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十几年前（1/2）

京城，皇宫，皇太后住所！百里芸一个人呆在房间内，神思恍惚，看着窗外的花园静静的发呆！回想起十几年前轰动京城一时的事件。

十几年前，当时百里天诚和百里天恒还不是王爷、皇帝的时候。两个人一文一武，辅助当时皇帝整改朝政。

在冬天的寒风中，京城发生一件轰动一时的大事，把在京城当官的人，吓得都想告老归田，为什么？因为在那个冬天，整个京城死了几百个大大小小的官员。

死去的官员全是神不知鬼不觉被人杀的，刑部发散全部人都查不到蛛丝马迹。

全部人都以为死去的官员都是被武林中人杀的，武林想要推翻落日皇朝，然而没有外人知道，这只不过是百里天诚、百里天恒、还有当时的皇帝，三父子合谋做的。

被杀的官员全是贪官污吏，最大一只老虎郭桓在收西部秋粮时，应上缴450万石公粮。

但是郭桓等人只上缴60万石粮食和80万锭钞票，折合粮食200万石，还有190万石没缴纳。

郭桓等人收受西部等府送上的50万贯钞票的贿赂，纵容当地府、州、县等官员私分公粮。5个州府，数十万石公粮被官员郭桓私吞。

这样算起来，郭桓侵盗国家粮食700多万石。而根据后人的说法，有2400多万石公粮被这些蛀虫贪污。

杀贪官多过瘾啊！追赃多痛快啊！

于是父子三人决定将京城贪官全部逮捕。

户部整个衙门全部完蛋，左右侍郎以下的官员全部杀掉，礼部尚书、刑部尚书、兵部侍郎、工部侍郎等人全部秘密刺杀死。

随后在京城个个区域追赃，威逼贪官说出收粮之余的700万石，总之不管明抓多少人、暗杀多少人，非得要将粮食找出来才可以停手。

自此整个京城各地血雨腥风。各布政使等大小官员、富豪、家里有diǎn钱的，和贪官有过交易的，入狱被杀，数量多达数万人。

中等以上收入的家庭大多因此破产，特别是西部一带，很多人被抄家，富豪大族几乎全部被消灭。

老百姓怨声载道，官员当惊受怕，但是不敢明骂皇帝，而是迁怒于审理案件的主刑官吴庸。吴庸就成了众矢之的。

后来，查治贪官风风靡全国，当时有一起“空印案”，这件事更是把所有人吓破胆，被外人认为皇室一手炮制的大冤案。

每年各省布政使司和各府、州、县都要派人到户部报告地方财务情况，核对钱粮、军需等，户部进行审计。

户部的审核很严格，钱谷数字，一升一合、一分一毫对不上，整个会计簿就得重新造册填报。

重新造册很麻烦，账本要盖上地方政府的公章才行。

从京城回到地方上重新盖章，一去一来要花很长时间，一些偏远地方更是一个月甚至几个月都赶不到。

因为路途遥远，地方官员就带上备用的空白账本，先盖好公章。账本一旦被户部打回来，没有过关，就立即重新填写。这种做法就跟使用空白发票一样，先盖章后填写，虽然不符合程序，但也情有可原。

这个程序在落日国建国开始已经成为惯例，大家习以为常，没有人在意。

父子三人和一些清官合计，利用这种情况，表面上父子三人勃然大怒，感到是大事一桩，地方官员统统在欺骗他，其中必有奸情。冠上最恨贪污的美名，怒不可遏，看似杀一儆百，而是无限上纲上线。

当时父子三人下令将郡守一级掌管公章的一把手或者会计师一律处死，二把手杖100下、充军边疆(论诸长吏死，佐贰榜百戍边。

当时有一个叫方克勤的人，是大家公认的好官，也在此案中“蒙冤而死”，其实他才是最大的贪官。

由于当时胡惟庸案还没了结，人们夹着尾巴自保，几乎没有人敢出来说个不字。这时候，居然跳出两个不怕死的人，来跟皇帝论理。

一个是石洞郡大商人郑士利，他拼死上书，陈述空印案冤情：

“空印文册完全是权益之计，留着备用，实行已久，不算什么罪过。人才难得，朝廷培养一名干部，几十年才能成材。人死不能复生，朝廷这么无休无止地杀人才，真为朝廷毁弃人才感到悲哀！”

父子三人见到这封信的时候，都哭笑不得，才知道这个世上真有不怕死的。

郑士利说：“我为国家建言献策，即使是死，我也要说！没有主谋！”

因为郑士利和皇帝、皇子理论非常轰动，不少人知道了，父子三人决定再添一把火，将郑士利叫到宫中，表面上是理论，实际上是商量。

郑士利听闻真相，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随后几天“被处死”的消息传了出去，被老百姓认为这是一件“大冤案”。

另外一个敢讲真话的是地方官员的叶伯巨，不过真话一般都不好听。

叶伯巨引用空印案的例子，劝父子三人少杀无辜，批评皇帝过度依赖严刑峻法，还说皇帝“分封太侈、用刑太繁、求治太急”，预测将来肯定会被篡位。

虽然句句说在diǎn子上，但终究是不知道真相，父子三人再一次哭笑不得，当场跳起来就要亲手射死他，后来把他关进刑部监狱，活活“饿死”。

之后再也没有这个消息，不知道是真死还是怎么了。

经过郭桓案和空印案两场大案，许多无辜的官员在外人眼中“死于非命”，实际上死的都是贪官污吏。

这是老皇帝为了退位让贤做的准备，虽然知道贪官永远是杀不完的，越杀越多，朝杀暮犯，前仆后继，杀来杀去，怎么都杀不完，贪官如啖饮食，照样犯罪，一diǎn都不害怕。

不过这是为了起到震慑效果，让贪官收敛diǎn，好好做事，小贪的话睁一眼闭一只眼也罢了。

在哪个寒冷的冬天，整个落日国死去几万贪官，小贪的、大贪的全部明抓暗杀，被怀疑有贪的，全部丢进刑部审问，证实是清白才放任。

这么一闹，揪出许多官员的培养势力，稳定了朝纲，而且还将蛀米大虫大规模处理，把落日国的朝纲完完全全清洗了一遍，退位让贤。

回过神来！

百里芸看着花园中的常青树，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全国又要来一遍，清理朝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