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不觉得变态吗(1/2)
或许是一下子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在听到厉恺威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白云婉居然一下子哭了起来,这么久以来的委屈似乎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好久没见了,出来聊聊吧,如果你愿意,依然可以和我回江城。”厉恺威柔声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短暂的被喜悦冲昏头脑后,白云婉的理智也一点一点的找了回来。
“我骗过你吗?”厉恺威不答反问。
听到这话,白云婉一脸自嘲的笑了。是啊,他从来都没有骗过她,所以当初就连和她逢场作戏都不愿意,不爱她的话也是说的明明白白。
“在哪里?你定地方吧,我直接过去。”白云婉直接说道,这次就算前面依然有刀山火海,她仍是如飞蛾扑火一般的冲了进去,谁让她爱这个男人呢,或许不到遍体鳞伤的时候,她仍是不死心吧,不对,应该说不到死的那天,她都是不死心的。
“好,我一会把地址发给你。”厉恺威说道。
半个小时后,在一家私房菜馆门口,他们见面了,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两人竟是相对无言,最后还是厉恺威率先开口,“来了,进去吧,听说这里的味道不错。”
“嗯。”点点头,白云婉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看着前方他的背影,眼前似是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鼻头更是一阵泛酸,她就那么痴痴的看着他,却在厉恺威转身的那一刻敛去了所有的情绪。
“看看想吃什么?”将菜单递给她,厉恺威说道。
“你点吧,现在对吃的没那么挑剔。”白云婉笑笑,如果以前还是娇滴滴的大小姐的话,那么现在的她早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随便点了几个这里的招牌菜后,厉恺威看向她,“怎么来了a市?为什么不回去找我?”
“找你你还会要我吗?”看着他,白云婉不答反问。
“我说过,厉家少夫人的位子我会一直为你保留,这个承诺我始终都没有变过。”厉恺威说道。
“那又怎么样?你也应该知道,我在乎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厉家少夫人的位子。”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白云婉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的听着平静一点。
“可是我能给的也只有那个了。”看着面前的水杯,厉恺威端起喝了一口水。
“厉恺威,你对我就非要那么残忍吗?哪怕是哄哄我你都不愿意吗?”白云婉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一抹苍凉的神色,是啊,如果换做是她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原谅。
“小婉”,厉恺威轻轻的唤了她一声。
“算了。”白云婉笑了笑,“其实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还勉强你干什么,其实就算你真的说了,我也不见得会信,或许还会觉得你意有所图也说不定,而今,你否认的彻底,我反倒是安心了,说吧,今天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我想并不仅仅只是吃一顿饭叙叙旧这么简单吧?”
“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么十恶不赦的人?”厉恺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你不是十恶不赦,你只是残忍罢了,你把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另外一个女人,所以,你现在这样和我说话,我偶尔会恍惚,厉恺威,如果没有结果,就不要再给我希望,这是你能给我的最大的仁慈,就当是我付出那颗肾的代价好吗?”白云婉说道。
听到她提起这个,厉恺威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变化,“身体怎么样?还好吗?”
“就那样吧,反正也没人在乎。”白云婉一脸自嘲的说道,像她这样的人或许哪一天死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都不会有人发现吧。
“跟我回江城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厉恺威说道,只因这是他欠了她的。
“厉恺威,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你真的是应该对我绝情到底的,而不是像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给我希望,你知道吗?有了希望之后再陷入绝望,你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痛苦吗?”看着上菜的服务生过来,白云婉站了起来,“抱歉,我去上个洗手间。”
白云婉离开了,坐在桌前,厉恺威下意识的想要摸出一支烟,却在看到墙上的禁烟标志后又将烟收了回去。
菜上齐后,白云婉才回来,眼睛红红的,有着很明显的哭过的痕迹,看了她一眼,厉恺威给她倒了一杯红酒,无论过去谁对谁错,如果不是她,或许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吧,“吃吧。”
“嗯,你也是。”白云婉点了点头。
两个人就这样在沉默中把饭吃完了,饭后,待服务员将桌子收拾干净,重新上了一壶茶后,厉恺威看向她,“真的不打算回江城吗?”
