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三章:重生之时(三)(1/2)
田雨早上出门的时候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这周末要从加拿大回来,还说顺便给她介绍一个男朋友,田雨猜想,八成是专程回来给她“做媒”。
她果然没猜错,三言两语以后,母亲的“阴谋”便暴露了,话锋突然转到一位刚认识的“青年才俊”身上,说这小伙子人品好,长得帅,事业也不错,最重要是目前单身……母亲噼里啪啦说个没停。
田雨是一句没听进去。
这个年纪的“剩女”谁不想找个年轻的“高富帅”,这可是稀缺资源,单身的高富帅那是稀缺中的稀缺,哪有那么巧能让她田雨碰上?经过几段失败的恋爱过后,田雨已经“哀莫大于心死”。
“随便吧,我反正无所谓啦!”田雨无精打采地说,语气有些不耐烦。
“女儿,你别嫌妈妈啰嗦,老妈子我都第二次嫁人了,女儿还是个剩女,传出去多让人笑话呀,再说你今年都二十八了,按农历算你都二十九了……”
二十八,二十八,田雨心中的禁忌,再过两年她就三十了,一个三十岁还没人要的“剩女”,那就只能一辈子做“剩女”了。她总是这么想。
“行啦行啦,你回来再说吧。”
挂了电话以后,田雨已经到了拉菲国际私立医院。
这间医院的年轻医生和护士没一个是单身,田雨每次见到这些人内心都有种“不安”,看见这些人满脸的笑容,满嘴的“男朋友怎么怎么了”,她总感觉她们是故意在她面前炫耀。
两个年轻护士和田雨匆匆打过招呼,然后快速跑去更衣室,嘴里却不停唠叨。
“要不是男朋友开车走错了道,我就不用这么赶了。”
“知足吧,有人送不错了,我男朋友才不会送我,每天我都挤地铁。”
“我才不要他天天送,感觉随时和我粘着,久了感觉不舒服。”
“也是啊,现在的男人都很粘人……”
明明赶时间,废话却一大堆!
田雨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今天上午的工作主要是门诊,她看的第一个病人是个被男朋友暴打一顿的年轻女孩,怀疑脑子可能被打成了脑震荡,跑医院来照了x光片。
“恭喜你,你脑子真的出问题了!”田雨听完病人所说,竟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病人的脑部完好无损,田雨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这个女孩竟然说了一番十分“脑残”的话,她说希望检查出自己的脑子出了毛病,这样他的男朋友知道后,或许会因为内疚,然后和她复合。
被打成这样还幻想着复合,脑子的确有问题!
送走了“脑残”女孩儿,田雨简直哭笑不得。
这时候,真正的门诊专家才来到门诊室,大清早的让一个普通医生坐诊,是这位主任医师的惯有作风。
“小田,看样子又遇到奇葩病人了吧?”任建华进门后就调侃道。
“可不是吗。”
“八卦来听听……”
医生的工作是枯燥的,所以需要八卦新闻来调和,刚聊了一阵,又有一个病人拿着x光片来到了门口,两位医生立即变得正儿八经,把注意力集中在病人身上,仔细耐心地分析病情,送走病人后,两人又接着八卦。
看了四五个病人,任建华的手机响了。
“喂……我是……好的好的,我们马上过来!”挂了电话,任建华叫上田雨,两人朝电梯口疾步走去。
进入脑外科的三号贵宾病房,田雨一看见tj,顿时一脸僵硬,脸色也异常苍白。
tj一个人自言自语,语无伦次地不知在说些什么,他整个人十分亢奋,看样子可以说上个三天三夜,话题东扯西扯,自己跟自己聊上了,一会儿又自己跟自己吵了起来,完全像个精神分裂的病人。
任建华和田雨立即替他注射了镇静剂。
“怎么会这样?”田雨焦急地问任医生,她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你先观察一下脑电波再说吧,我到门外和家属沟通一下。”
田雨把脑监测仪器连接在徐天九的大脑上——红、蓝、黄、绿四条电线连接着吸盘形状的透明物,贴合在他的太阳穴和左右大脑上。仪器启动后,田雨一直盯着显示仪上的波形做记录。
任建华来到病房外,鲁学勤因为有要事刚好转身离开,医生立即询问徐天五,想了解到病人病发的原因。徐天五只说是家里连续发生了很多不幸之事,母亲病危,妹妹离世,具体并未多言。
“看来是受了刺激——”任建华分析道,“检查大脑的机能后再进一步确诊吧。”
天五想起前天晚上在酒店,tj告诉他的异常变化。说他突然间有祷告的习惯,而且还可以背诵天主教的某段经文。
当时徐天五以潜意识的记忆作概括解释,此刻想起来觉得有些轻率。
大姐徐天灵是虔诚的基督徒,也许大哥的潜意识记录下了他曾经反感厌恶的事务也不一定。但问题出在他的主观意识,他怎么会有祷告的自主性习惯呢?心理暗示造成的?还是受邱云峰脑细胞的“干扰”?
“病人出院后一直没回来做过复查,我们通知了他好几次,但他每次都很不耐烦拒绝了,是不是医院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令他不满意?”
“我也不太清楚。”徐天五这才回过神来说。
任建华回到了病房。田雨依旧盯着显示器,每隔一分钟记录一次波形,tj大脑机能和生命体征完全正常,不仅如此,活跃的脑细胞指数比普通人的要多出10%。也就意味着他比从前更加聪明。
“这种情况倒是不多见,不过脑细指数越高,大脑可能激发出的潜力就越大,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病人精神异常?按理说不因该呀!”任建华分析说。
大脑的复杂程度跟宇宙一样,很多区域是人类无法探索和解释的迷宫。
“小田,想什么呢?”任建华看着一言不发的田雨说。
“没什么。”
田雨在这方面资历不深,关于大脑移植手术的利弊本来争议不断,各种理论观点都有,但是国际权威机构认可的却寥寥无几。她也不敢贸然在主治医生面前提出见解。
病房的窗帘不透光,灯也关了,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显示器的光在闪烁。任建华离开后,只剩田雨坐在电脑旁继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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