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座山（1/2）

第一章节从前有座山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山是荒野孤山，庙是残破古庙。

庙堂中央有一座奇怪的佛像。

佛像的右半边是慈眉善目的弥勒佛，右手掐宝瓶印，左半边则是怒目金刚，左手持一根金刚鞭，怒指上苍。

在佛像前有一座老旧的供桌，供桌中央，有一个黄铜香炉，香炉中，是三支刚点燃的香。

在供桌的右上角，有着一盏造型古朴的青铜长明灯。

供桌前，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相对而坐。

老和尚风烛残年，脸上被岁月刻着一道道沟壑，身上着一件棕黄色的袈裟，而小和尚白面净皮，不过十四五岁模样，着一身月白法袍。

而在他们和庙门的中间，有着一个蒲团，上面积满了灰尘，也不知有多久没有人前来拜过庙门。

时值正午，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

这一讲，便是一千年！

第二章节紫衣姑娘

九百九十九年前的某一天，山的对面突然又出现了一座山，而在山顶上，来了一位紫衣姑娘。

她的衣服是紫色的，眼眸是紫色的，头发是黑的，而她的皮肤，白皙的就像婴儿。

不管是夏日炎炎，亦或是寒冬腊月，她就那样，一动不动，伫立在山顶，遥遥望着对面的古庙。

在她出现的那一霎那，老和尚停止了讲故事，小和尚则是低声道了一句佛号。

“冤孽还是缘分？”老和尚低声自语。

“当日的因便是今日的果，何来冤孽，何来缘分。”小和尚双手合十，淡淡回应道。

“理便是这个理，但世人愚昧，又有几人懂得。”老和尚叹了口气。

“她又不是世人，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小和尚再次合十道。

老和尚点了点头，再次讲起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紫衣姑娘看着那座古庙，似是能看到庙里的两个和尚。

于是，她看了老和尚三百三十三年，看了小和尚三百三十三年，然后再看向山腰的某一处，三百三十三年！

这一看，就是九百九十九年！

第三章节站起，便是一片天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山间多了许多妖怪。

它们不敢上山找两个和尚的麻烦，于是，把目标转到了紫衣姑娘身上。

这一日，群妖上山，把紫衣姑娘团团围住。

一个牛头妖怪站了出来，目露凶光，对着紫衣姑娘说道：“果然是你，快快束手就擒。”

紫衣姑娘看了一眼牛头妖怪，淡淡道：“牛魔王是你什么人？”

那妖怪傲然回道：“是俺大哥。”

“那便去死！”

紫衣姑娘面无表情，抬起双手，手腕上两串手链叮当作响。

老和尚听到叮当声，再次停止了讲故事，而小和尚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了起来。

因为他们的这座山，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就好像是……地龙翻身！

小和尚还是没能忍住，伸出右手，轻轻按在了地上，似是在安慰大地一般，于是山静了下来。

然后，他站了起来，这是他千年来，第一次站了起来。

一脚跨出，就站在了紫衣姑娘的对面。

两人相视而望。

而破庙里，那尊奇怪的佛像，右边的弥勒佛消失不见，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尊怒目的金刚！

第四章放弃便是勇气

小和尚站在紫衣姑娘的面前，双手合十：“放弃便是勇气！”

“他在那，对吗？”

小和尚低声颂了一句佛号，然后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放不下吗？如今，又造下这无边杀孽。”

“这九百九十九年来，你不关心他的死活，却一直听那个老和尚讲故事，最可笑的是，那故事自始至终，只有一句话。

现在，你又关心这些妖魔鬼怪！你这样子，配做他的师父吗？”

“那不是故事，那是佛，我们在讲佛。”

“所以可以对他不管不问？”

小和尚见紫衣姑娘执念太深，便放弃了此次劝诫。

然后，他挥了挥手。

山上，死了的，没死的妖怪全部消失不见，连半点血腥味都没有留下。

小和尚看着紫衣姑娘倔强的神情，叹了口气，“怎么就看不穿呢？”

然后，一脚踏出，小和尚又回到了古庙之中，坐在了老和尚的对面。

佛像又变回原来的一半一半。

第五章节什么是佛

这一天，老和尚停止了讲经，小和尚看向了庙门。

因为一个自称政的人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老和尚闭起了眼睛，他对政不感兴趣，小和尚对着政笑了笑，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你们二人，见到寡人，为何不跪？”

“我们是佛，所以不跪。”小和尚开口解释。

“什么是佛？难道比寡人还大。”