“你来这里是为了顾歌吧?”白云婉答非所问的说道,“如果不是因为她,你肯定也不会来找我的,对不对?”
“小婉”,厉恺威皱了皱眉。
“我知道不仅仅是你怀疑我,所有的人都怀疑我,可是顾歌的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虽然我也很想让她死。”白云婉咬牙切齿的说道。
看着她一脸自嘲的笑,厉恺威也无法判断她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最后他从怀里拿出了那枚耳环,“你看这枚耳环你认识吗?”
看了他一眼,白云婉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讥嘲的笑,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不过最后她还是将那枚耳环拿了过来,“这是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妈送给我的,因为耳环的内侧有你名字的缩写,所以我一直都很爱惜,只是为什么现在耳环在你这里?”
“你确定你没有送给别人?”厉恺威看向她。
“你这话就好像在问我,我会不会把你拱手让人一样,你觉得可能吗?”白云婉不答反问。
“那你最后一次见到这耳环是什么时候?”厉恺威问道。
“最后一次?”白云婉凝眉细思,最后才一脸肯定的说道,“应该是从里面出来不久,当时我整理行李的时候看到过,之后就没再注意了,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这和顾歌又有什么关系?”
“这两枚耳环一枚出现在顾歌出事的事发现场,另一枚则出现在前两天刚发现的一具男尸的手里,小婉,你该明白,如今你还处在假释期间,要是被警方发现你和这起案子有关联,意味着什么你该比我更清楚。”厉恺威说道,总归是夫妻一场,她已沦落到如此境地,虽然说很大一部分是她咎由自取,可是他仍然希望她会过的好一点。
坐在那里,白云婉半天都没有说话,许久,她抬起头就那么怔怔的看着他,“你呢?你信我吗?”
“我不知道。”厉恺威摇了摇头。
“呵呵……”白云婉突然笑了起来,“我真是问了一个傻问题,连我自己都快不相信我自己了又怎么能奢望你还会来相信我,这件事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跟我回去吧。”厉恺威说道。
“算了,何必让你看着厌烦呢,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总归是学会了一点自知之明。”唇角微扬,白云婉淡淡的笑了,其实,没有了那些偏执,她也算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
“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肯定帮你。”厉恺威说道。
“那我就提前谢过你了。”说完,白云婉站了起来,“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见状,厉恺威也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了她,“我不知道你现在和谁在一起,但是想来需要用钱的地方肯定也不会少,留着吧,应急也好。”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就看到白云婉的眼睛在一点点的泛红,在眼泪即将滚落下来的时候,她猛地转过身去,“不用了,我现在挺好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说完,也不等他说话,她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她离开,厉恺威无声的呼出了一口气,随后也走了出去,打了一辆出租车后直接向邵氏集团驶去。
回到酒店,白云婉第一时间拨通了关佳音的电话,一上来就问了一句:“是不是你做的?”
“……”
“好,我等你。”说完,白云婉直接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左右,房间门铃响,白云婉打开房门就看到关佳音站在了门口,这么快?她的脸上滑过了一丝惊讶的神色。
“不用一副见到鬼的样子,我只是恰好在附近办事而已。”关佳音说道,随后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火急火燎的找我干什么?”
“顾歌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白云婉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个问题已经有好几个人问过我了,怎么?你想听什么样的答案?”关佳音就那么看着她。
“我要听的是事实。”白云婉咬牙切齿的说道,“为什么我的耳环会出现在事发现场?还有那个男尸到底是谁?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害死我的?”
