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意外封王娶三女 明王终返长安(2/2)
何海道:“族长伯伯明年七十二,只比您大两岁,几年前行走就得拄着拐杖。”
何屠夫朗笑几声。心道:何乾自幼习武,上次在长安见时还能骑马,就是被高丽小平妻气伤了身,一夜之间背都驼了。
何权微笑道:“不知您寿诞是哪日?”
何海道:“您说得是洛阳方言,又是姓何,算是我们兄弟的长辈,那天我们兄弟若在长安,定会去给您祝寿。”
谢奇阳心里一紧,只见何屠夫目光平和,道:“说起来我是个孤儿,无爹无娘,不晓得寿诞是哪天。我的儿女大了,非要给我过寿,我就将与我夫人定亲那天算成寿诞日,让他们敬敬孝心。”
何权、何海又试探的问了几个问题,何屠夫非常自然的答复,“我幼时长在洛阳农村,跟村里人学着种地,到庙里学识字,后来跟着村里两个大哥去北寒之地当了十几年兵,等返回村里,发现村里人受不了连年洪灾都迁走了。我一个极好的军友在潭州,我便去寻了他,在村里买了几亩地种田。”
何权、何海半信半疑。
何屠夫摊开骨结粗壮皮肤粗糙与身上所穿灵丝绸形成鲜明对比的大手,道:“我这双手能杀突厥人,也能种得一手好地,却是做不得好文章。我儿时在庙里学的字不多,都是经书上头的。我的儿子六个、孙子十二个,只有一个孙子做了文官,其余的都随了我脑子转得慢,只会种田、杀突厥人。”
何权、何海瞧着何屠夫的手比干粗活下人的手还不如,想到他的官位是靠种地得来,只怕还用手用粪瓢挖粪给田地施肥,眼里的蔑视之光一闪而过。心里均道:这样的人岂是族长的庶弟?不过是谢玲珑得道,他跟着沾光得了官位而已。
喜宴开后,李峦挨桌转,到了这一桌,挨个向长安何家的人敬过酒后,朝端着酒杯满脸谄笑站了好一会儿的何权、何海点点头便走了。
何莲在族里管何权、何海叫叔叔,二人见李峦如此敷衍,再对比李峦对长安何家的尊敬亲热,气得一屁股坐下,板着脸不再开口说话。
何屠夫不动声色的吃着酒菜。谢奇阳心里更是佩服老丈人沉稳睿智。
李峦敬过了男客,脸上已现三分醉意,心里惦记着见谢玲珑一面,就偏要去跟何莲一起去敬女客。
始终盯着李峦的李秦面色微变朝李振使个眼色,一起上前把他架着送进洞房,这还不放心,就坐到院子的偏厅,直到宾客们都散去,这才离开。
何莲尚未成年,大婚也不能跟李峦圆房,由奴婢扶着直接去了洞房旁边的卧室。
次日,一对新人去皇宫给帝后、马充容敬茶。何莲规规矩矩,李峦脸上没有半点喜色。
十日后,洛阳何家的人前脚离开长安,李自原早朝下旨册封张家嫡女、白家嫡女为峦王侧妃。
李峦一日娶了两名侧妃,其中的白侧妃已经十四岁成年。当晚李峦到了白侧妃屋里睡下,也未碰她。白侧妃夜里哭泣,李峦心烦起身就去了客房。
次日,来自马家的王府总管严加警告下人,不得把王府的事泄露半分出去,他却派亲信通过宫人禀报了马充容。
李峦被马充容召见宫好一通说教,回到王府就把总管关进柴屋狠狠凑了一顿。
张家、白家跟洛阳何家一个心思,均想把族里的人安置到桂州做官。李峦全部拒绝了。李峦此番去桂州,听马充容的话,从马家选了两个相比之下为官还算清廉的人,其余的班底全部求着李自原安排。
转眼到了腊月,北寒之地的捷报一个个传过来,每天早朝都能听到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这天进了中旬,也是一年当中最寒冷的时期,狂风夹着大片的雪花袭卷长安城,刚过完中午的天空就黑了下来,人们在风雪里倒退着走路。
五只巨大的灵白雕在逆着风雪在离地面不到十丈的高空飞行,雕背上坐着十个浑身包裹在棉服里的人。
五雕降落至德熏殿前空旷被白雪覆盖的广场,兴奋高声鸣叫,御林军涌上去,从雕背上抱下十个身子冻僵的人。
曲公公飞奔至立政殿禀报道:“陛下,明王回来了。”
“朕的明弟可算回来了。”李自原停止午休,利落的穿衣,激动的赶过去。
明王冻得脸膛发紫,舌头僵直说不出话,被太监抱着喂了几大口热酒驱寒,李自原赶紧叫人把他泡在盛满热水的浴桶。
李自原坐在一旁,疼怜的望着唯一的弟弟,嗔怪道:“如此冷的天,你等风雪小些再回来,这么急的往回赶,把身子都冻坏了!”
