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时光02（1/2）

周一开了一整个上午的例会，一到十一点半，齐暖夏准时走人，开车赶到与程徽妍约好的禾禄寿司，进门一看，程徽妍早已点好单，给她倒好茶水，挤好芥末。

“程小姐，我果然还是最爱你，看你这服务，多贴心。”齐暖夏抬头看着一身标准ol打扮的程徽妍笑容满面，“真不愧是一起睡了四年的交情。”

程徽妍披散着半长不短的长发，挽起毛衣袖子，对着齐暖夏一记爆栗，“靠，能别这么恶心吗？”

“喂喂喂，咱能文明点吗？好歹也是复旦中文系出来的姑娘，肿么这么粗鲁？”齐暖夏不怕死的顶嘴，顺便接着吐槽，“哦，不对，我差点忘记了，你毕业之后已经从女神进化为女神经病了，还是能扛一桶水爬六楼的女汉纸。”

“齐暖夏，我说，咱能不这样吗？”程徽妍无语了，忍不住白了某人一眼，“怎么样？宜家妹妹是不是要好事将近了？”

齐暖夏喝了口水，对刚上的寿司卷眼馋不已，直接夹起二话不说蘸了芥末往嘴里塞。瞬间，辣的眼泪汪汪，却痛并快乐着，“那当然，就我妹妹那样的，不用求婚都能成功。”

程徽妍始终都不明齐暖夏爱吃芥末这件事，看，又不爱吃生鱼片和刺身，每次都要点熟的卷和寿司，却偏偏次次要蘸上芥末才肯吃。这玩意儿又辣又冲，她就不懂了，有什么好吃的？

实在看不下去齐暖夏这满嘴芥末挤眉弄眼的模样，程徽妍默默递了杯茶，“快喝口水吧你，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受虐狂。”

可不是吗？为了一个男人苦恋十年，不就是受虐狂吗？

“那你这两天不好受吧？阿姨没逼着你相亲？”她又问。

“能不念叨吗？就差直接绑着我立马去相亲了。至于吗？我又没老到那份上？”一口灌下一整杯茶，齐暖夏舒服得吸了口气，“爽！”

“也是，就你这长相，我看说是大一新生都有人信。”

“切，你知道我妈怎么给出的解释吗？”见程徽妍好奇的盯着她，齐暖夏这才缓缓开口，学着自家母上大人的语气，摇头晃脑，“我家母上曰：就你这样的，有伴了那叫年轻，没伴的那叫装嫩！”

“噗……给阿姨点32个赞。”

“程徽妍，有什么好幸灾乐祸的？”齐暖夏不满，又塞了一口寿司，呛得直咳嗽，“你不也没伴吗？”

程徽妍慢条斯理吃着螺肉，笑道：“就我这忙得昏天黑地的工作，哪来的时间谈恋爱？再说了，我家母后不催着我就成。”

等辣味散去，她已满脸通红，一双眼眼泪盈盈，就似掩在流云中的月亮一般，嘴角却挂着灿烂满足的笑，“你说你一个中文系毕业的，为嘛要去做销售，拼死拼活拉单子？也幸好你不是卖保险的，不然我是不是得躲着你，免得被你天天追在屁股后头要我买保险？”

齐暖夏细细打量着对面的程徽妍，程徽妍是她们大学宿舍里最漂亮的姑娘，眉眼精致，气质温婉。曾经，她们都以为这么漂亮文静的姑娘毕业后必然会去做编辑或者去报社，但是，谁知道，还在大四的时候，程徽妍就大跌眼镜的去了五百强做销售。

直到现在，她都无法想象，当初文静的姑娘会选择这么累的一个职业，直至脸上再无大学校园里被称为中文系女神的痕迹。

大学的时候，程徽妍是爱美的，每天不化妆绝不出门，就连军训的时候，不管多早起来出操，程徽妍都能坚持提早一个星期起床化好淡妆，每每都能让她们宿舍表示膜拜。

只是，毕业多年，过去文文静静的中文系美女如今再无半分柔弱，依然是美女的外表，却已然是颗汉子的心。

她说：“像露露那样的多好，写写文章，码码字，清闲下来的时候去点评点评人家的文章，或者跟读者互动欢脱。”

程徽妍又给齐暖夏夹了堆生菜，笑得温柔，“来，多吃点草，堵堵你的嘴巴。谁说中文系出来的就得去做编辑，就得去写文章了？那你去给人求什么婚？做什么策划？我这叫自得其乐不行吗？”

“行行行，就累死你吧。”齐暖夏撇撇嘴，将碗里莫名出现的一堆草一根根泄愤似的夹还回程徽妍的碗中，“我这样的叫□□的天使，帮人家促成婚姻，懂伐？”

程徽妍看着齐暖夏幼稚的行为忍不住噗嗤笑了，“就你这样？我说，你天天帮人策划求婚，见惯了各种浪漫，以后被人求婚的时候怎么办？”

“我这叫见惯了浪漫，以后就不会被男人一点点的诱惑就轻易勾走了呗。这是好事！”

“是是是，是好事。”程徽妍无语，却又在瞬间心底八卦的火焰熊熊燃烧，“不过，暖夏，说真的，真的不考虑考虑徐法医吗？人家挺好的……”

“唉，打住，我跟徐鸣航那是好同学的革命情谊，你们一个个的都别把我们扯进男欢女爱里好吗？”齐暖夏嘟嘴，想像她和徐鸣航如果在一起的情景。

想像的第一秒，齐暖夏就放弃了，根本连想象都想不出好吗？

“就你迟钝得让人无语，我说，你看别人的爱情怎么就看得这么精准，怎么一到了自己身上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徐法医一表人才，对你又是情深似海，十一年漫漫之路，我都替他憋屈了，你怎么就……”

齐暖夏听着程徽妍的念叨，简直就是自家母上大人的魔音再现，只是，幸好，一通电话拯救了她的耳朵。趁着程徽妍接电话的空档，她继续往嘴里塞寿司。

才不要继续刚才的话题呢！

“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好，能怎么办？”

“你等着。”

挂了电话，程徽妍略一思索，说道：“我妹妹程荫的u盘昨天拉我包里了，今天她商务英语随堂期末，照片还有小论文全在u盘里。一点就要上课，我过去就来不及见客户，你下午有急着赶回去公司吗？”

齐暖夏顺手接过u盘，“行，我帮你妹妹送去，正好去完j大，我去附近见个客户。”

“ok~只要一点半之前到就可以，d楼501。就知道你最好了。”

“去你的，记得请我吃饭，我要吃大餐，自助餐那种，我要最贵的。”

“卧槽，齐暖夏，你除了吃，脑子里还能想点别的吗？”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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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来到j大的时候已经接近一点，齐暖夏从未来过j大，一路问路进了教学区，看着指示牌找了很久才找到d楼的位置。此时大约正是学生们上课的高峰时间，一路上，成群结队的学生拿着书本或是骑着自行车，或是拉着手慢跑。她时而还能听到，诸如“快点，一点要到了，再不走快点就要迟到了”的话。

满满都是青春的气息，她想起她的大学时光，笑了。

高考的时候，大家都说她一定是烧了高香才能rp爆棚进了第一志愿的复旦大学中文系；进入大学，她又因为本身的懒惰，时常在选修课迟到，每每都是寝室里几人一起踩着铃声进课堂。

甚至，施芯露还曾经感叹，“这么不爱学习的齐暖夏为什么从来没挂过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