“什么男尸?你到底在说什么?”关佳音皱了皱眉头,最近她都快要被父亲的逼婚弄疯了,哪里还有空理那些破事,要不是今天她打电话给她,恐怕再过段时间,她连白云婉都会给忘记。
“顾歌出事你总该知道吧?”白云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恩,知道,真可惜,她命大,居然那样都没死。”关佳音丝毫都不掩饰她对顾歌的厌恶,也对,两个痛失所爱的女人本来就是同病相怜的。
“你给我说实话,你当初说要吓唬她,你到底找了几个人?”白云婉问道。
“就一个人啊,你也知道我虽然恨不得她死,却也不会傻的直接弄死她,否则的话,我和邵谦就是一辈子解不开的死结了。”关佳音说道。
“那我的耳环为什么会出现在事发现场?还有一枚耳环居然是攥在男尸的手中,现在那枚耳环已经交到了警方的手中,你说我要怎么办?”白云婉真的有点害怕了。
“真的假的?据我所知,我找到的那个人已经被邵谦找到送到警方手中了,难不成当时现场还有另外一个男人?”说到这里,就连关佳音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如果真是那样的话……
她突然觉得后背一阵的发冷,连汗毛都不自觉的竖了起来,难道说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中局?而她们不过是被人当了枪使?
“你真的不知道?”看着关佳音那张瞬间变色的脸,白云婉一脸狐疑的看着她。
“我骗你有饭吃吗?我最近都忙到焦头烂额了,你要是不说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还说呢?怎么老是觉得最近有人跟踪我?敢情他们已经怀疑上我了,对了,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关佳音忽然问道。
“今天上午厉恺威找我了,是他告诉了我这件事。”白云婉说道。
皱了皱眉,关佳音没再说什么,“行了,我知道了,这段时间你就先不要出门了,那件事我会托人打听的,一有消息就马上通知你。”说完,她直接离开了。
偌大的房间再次陷入了寂静,呆呆的看着窗外,白云婉的一张脸面沉如水,她相信关佳音应该没有骗她,如同她没有骗她的理由一样。那么又会是谁从她的身边拿走了她的耳环,企图将事情嫁祸到她的身上呢?
青姐?
就在这时,她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了这个名字。
来到这个酒店后,青姐是唯一来看过她的人,也因为在里面的时候,她们的关系就是最好的,所以她还多留她住了两天,难道说……那对耳环是被青姐拿走的?可是理由又是什么呢?她想破了脑袋仍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作罢。
邵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三个男人面对面的坐着。
浅啜了一口杯中的咖啡,厉恺威说道:“她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我觉得她没有骗我的必要。”
皱了皱眉头,邵谦没有说话。
“感觉的确不像。”容翊点了点头,“而且据我们从她房里安装的窃听器里听到,她回到酒店后就联系了关佳音,很生气的样子,如果说在你面前还可以做戏的话,那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完全没必要。”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窃听器里传来了关佳音的声音。
待听完后,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然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个讯息,那就是局中局,连环陷阱。
关闭窃听器,邵谦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看来如今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那个青姐。”
“为什么?”容翊一愣。
“直觉,如果关佳音和白云婉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们的嫌疑就可以排除大半,而对于小歌的出事到底是针对她还是针对我,这始终都没让人弄清楚。”邵谦说道。
“你二叔呢?你有没有查过那段时间他在干什么?你不是说他一直都很不满,因为小歌去公司而取代他的位置吗?”容翊忽然问了一句。
眉心微拧,邵谦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去查的。”
“行了,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说完,容翊站了起来,冲着厉恺威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厉少呢?是准备在这边呆几天还是离开?”邵谦看向厉恺威。
“邵总这过河拆桥的本事还真是十年如一日啊。”厉恺威一脸嘲讽的说道,“你这是用完了就准备要扔掉我的意思吗?”
