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荷花之谜（1/2）

“大人倒不如大大方方地放他们进来看看这一奇景，这碧色的荷，的确罕见，不是什么人都有这样的眼福的。”萧逸飞的脸上带着一抹灿烂的笑容，他的调查到这里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

李庆祥看着他，半天没回过神来。而站在他身边的李福，显然对萧逸飞对自己家主子如此不客气而心怀不满，不过碍于自己的身份，他除了脸色不好看之外，再没有其他的表示。

萧逸飞笑了起来，“这不过是看起来很玄乎的一件事情，真要说出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也不过是个小小的戏法而已，做起来也非常简单。大人可曾听说过唐朝最有名的一种牡丹品种，叫‘欧家碧’的吗？”

李庆祥皱了下眉头，淡淡道：“老夫只知道唐人爱牡丹，深色牡丹价格更高，白乐天有诗吟，‘一丛深色，十户中人赋’。想必你说的欧家碧，就是深色的了？”

萧逸飞微微一笑道：“大人果然见多识广。据说牡丹之中最昂贵的就是魏紫、姚黄两种，价值不菲。不过后来一户姓欧的人家，培育出了颜色独特的碧色牡丹，此一出，身价马上超越姚黄，艳压群芳。据说当所有慕名而来购买欧家碧的人，看见那一丛丛碧色的牡丹，所有人都觉得像是面对着一池仙葩，于是名声越传越远，人人也以买到这样的为荣。他们想不到是是，了大价钱买回去，以为年年就能欣赏到碧色牡丹，可后来才发现碧色只能保持一年，第二再开出来的就是白色的。”

“白牡丹？”李庆祥吃了一惊，他似乎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是的。的确是白牡丹。说白了，欧氏只不过是玩了一个小小的戏发而已。据说只要在牡丹春天开始发芽的时候，用碧色的水来浇灌牡丹的根部，开出来的就会变成碧色。”萧逸飞很认真地解释道，说完这些，他面对着一池的荷道，“与牡丹不同，要想给荷染色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要在芙蓉似开非开的时候，将靛青和水调成碧色的汁滴入苞内，再用浸透了的纸包裹住苞，就能让变成碧色。当然，如果想让这荷变成别的颜色，只需要换一下不同色彩的颜料。除此之外，我听闻民间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就是将莲子泡在靛青之中，一年之后再取出种在池中，开出的就会是青色。不过就府上的这池荷而言，应该是我说的前面一种方法，被人染了色。所以……会开出这样的颜色，是有人在暗中捣鬼，而不是什么鬼神作祟。与其故作神秘遮遮掩掩，反倒不如把所有的人都找来，让他们一同赏不是更好吗？”

李庆祥是个聪明人，接下来的话萧逸飞并不打算说出口。眼下，除了走出去的那些人之外，发生在李家内部的事情，恐怕就算不是李家人做的，也会跟李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就眼前这池荷来看，它在大院的最后面，是一个独立的小园，虽院中各个小院都能到达这里，但出入这里的只有左右两扇门而已。这几天人心惶惶，谁还有心情来这里看？自然就给了有心的人可乘之机。

萧逸飞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就在此时，有小厮匆忙过来，低声向李庆祥禀报了什么。李庆祥扬了扬手。不用问，是那些每天例行来巡逻的官差们到了，李庆祥当然很希望萧逸飞过去看了一眼，或许，他们也能发现一些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