“你是千古一帝，心怀天下百姓，所以你是寡人。而佛心怀天下苍生，你说是佛大还是你大？”

“如何成佛？”

“芸芸众生，皆为平等，此道可成佛！”

“若寡人视苍生如刍狗，寡人也能成佛？”

“善！”

“寡人要做佛！”

“你心中刍狗是为何物？”老和尚突然睁开眼睛，向政发问。

“轻之，贱之，不愿言之。”

小和尚听闻，浑身大震，晕死了过去。

佛像的右半边，弥勒佛的嘴角，溢出一滴鲜血。

第六章节将军和痞子（上）

十五年后！

小和尚幽幽醒转。

十五年来，老和尚从来没有停止过讲故事，似是小和尚能够听到一般。

“老和尚，我害了天下苍生十五年。”

“明天有一将军，一痞子来这庙里，你的业火就从他们身上消除吧。”

……

第二天，时值正午，将军来到了庙里。

“将军不去解救天下苍生，来这小庙是为何？”小和尚率先发问。

“羽心有疑惑，路过此地，只为静心。”

“将军有何疑惑？”

“猛于虎者，政****也！可政之兵何罪？天下大乱，羽不知该当如何？”

“将军此刻下山，遇者拜其为亚父，天下太平有望。”

“正当如此。”

将军离开小庙后，小和尚双手合十，低声道了一声佛号，然后看向老和尚，“想要消除业火，还要再生无边业火，罪过，罪过。”

“将欲翕之，必固张之！”老和尚说完，意识到什么，立刻住嘴，然后开始讲故事。

小和尚微微一愣，然后心中冷笑，果然是你！

第六章节将军和痞子（下）

傍晚时分，痞子来到了庙门外。

小和尚眼神清澈，看着痞子问：“为何来此？”

“无可去之处。”

“若我助你得天下，你可愿意一试？”

“如何助我？”

“你且下山，山下有一白蛇，一黄蟒，你斩了它们，便能夺了天下。”

痞子沉默许久，问曰：“它们和我有仇？”

“无仇！”

“有怨？”

“无怨！”

“既如此，我为何要斩它们？”

“为天下！”

痞子沉默了一天。

是夜！

“我愿斩了它们！”

“它们与你有仇？”

“无仇！”

“与你有怨？”

“无怨！”

“既如此，你为何要斩它们。”

“为了天下！”

“这是何故？”

“它们若是我恩人，我自要毁了天下，也要救它们。可如今我不认识它们，便要为天下斩了它们。”

“此剑神器谱排第三，唤作赤宵，你且拿去夺天下。”

痞子接剑，就此离开。

突然惊雷乍响！

“可惜，他只斩了白蛇，黄蟒逃了。”老和尚突然开口说道。

小和尚叹了口气：“黄蟒，王莽也！”

第七章节胖子，少侠和女童（上）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今天又有客人了！”老和尚停止了讲故事，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小和尚从身后变出两碗白热的大米饭和一块新鲜的树皮，放在了庙门外。

于是，一个胖子，一位少侠和一名女童饥肠辘辘，来到庙门外。

小和尚指着胖子说：“你吃了这破饭，十年后便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若是吃了树皮，则会变成大奸大恶的强盗。”

小和尚又指着少侠说道：“你吃了这破饭，单打独斗，天下没人会是你的对手，若是吃了这块树皮，你则是变成几家王候共同的家奴。”

最后，小和尚指着女童道：“你吃了这碗饭，不仅倾国倾城，还能做上倾世皇妃，若是吃了这树皮，则会变成一代名妓。”

胖子不想做强盗，少侠不想做家奴，女童不想做名妓。

三人商量之后，平分了两碗饭和那块树皮。

第七章节胖子，少侠和女童（下）

小和尚着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感叹道：“人心难测，他们的未来充满变数。”

“那我们就看看他们三人的未来。”

于是，燃了几百年都没有变化的三支香，突然变短了一截。

左边佛像怒目金刚手中的金刚鞭，指向他们两人的中间。

一副画出现在了眼前。

十年后，胖子成了丞相，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却挟天子以令诸侯；少侠武功天下第一，做了胖子的侍卫，却被人骂作“三姓家奴”;女童倾国倾城，当属闭月，却只是一名侍女，还被人用来挑拨胖子和少侠。

画面一转，女童成功的挑拨了少侠和胖子，于是少侠杀了胖子，最后少侠也死在了白门楼。

“昔日的好友，在将来拔刀相向，这是何种悲衰？”小和尚心有不忍。

“今是的因，来日的果！他们自己选择的路，只有自己去承担。

此事就到此为止，我开始讲经，从前有座山……”

