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风雪晴（1/2）

少女看方天又望着她出神收起了笑容，方天深吸一口气挪开目光，不敢在看少女的脸，影响自己思考。 （）

“能说说吗？你从哪里来？怎么会到这里？”少女问道。

方天沉吟了一下，看出少女不是威胁他，只是出于好奇，便点了点头。

“我从小昆仑后山而来。”方天心情又沉重下来，又想起了宗主欧阳鸿钧，仙王长老，还有小昆仑。

“等等。”少女突然叫住方天，转头向外喊道：“进来一个。”

话音刚落，一个相貌丑陋威武的巨汉就走了进来，看了方天一眼，低头道：“小姐。”

“小昆仑是什么地方，在哪？”少女问道。

壮汉看了方天一眼，低声道：“小昆仑是一个人类的门派，挺厉害的，好像是什么八大门派之一，就在森林外面的引龙坡。”

人类的门派……这几个字让方天听的呆了一下，心里的那个猜测瞬间得到了证实，目光闪过一道精芒，恰被巨汉捕捉到了。

“小子，你最好老实点，别动歪心思，不然生吃了你。”巨汉的声音平淡，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在诉述一个事实。

方天这点修为在他眼里，和蝼蚁无异，还没有资格受他威胁。

少女眉头一立，冷道：“不得无礼。”

“是。”巨汉恭敬的低下头，不在看方天一眼。

“这么说你是大妖了？外面的也是？”方天已经透过门缝看到外面还有人。

巨汉低头没有回答，或是不屑回答。

到是少女轻叹口气，答道：“不错，他们都是妖兽，能够幻化成人的妖兽。”

方天点了点头，能够化人成形的妖兽，在方天的记忆里只存在于传说，从没有见过，只听说在遥远的地方不但有化形为人的妖兽，还有妖兽建立的国家。

方天两世为人，见识认知远超这个世界的人，对妖兽什么的也没有太大的排斥，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那你呢？”方天问道，盯着少女的目光炯炯有神。

“我是人，但这重要吗？”少女不解的问道。

“当然重要。”方天说出这四个字，少女眼里微不可察的掠过失望之色，巨汉低垂的头看不到表情，身子却是颤了一下。

“我对妖兽没什么歧视，世间万物生存既合理，在人眼里妖是异类，在妖眼里人类又何尝不是异类？人常说妖兽生性残暴，互相残杀，人又何尝不是？从这点来看，人和妖兽无异，甚至妖没有那么多心计，比人还要善良可爱的多。”

方天滔滔不绝的一番话，不仅少女听的呆了，就连巨汉都猛然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方天，方天平静的与他对视，还微微点头，并没有因为他是妖兽而看不起，也没有因为实力差距巨大而胆战心惊，有的只是平静如水，淡然处之，这是超越生死之外的平静，这是超脱了种族的淡然。

少女眨了眨眼，露出思考的神色，半晌才问道：“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吗？”

方天摇了摇头，笑道：“大概不是，但这重要吗？”

看少女和巨汉都不解的样子，方天续道：“这是实力为尊的世界，只要你强大，不管你是妖兽还是人，都能让其他人和妖兽臣服，是不是人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实力强大。”

少女和巨汉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深思的神色。

“那你刚才那么说？”少女一脸疑惑不解。

“我虽然对妖没有什么轻视排斥，但还是希望我的伴侣能是人类。”方天笑了笑。

“什么，伴侣？”少女脱口而出，不知想到了什么，霞飞双颊，脸上飘起了两朵红云。

“是啊！”方天点了点头，认真的道：“我从没想过我方天有一天竟然会一见钟情，虽然有些唐突，但我不想隐藏我的情感，不管你是什么感觉，我对你是一见钟情，我觉得，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最好的完美的礼物。”

巨汉已经彻底的呆住了，比刚才听到方天那番言论还要震惊。

少女也呆住了，不过还是很快恢复过来，低头不知道思考着什么，再抬头，没有避开方天的目光，问道：“可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也许你和我在一起会死，你也敢吗？”

方天笑了，笑的很开心，至少这个完美的女孩没有一口拒绝自己。

“你是谁，什么身份，和我对你一见钟情，和我爱你有关系吗？”方天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心里震动了一下，好像一种使命，一种命运在这三个字出口的时候降临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重要吗？”少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泪水盈盈，一副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样子。

“你……”方天话没出口，少女已经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