宫人将浴桶的水来回换了十次,屋子里水气朦朦,明王这才能开口说话,头一句话便道:“哥哥,小玲珑这次真的生我的气,一直未给我写信。”
李自原抚额,道:“我说你这回怎么先到了皇宫不去福乐庄好吃好喝,原来是想从我这里探口风。”
明王接过宫人递来的热酒又喝了两口,长叹着舌头有些打弯,道:“我到了东罗马帝国一直极忙,从未细想过,从帝国启程回来的那晚,失眠睡不着,琢磨了半宿,这才觉得不对劲。”
李自原道:“你空腹未多饮酒,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明王出了浴桶被太监侍候着穿好衣服,跟着李自原去了旁边的温暖如春的偏殿。
宫人从食盒端进来一大盆热呼呼的鸡汤面、六道佳肴、一盘酥油香葱烧饼,明王瞧了一眼,竟未奔过去吃,而是坐下蹙着眉头急急的道:“哥哥,我就这么把平安留在帝国,任谁都会生气,小玲珑那么一个心宽的人,这回肯定也被我惹恼了。我只她这么一个女儿,她救过我的命,又是我与丽娘的大恩人,还对我们夫妻一直很孝顺。我心里愧疚见她。”
李自原拍拍明王的肩膀,哭笑不得道:“你多想了。我听丽娘说,你未给小玲珑写信。你不给她写,她给你回什么信?”
明王一怔,道:“我是个极懒的人,还真是好像只给你写了一封信。”
李自原道:“叔叔年近百岁,这回竟是留在帝国。你想着见了姑姑,怎么劝她莫难过。”
“叔叔给姑姑写了封长信,用油布包着,放在我袍子的衣袋里。”明王抿唇笑了几声,激动道:“哥哥,我去庄子。明个再来宫里跟你唠叨。”
李自原瞪眼道:“你都未缓过劲来,又冒着风雪出宫做甚?吃了东西再去!”
“我得留着肚子去庄里吃。哥哥若无国事,不如跟我同去。姑姑、小玲珑埋怨起来,你也好替我说说话。”明王急叫太监去取了斗篷。
“浑小子,只晓得吃!”李自原笑骂着,瞧明王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看来帝国的吃食不合他的胃口,想着他到现在还没个子嗣,也不知这回在帝国出生入死有没有再次中毒,明年能不能要子嗣。
李自原忍住不在这个时候问明王子嗣的事,怕扫了他的兴致。明王更是绝口不提此事。
很快,帝王哥俩骑灵白雕冒雪飞至福乐庄,众人听闻明王回来了,惊喜无比,全部到了李静的院子亲热的问候。
黄昏前,谢玲珑、白丽、何家四孙媳坐着灵马车从长安书院回到庄子。
白丽喜出往外几乎用跑的朝院子奔去,扭头跟谢玲珑道:“长安往北几千里都下着大雪,我原以为你干爹最早也要小年才回来,岂料竟是今个就回来了。”
谢玲珑笑道:“干爹是想您了,这就着冒大风雪赶回来。”
白丽脸红的道:“哪里,他是想着庄里的吃食。”
明王吃着灵果被众人围坐着讲帝国的内乱,听到院子里的说话声,激动的冲了出去。
大厅的门敞开,冷风灌了进来。李静指着明王背影,跟一直默默抹着泪的何七雪道:“瞧你这个浑哥哥,四十几岁的人,行事还跟小小郎似的不沉稳。”
明王眉开眼笑迎了上去,大声道:“小玲珑、丽娘,我回来了!”
“明哥!”白丽娇呼一声,眼眶湿润,下一刻竟是被明王单臂夹起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只觉的天地旋转,耳边全是他明朗欢喜的笑声。
谢玲珑瞧着明王右手抱着白丽,左手还握着一个啃了一半的灵苹果,听到李静在屋里的话,忍俊不禁道:“干爹,您要跟干娘恩爱,莫在大雪里,进了屋关上门。”
明王一听谢玲珑的话,可以确定她根本未生他的气,心里更加的感激她的体谅,笑道:“小玲珑,我与你干娘是老夫老妻,你不用羡慕。过些天臭小子就回来,到时你们久别胜新婚……”
谢玲珑急忙打断道:“干爹,进屋说话。”
明王看到谢玲珑红着脸羞的眼神闪烁,一幅小女儿模样,哪有平时的淡定,目光宠溺不再逗她,哈哈大笑揽着白丽的纤腰,如同新郎官般得意洋洋兴高采烈进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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