“厉少多心了,我只是在想如果厉少不离开的话,正好晚上一起吃个饭,聊表一下谢意。”邵谦淡淡的说道。
“是吗?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只是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问一句,这不会是一场鸿门宴吧?”厉恺威说道。
“鸿门宴倒是不至于,顶多也就是在厉少面前秀秀恩爱罢了。”邵谦毫不掩饰的说道。
“邵总说的还真是一点都不隐晦呢,不过就算是鸿门宴我也认了,都来到家门口了,不去拜访一下总归不是我的风格。”厉恺威笑着说道,故意给他添堵。
“那你随意好了。”邵谦满不在乎的说道,反正到时候难受的也不是他。
“好,我晚上一定会准时到,那现在就不打扰邵总工作了。”说完,他起身向门口走去。
“厉少,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啊,顾歌呢,现在是我的妻子。”邵谦说道。
“对于这一点,我想不用邵总一再的提醒我,有些地方虽然早就结成疤,可稍微碰碰还是会疼的,所以,邵总就高抬贵手、嘴下留德放我一马吧。”厉恺威半真半假的说道。
“有备无患,先小人后君子嘛。”邵谦笑了笑。
“邵总还真是杞人忧天庸人自扰。”说完,厉恺威笑着走了出去,可谁都看得出,他的笑有多苍凉。
傍晚时分,顾歌终于从顾家回来了,此时,邵谦还没回来,坐在沙发上,揉捏着眉心,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今天一天她都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看着阮一曼,再看看自己的大哥,没想到,那简直是渣男中的渣男,如果不是自己的亲哥,她都想直接拍死他算了,相比之下,邵谦明显的好太多太多了。
等到邵谦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一脸郁闷的坐在沙发上正在那里生闷气呢。
“这是怎么了?谁又惹着你了?”将外套放在一旁,邵谦顺势将她搂在了怀里。
“还不是大哥,简直就是渣男中的极品。”顾歌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是吧?这么激烈的言辞,大哥怎么惹着你了?”邵谦好笑的看着她,倒是很少看她气成这样。
“你知道吗?他居然把阮一曼锁在房间里,还说什么不怀孕坚决不放她出来,你说这不是人渣是什么?反正我是决定了,以后我不认他了。”顾歌说道。
“我还当什么事呢。”听到她的话,邵谦笑了起来,“可能大哥是爱惨了阮一曼吧,只是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学会该怎么样去表达罢了。”
“你不觉得很变态吗?”顾歌一脸惊讶的看着他,难道说男人的思维都是这么奇葩吗?
“不会啊,因为当初我也曾有过那种想法,你不是他,所以你理解不了他那种求而不得的无奈和急迫,这种时候往往最容易偏激。”邵谦说道。
听到他的话,顾歌一愣一愣的,“如果当初我执意拒绝你的话,你……”
“或许我也会将你关起来,哪怕你会因此而恨我,也总好过你投向别的男人的怀里,因为那样我会疯掉的。”邵谦直言不讳。
“那当初你突然和我结婚……”顾歌看向他。
“你和厉恺威离婚给了我一个条件,其实真正刺激我的是你和容少越走越近,那样的亲密是我怎么样都无法插进去的,所以那几天我都快要疯了,最后决定先下手为强。”
听完邵谦的话,顾歌半天没有说话,最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可真够阴险的。”
“不阴险一点的话,说不定你现在就是谁的老婆了,我这叫英明,知道吗?”邵谦笑着说道,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对了,一会厉恺威要来家里吃饭。”
“啊?”顾歌一愣。
“怎么那副表情?很吃惊吗?”邵谦看着她。
“你不是一直都不待见他吗?”顾歌说道,如果让她相信是他主动邀请厉恺威过来,估计还不如让她相信长江水倒着流更快。
“我更不待见容翊,他还不是天天在我眼前晃。”想到这个,邵谦的心里就那个郁闷啊。
“瞧瞧你那小心眼的样。”顾歌又好笑又好气的看着他,“行了,我去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吃的?”说完,她就要站起来,人还没直起腰呢,就被邵谦再次拉的坐在了他的腿上,“急什么?等他来了让他下厨,难不成我老婆的饭还是谁想吃就吃的啊?”
“别幼稚了,人都让来了,还说这个,就不怕人家说邵总小家子气啊。”圈住他的脖子,顾歌笑看着他,就爱看他这副吃酸捻醋的小男人模样。
“说说又不会掉层皮,再说了,我都不舍得让你做饭,凭什么还要做给他吃啊,还有,他根本就是想图谋不轨。”邵谦义正言辞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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