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第一百九十一章 上县衙自首（1/2）

第二日天刚亮，苏清沅还在睡梦中，就被半雪喊醒了。

“夫人，出大事了，周小姐杀人了！您醒醒，快醒醒啊！出大事了！”

惊慌失措的半雪，跑到苏清沅跟前，惊魂未定。

杀人，杀了谁了？苏清沅迷糊中，周岚一个弱质女流还能杀人，胆子比半雪还小，昨日个还好好的，也没见她有什么情绪不稳。

“真的，奴婢没骗您，周小姐自己已经来县衙找大人自首了。不仅您不信，奴婢也不信啊。夫人，您快去救救周小姐，迟了，就来不及了。”半雪在院子里打水，和尤氏聊着天，恰巧看到张虎、贺丰带着三班衙差齐聚公堂，半雪本就有好奇心，就随便打听了下，哪知说犯事的周家大小姐，半雪就慌了，急匆匆跑来告诉苏清沅。

苏清沅当即睡意全无，穿好衣物，簌了口，便去前堂一探究竟。

公堂上，孟知县依律问案，有条不紊，即便下跪的是他认识的周岚，他也一如平常。

廖主簿记录。

“周岚，本官问你，孙有财确为你所杀？”

苏清沅来的时候，孟知县已经审了大半，其实这个案子很好审，一桩简单的误杀案，凶案现场一个周岚，一个孙有财，还有一个死去的年幼孩子。作为行凶者，周岚对自己所犯的案供认不讳，也签字画了押。

“孟大人，您判吧，民妇没有话说。”周岚伏地，如同行尸走肉。

与周岚同来的还有周府的老管家关伯，他为周岚喊冤道，“大人，我家大小姐命苦啊，那个孙有财趁夜潜入大小姐所住之地，欲要对大小姐不轨，还摔死了小小姐，大小姐怒而与他争执，不料酿成此祸。孟大人，望您酌情轻判，还我家大小姐一个公道。我家大小姐冤啊！”

珠儿也哭求道，“孟大人，那个孙有财本想侮辱奴婢，是大小姐为了救奴婢，才会与孙有财那个无赖争执。奴婢见那个无赖不肯罢休，就跑去找老管家求助，等奴婢和老管家过来时，就……就……是奴婢来晚了，没有保护好大小姐和小小姐，奴婢有罪。”

“别说了，关伯，珠儿，杀人就是杀人，不要为难孟大人。”周岚大哭之后，反而显得平静了，有时候痛到一定程度也就麻木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了。生也罢，死也罢，也就那样吧。

周铸假意哭着，却不忘重申周家与此事无关，杀人者是周岚。

周老爷也自责说他这个当爹的，没照顾好周岚。

“小女福薄，一次次遭逢厄运，但杀人却是事实，孟大人，您就秉公判决吧，我们周家绝无二话。”周老爷这话颇显大义灭亲，在场之人无不对他敬佩，情与法难择，周老爷却选择了律法，实为不易。

“依我朝律法，已杀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