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芝兰姑娘（1/2）

想是这么想，面苏清沅却拒绝，“这般危险之事，本夫人若应了，岂非随时性命堪忧。（）杜山，你家大人竟是如此狠心，为了他的天下苍生，不顾我们夫妻之情，不顾本夫人的性命？”

杜山被苏清沅哀婉的言语说得愧疚，“大人说了，夫人若肯应此事，无论夫人提出什么条件，只要不违背仁义道德，都可应允夫人。荣华富贵，闲云野鹤，夫人要哪种都可以。”

“他一个七品小县令，那点俸银，让本夫人连肉都吃不，还荣华富贵啊。”苏清沅嗤之以鼻，“罢了，本夫人应了是。谁叫你家大人是本夫人的夫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夫妻本是同命鸟……”

大难临头各自飞吗，想到下一句，杜山惶恐地又不知怎么接话了，这话他该不该一五一十地告诉大人啊，但他知道，大人若听到这话，脸色肯定又铁青了。

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啊。

自从夫人醒来，他这暗卫的日子也跟着不好过了，夫人一天一个样，也不知哪句真哪句假，连带着大人也难伺候了，每次向大人禀报，他都得斟酌许久，分辨夫人哪些话是可以向大人说，哪些话是夫人的玩笑话，他当听过可以。

不过，夫人说话凉薄是凉薄了些，但这一路的所作所为，也不失为一个女侠本色，见贫者有施舍，见弱者有相助，家族百年恩怨，与夫人也是轻易化解。

嘴说着不关心，但眼里，同大人一般，都是苍生。

想到这些，杜山对苏清沅愈发恭敬。

“杜山，你也知道，本夫人将过往的事忘得差不多了，进了孟家，谁是谁都不认识，即便你家大人跟本夫人说了不少，但本夫人见了真人，也不知该怎么应对。”

该示弱的时候示弱，孟家下下子子孙孙，苏清沅都记在了脑海，可哪个是大夫人王氏，哪个是二夫人张氏……，她是分不清的。

杜山道，“夫人您放心，大人去临安任虽只带了张虎一人，但留在临安孟府院落的人，都是大人精心挑选的，对大人忠心耿耿。夫人到了孟家，可令芝兰姑娘随身伺候，您到时带着她，不怕生了。”

“这位芝兰姑娘是你们大人的妾侍？”

“夫人您误会了，大人身边无妾侍，只有夫人您一个。”杜山忙为自家主子解释。

苏清沅哦了声，“也是，你家大人心里只有百姓，红尘俗世，儿女私情，他哪里会挂心。”半霜跟了他这么久，他也看不出半霜的情意，真是迟钝的可以。

“夫人日后有事，可交给芝兰，她会为夫人您办妥的。属下只能护送您到这里，后面的路，属下不便再保护夫人了。”

杜山持剑向苏清沅行礼，之后，便从厢房一处开着的窗口那里，跳窗走了。

等杜山一离开，苏清沅脸的淡笑便消失了，神色冰冷毫无半分温度。三年前，九皇子没来救她们，反而在江南登基为帝，如今轮到他被人软禁，呵……天道轮回，算要救，也不忙救，也该让他常常被囚禁无助的滋味。

本朝的兵制，向来存在弊端，兵符在枢密使手，军队在将领手，若无枢密使拿出兵符，发出调兵指令，即便军队在眼前，也无人敢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若她是刘苗两位大人，第一个斩杀的是那位枢密使。

然后，扶持新天子，号令诸将。

“夫人，奴婢给您端了碗白粥，您趁热吃。”

半雪推门过来，苏清沅的脸色又缓和了些，问道，“六公子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