第八章节白驹过隙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

距胖子，少侠，女童他们离开已经过了三百六十年。

老和尚依旧在讲故事，小和尚依旧听着。

紫衣姑娘，一直深望着对面的山腰。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似是不确定什么事情。

于是，她来到了山腰，看到了一张黄色的符咒，上面用六个金色的大字闪闪发光。

唵嘛呢叭咪哞！

“六字真言。”紫衣喃喃自语，说着说着，双目通红，晶莹的泪水大滴大滴的涌了出来，然后她大声喊叫，希望能得到回应：“孙悟空，是你吗？我是紫霞啊！”

“施主，孙悟空早己修成正果，位列仙班，如今已是斗战胜佛，又怎么会在这无名小山中呢。”老和尚的声音从庙里幽幽传了出来。

紫霞听到老和尚的声音，浑身大震，似是不可置信一般，抬头看向古庙，想要看清老和尚的面貌。

“是你！”

紫霞确定了老和尚的身份后，直接晕了过去。

第九章节龙袍男子（上）

一个黄袍男子路过此地，看到晕到在地上的紫霞，顿时惊为天人。

他想要得到她，可是对方醒来后，就突然不见了。

于是，他知道，那是仙女，不属于他，哪怕他是皇帝。

他看到山上有座庙，决定上山看下，希望在哪里，看到仙女。

“她不属于你，你也不用找她，如若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你根本就不会看到她。”

黄袍男子还没进庙门，老和尚就开口说话。

“你们怎么能这么跟陛下说话。”

“宇文退下！”

老和尚和小和尚，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黄袍男子的侍从一眼。

“回去吧，你心中烦躁，可是是为了江山社稷？”

“正是，请大师指教。”

“路！”

……

“陛下可知那和尚口中的路是何含义？”

“水路。”

“陛下想开大运河？”

“不错，运河一开，国富民强！我们即刻回宫，调民夫百万，改快修建运河，同时，征天下美女，凡和紫衣女子容貌相差无几者，全部召入宫中。”

第九章节龙袍男子（下）

“老和尚，你居然会对他另眼相看？”

“千年前，禹奴役天下，而今，他拯救了天下，难道不该另眼相看？”

“可是你不该指点他，他的身旁，终有一个宇文。”

“死当世百万，绵延子孙万代，此等功德，就算业火烧身，也是要做上一做，更何况佛家讲究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再者，就算没有我，他自己也是迟早会想到这么做的。”

“可惜，可惜。”小和尚叹气。

“可惜？何故？”

“他若把完工的时间推上二十年，或者只有十年，他终将成千古一帝，其功远超当日的政。”

“身前身后名么？他不是政，所以他不需要，他要的是绵延子孙万代的福祉，所以他才能征百万民夫。”

“我不懂，帝王不就是为了身前身后名？”

“总有一些例外的。”

小和尚沉默，这是他这几百年来，第一次说“不懂”，第一次无言以对。

小和尚发现，听了几百年的经，他似乎在被老和尚同化，想到这，他霍然一惊，然后道：“且看八十年后那位帝王。”

第十章节女帝

八十年后，一皇袍女子来到山上。

皇袍女子走进庙门，不嫌蒲团沾满灰尘，直接跪坐下来，恭敬至极。

“施主此来，可是为身前身后名？”

“不是！”

“那是为何？”

“只为心安！”

“你以为皇帝，为何不安？”

“牝鸡司晨，故而不安；名不正，言不顺，故而不安！敢问大师，何以解安？”

“日月当空，普照万民，可安？”

“安！”

“跪于帝前，高呼万岁，可安？”

“大安！”

“于此。”

皇袍女子走出庙门，看着山角下，顿时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她张开双臂，想要拥抱整个天下。

“日月当空，是为曌，从今日起，朕便是曌；朝堂跪拜，当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

“小和尚，如何看待这位施主？”

“虽为女子，亦为女帝！用一代人杰，领一代盛世，当为千古一人。”

老和尚闻言，点了点头，道：“百年内无人打扰，我们继续吧。从前有座山……”

第十一章节欢喜佛或西门官人

老和尚讲了几百年的经，突然在一天停了下来。

小和尚疑惑不解：“何事？”

“今有一人，有大资质，可入我佛门下。”

“入佛三千六百道，他修何道？”

“欢喜道。”

“欢喜一道，全看本心，有大智慧否？”

“无！”

“有大毅力否？”

“无！”

“何如？”

“自当助他一臂之力。”

“我且看上一看。”

