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民间苦（1/2）

其实，苏清沅原本就没什么架子，不过她与生俱来的贵气摆在那，再加眉间气势威严，谁见了她，都会生出几分惧意来。 即便她换了一副柔柔弱弱的容貌，她周身的气度依然不减半分。

半霜一开始就怕苏清沅，先前伺候病恹恹的苏清沅，苏清沅对她没好脸色，哪怕一月之中苏清沅只清醒几个时辰，她也畏惧苏清沅，如今苏清沅虽然和气了些，但苏清沅清冷的性子依然看着不可亲近，她便愈发谨小慎微起来。苏清沅是个主子，而且还是个贵不可言的主子，这样的主子，哪会在意丫鬟心里的想法。今日个，因是换了一种身份，也是苏清沅闲来无事，便和半霜聊了会儿。如这等家长里短的，关心丫鬟的事，若是在身前，苏清沅必然不会做，也想不到去面面俱到，然一番生死，又听了半霜的讲述，对于民间百姓的疾苦便加深了感悟。

苏清沅的言语和善，让半霜对苏清沅的隔阂也减少了，话也跟着多了起来。很多苏清沅身前不知道的事，通过半霜的讲述，她也见识不少。

想想那些个只挑好话说与她听的内侍宫女，想想一味对她谄媚奉承的诰命女眷，苏清沅愈觉她们面目可憎。

“还望夫人替奴婢保守秘密，此事不要让半雪知道。”半霜恳求道，“等过几年，奴婢再慢慢告诉半雪。”

被自己至亲的人伤害欺骗，还是自己的亲娘，这种事换做谁，都接受不了，苏清沅了解半霜的为难，感慨道，“半雪有你这样的堂姐，是她的福气。放心，就你们姊妹两这点小事，本夫人还懒得插手。”

“多谢夫人。”半霜又抹了抹泪。

“夫人，菜买回来了，照您的吩咐，有鱼，有肉，还有……”此时，半雪和张虎也回来了，她刚走进小跨院，便对苏清沅的背影兴奋地喊道，不过等她走近，看到半霜也在，半霜还用手擦着泪，困惑道，“夫人，半霜，你们？”

“哦，没事，本夫人在向半霜请教女红，你瞧，本夫人怎么学都不会，还把半霜急哭了。”苏清沅随口解释着，反正现在她说的话，半雪这小丫鬟置信不疑。

“夫人没关系的，奴婢也是怎么学也不会。”半雪提着菜篮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