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难得温存(1/2)
我想都没想,抬手就要把门推上,可我也没想到腾靖手握门边也只是个架势,他并没有用半分力气,我这么用力一推,险些要把他的手指夹断。
听到他闷声呼痛,我急急撒了手,不管不顾地解开了锁链,抓起他的手就仔细翻看,对他紧张至此却浑不自知。
“疼不疼?有没有事?你傻了啊!怎么不躲开呢?”我又气又急,几近七窍生烟,手背表皮上那一道红痕落入眼底,仿佛被夹伤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既然在意。为什么不接电话?”
腾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许是深夜压抑,他的嗓音闷闷的,凉凉的,宛如春日的一缕溪流潺潺淌过烦躁的心间,先前积压在我心口的那些烦躁,紧张,纠结,急切,随着这一缕溪流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服务员已经离场,狭窄的过道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脑袋低垂,缓缓呼出一气,眼眶里泪水坠落,我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腾靖把手从我的掌心抽离,往我这边靠近一步,抬起手臂将我揽进他怀里,下巴搁在我头顶,轻轻地对我说:“裴妡,我是喜欢你的,确确实实,是喜欢你的。”
他的声音太轻,仿佛梦呓般,我闭上了眼,逼退眼底的泪花,眷恋地靠在他怀里,做梦的那个人其实是我。
女人的悲哀在于善良心软的本性,对于心中割舍不掉的人,哪怕被伤的再痛再深,只要那人回头,说几句好话,做几件令她感动的事,那些耿耿于怀便能一点一点抹去。
这也正是我的悲哀。
爱上了一匹野马,我却没有草原,我所拥有的不过是一腔热情,当他疲惫想要栖息时,提供温柔的慰藉;若他要驰骋天涯,我就只能抱着期待,等他何时疲惫了,再回到我辛苦为他浇筑的宁静。
当天半夜,我便随腾靖回了水木清苑。他的手背伤得不轻,红痕部位已开始发肿,我取了医药箱,翻出云南白药给他喷上。做这些时,我们都沉默不语,心照不宣地感受这几分难得的祥和。
“裴妡。”收拾好药箱,我刚起身准备物归原位时,腾靖喊住了我,“我们好好地相处,别再闹不愉快了,每次闹不愉快,不单单是你感到疲惫,我也很累。”
感情的不愉快和愉快一样,承受的是双方,没有谁能侥幸逃脱,这个道理我当然是知晓的。可是嫉妒让人发狂,丧失理智,除了宣泄和误伤什么都不会。
我把药箱搁在玻璃茶几上,挨着腾靖坐下,低垂视线不敢直视他的脸,心中感慨万分。
腾靖又对我说:“你和以前我接触过的,确实不一样。是我错了,我不该用对待她们的方式对待你,你是裴妡,不是谁谁谁。”
要腾靖认错,宛如要天地倒置、河流倒淌,我不敢想,甚至连期待都不敢有,可如今亲耳、真切地听到“是我错了”这句话从腾靖嘴里说出,我连心都在颤抖。
我紧抿着唇。吞下颤抖的激动,说:“腾靖,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交流方式有问题。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样认为的,但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好难得我们还能坐下来好好说话,我就想趁此机会把我的想法都告诉你。不管你能不能接受,至少,你要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那样做。”
腾靖亦然将脸埋下,面对地板,点点头“嗯”了一声,“你说。我听着。”
我吸了吸默子,换了口气,敞开心扉地与他进行一次彻底的交谈,“昨天晚上是我说话太过分了,可我会那样,也是因为你。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中途我还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出现在演艺会所。有说有笑。我喜欢你啊,腾靖,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喜欢你就不可能大度,不可能容忍你和别的女人怎么样,所以我才会说话不过脑子。可是你呢?你是个男人,真的没必要和我的坏脾气计较。我都主动到趴上你的床,连我都觉得自己够不要脸够贱的,你倒好,说起身就起身,反过来怪我无理取闹。那会儿我就觉得我为你连尊严都不要了,换来的就是指责,我的心情怎么可能会好?”
“腾靖,我们认识了半年了。不长也不短,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这半年来我的改变,可我自己清楚,为你我真的变了好多。和你同居,一再地发生关系,在你看来这些或许没什么,可对我而言,我已经打破了自己的底线,违背了自己的原则。我是真心想和你好好相处,努力走下去的,可你总是若即若离,我看不透你,也不想让自己深陷,那我就只能远离你,你明白吗?”
一口气把心中所想说出来,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腾靖始终低埋着脸,只在听到我不可遏制地吸默涕时,抽出纸巾递过来。我没有哭,不过是眼泪一个劲儿流淌,我真的没哭。
表达结束后很长一段时间,腾靖都没有说话。他靠在沙发里,长睫半垂,看不清眼底的波澜,唯有沉重的呼吸声回响在耳畔。
擦拭完毕眼泪和默涕,我把头发往脑后顺了顺,让自己稍微精神些,“好了,想说的我都说了,明天要好好上班,我就先去睡了,你也别熬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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