小和尚说完，从佛像的右手的宝瓶印中，闪出一道金光，射在两人之间的空地上。

于是，一个复姓西门的男子，出现在画面之中。

一柱香之后，画边消失，小和尚双手合十，道一声佛号，然后说道：“此人想要成佛，必先过金，瓶，梅三关！”

“佛无不可渡之人，我必助他成佛。”

老和尚说完，佛像左边的怒目金刚手中的金刚鞭射向天际，竟是向着西门而去。

金刚鞭速度奇快无比，几个呼吸，就到了万里之遥的西门眼前，眼见金刚鞭要刺进西门心口，却在这时，一头青牛出现在了西门面前，挡住了金刚鞭的去路。

第十二章节天龙八部，第三部！

青牛的出现打断了老和尚的计划。

金刚鞭一下子就刺在了青牛的身上。

“哞！”

青牛叫唤了一声，金刚鞭应声而碎。

破庙中，老和尚脸色巨变，喷了一口鲜血，脸色随即阴沉下来。

左边的佛像，在光茫之中，发生了巨变。

青面獠牙的怪物取代了之前的怒目金刚。

八部天龙第三部——夜叉！

老和尚起身，一脚踏出，消失在了破庙之中。

这是老和尚第一次起身！

破庙里的佛像，变成了完整的弥勒佛。

……

在一片未知的空间中，老和尚脸色苍白，他的身后，有一个巨大的身影，赫然就是刚出现的夜叉。

而在他的对面，则是之前的那头青牛，青牛背上，坐着一个道骨仙风的老者。

“老子，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坏我好事。”

“顺其自然，何必强求！他若能成佛，自然会是佛，若是不成，那只能是西门！”

“哼！”

老和尚知道自己不是老子的对手，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回到了破庙之中。

第十三章节问道

老和尚离开破庙的同时，紫霞来到了小和尚的面前。

“你可知道，跟你讲了这么多年故事的老和尚是谁吗？”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你知道！”紫霞被小和尚的回答吓了一跳，吃惊大叫起来。

然后，她不明白，既然知道对方的身份，为何还要听他讲经这么多年。

“你既然知道他是谁，为何还要在这虚坐百年？”

“你觉的我是在虚坐？”

“那不然？”

“我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也关心的问题。”

紫霞沉默，过半响，她再次开口问道：“可有答案？”

“没悟透。”

于是，紫霞转身离开。

……

老和尚回到破庙，身上的伤势消失不见，佛像又变回了之前的怒目金刚。

“她来做什么？”

“问我在这做什么？”

“哦？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

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

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

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

借今何在《悟空传》原话一用！！！

…………

第十四章节书生和女鬼

山中无甲子，一晃眼，又是百年。

这一日，一个落魄书生来到庙门外，侧身倾听老和尚讲故事。

三个时辰后，书后走进了庙门，坐在了沾满灰尘的蒲团之上。

“这位师父，你讲了三个时辰的故事，你看这天色都黑了，是不是先把吃饭了，然后再接着讲故事。”

“善！”

小和尚微笑的看了他一眼，从身后取出一碗饭，“施主，请慢用。”

年轻书生吃完饭后，没有能够再听老和尚讲故事，因为他睡着了。

老和尚看了一眼睡着了的书生，开口说道：“此子居然能听我讲经三个时辰，着实不简单。”

“此子与我等有缘。”

“与我等有缘，便是与佛有缘。”

老和尚说完，便和小和尚一同转头，看向门外。

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那，静静的看着熟睡的书生。

老和尚双手合十，道一声佛号，然后对白衣女子说道：“人鬼殊途，不如归去。”

第十四章节书生和女鬼（下）

“他在这，我如何归去。”

“人鬼终究殊途。”

“我阳寿未尽，遭奸人所害，才若得如此下场。再者，我不曾有害他之心，况且我们真心相爱。”

“不管如何，你是鬼，待在他身边就是害他！”

白衣女鬼沉默，低头不语，片刻后，竟是嘤嘤哭了起来。

小和尚站了起来，来到女鬼面前，“敢问姑娘芳名？”

“小倩。”

“小倩么？也罢，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今日，我便逆天行事，去地府把你魂魄给拘回来。”

“逆天行事？老子那关怎么办。”老和尚问道。

“总有一线生机。”

“大道五十，只余四九，那遁去的一岂是好找的。”

“不试，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何况此人心中亦有执念，不然岂能听你讲经三个时辰，既然与我等有缘，自是要帮上一帮。”

“罢了罢了，你且去吧，这里有我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