他。

“她其实也是代购，你不知道吧，在这里当店员还有折扣。”

“是吗？”

“当然了，留学生赚钱，你觉得除了打工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代购，这可是赚钱的不二法门，除了那些富二代。”

“哦。”

“不过一般富二代也不会来韩国，可能是去了美国那样的地方，听说美国那里富二代和官二代超级多。”陈思思摸着下巴。

“那你去啊。”

“没钱啊，你以为很容易吗？而且我学习成绩也只是一般，那里也不够安全。”

“也对。”李牧点头。

虽然美国是发达国家，不过治安确实没有国内好。

“这里离国内还是很近的，虽然挨着朝鲜，不过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大不了真的发生战争，可以坐飞机回国。”陈思思耸肩。

“到时候能坐飞机吗？”

“那就坐船。”

“你还真是……”

两个人边聊边走，聊着春节的事情。

“你回家吗？”陈思思问。

“不了，还是在这里吧，我还需要思考一下。”李牧说。

“为了那个小妞？你还真是痴情啊，你这样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