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救下雪狐(1/2)
第二章 救下雪狐
从小就知道,我是一个痴呆儿,是老爹武二狗从大河边捡回来的弃婴。
我的老爹是一个屠夫,名字叫武二狗,专搞杀生的营生,杀气很重,他老婆死得早,家里就一个儿子武泥娃,也就是我的哥哥。
因为武泥娃是屠夫的儿子,很多人不喜欢和他玩,排斥他。
那天武二狗喝醉了酒从山路上回家,便听见我在河里的草丛边大哭,于是,他把我给抱了回来,说他又有一个儿子了,那是天意,两个儿子就有伴了。长大了,娘的,一人一把杀猪刀,哼,以后在落凤寨看还有那个敢不长眼!
自古以来,楚地便称为蛮夷之地了,被外乡人称作楚蛮子,武二狗所在的村落是湘南的,一个边远的山村,名叫落凤寨,属于三不管地带,可以说是穷山恶水,鸟不生蛋的地方,而且所在的居民多是瑶族,是最早汉化的一批寨子吧,而前面不远的风雷镇大多数是汉人,大家也经常到镇里卖些药材或山里的野味,渐渐便熟悉了。
因为别人知道他老婆生大儿子时就已经死了,武泥娃已经有三岁了,别人就问屠老二儿子是那来的,他大声笑道:“你们问我,我问天去啊,我是河边捡的儿子,你们羡慕也啥用,这就是人品,知道不?要问你们就问天去吧!
一个杀猪佬也敢称人品?大家不屑一顾,不过,后来,我的名字就叫武问天。
转眼十五年过去了,屠老爹没有少给我肉吃,嘿嘿,我长得倒是高大威猛帅气,但我的智商仍不过是五、六岁小屁孩,除了学会了自己吃饭和撤尿以外,只知道嘻嘻哈哈和别人玩泥巴过家家。
很多时候,我是流着口水和三五岁的小孩子玩的,因为大一点的都不和我玩,他们嫌我脏,要玩的话也是捉弄我,朝我脸上吐口水或脱我的裤子,用手指弹我的小鸡,或者是骗我去偷孤寡老人家放在罐子里头的软糖、饼干。
甚至是去偷看寡妇洗澡之类的坏事,如果我不肯,就恐吓我不跟我玩了,甚至三五人就把我推进去,然后一哄而散,躲在院边偷偷的看。
有一次,张寡妇便赖到了我们家土坑上来,脸上很不高兴,“二狗,你家问天长本事了咯,鸟毛没长齐就想看女人洗澡,今天傍晚竟然又来推了我家的门咧,我要告到老族长那去,这小子得浸猪笼了。”
老爹一听便吓了一跳,笑着说道:“他大嫂子,这问天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还不是那几个啥卵子搞的鬼,你就原谅他这一回儿,明天早上我给你提一副猪下水回来,肥油肥油的,嘿嘿,算是赔礼道歉好不好?”
张寡妇一听屠老爹要送猪下水了,脸上如开了一朵花,杏眼圆圆转。
晚上,屠老爹喝了不少酒,越想越气了,就操着一把杀猪刀追赶那些在村落场子边玩的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一边猛追一边骂道:“尼妈个瞎了狗眼了啊,屠夫的儿子你们都敢捉弄啊,想找死不是?”
那群家伙一个个吓得飞跑着回家,告诉自己的爹妈:说屠老二要杀人咯。
有的人家当然就不服气了,三五个大人凑在一齐,人人手中拿着一把锄头,堵在了屠老爹面前:“屠老二,小孩子闹归小孩子闹对不对,你一个大人动手那就不行了咯?”
屠老二是我屠老爹的外号,他自称杀手手艺天下第二,却无人敢称天下之一。
屠老爹红了眼,挥了挥杀猪刀,骂道:“闹可以闹,但不能闹这种缺德事!不能捉弄一个傻子知道不,我儿子缺心眼,但不缺德,偷看女人洗澡的事是我屠老二的儿子做得出来的么,这可是要浸猪笼的大事哩!”
见屠老爹挥了杀猪刀,有几个便伸了伸挖粪用的三叉锄头,争辩道:“屠老二,你问谁啊,这么一个傻儿子,你要问就去问天吧,问下老天是不是你杀生太多,老天才让你儿子傻的!”
“反正老子不管那么多,以后你们家谁的儿子拾掇我傻儿子,我砍你们全家!”屠老爹丢下一句狠话,操起杀猪刀便往回走了,他一直也觉得是不是他杀生太多了,杀气太重才让我这样的。
大家其实知道屠老爹是个很仗义的人,每次卖剩下的杂碎他会分给族里一些鳏寡孤独的老人吃,谁家有红白喜事要杀猪宰羊了,他都会去帮忙。
但自从这次事情发生以后,那些半大小子便再也没有一个跟我玩了,甚至大家都有时还嘲笑我的屠老爹。
你问谁去,你问天去呗!
这句话,最后成为人们家常便饭之类聊天的常用语,甚至动不动就说:“问谁去,你问天去呗,问天是个哈卵,哈哈!”
问天在我们这就是一个哈卵的代言词。
不过,我虽然只是五岁左右的智商,但我还是能知道一些事的。
比如张寡妇从那以后就喜欢半夜偷偷到我家里来,然后一大清早就拿一副猪下水回去,或者是割一些猪肝之类的,有时屠老爹没有杀猪卖,中午也来,然后关上小院门,让我在门口守着把着不让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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