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定神侯竟是她的夫君?(2/2)
庄氏?
他知道了?
他是如何得知?
是了,他一贯心细如发,怎么瞒得住?
电光石火间,贺桩只觉心血猛然腾起,周身刺痛,身子抽离他怀里,本能地缩到角落,满脸戒备。
他要替宸王翻案,他是宸王的人。而宸王是父亲所教的三位殿下中,最耿直最容不得沙子之人,自然也容不得她!
贺桩只觉瘆的慌,泪珠一大颗一大颗地狂掉,恍若掉入深渊。薄唇颤抖,短短几字,却似乎用尽她全身的力气哽咽,“你是……宸王殿下……派来杀我的么?”
她面色苍白,不安地极力蜷在角落,宛若失去庇护的孩子,无所皈依,朦胧的眸子尽透着迷茫与恐惧。
卫良和觉得心都要碎了,他的桩儿怎么会觉得自己会杀她?
他怎么舍得?
“我怎么会杀你?桩儿,你怎么会这么想?”卫良和也急了。索性和盘托出,“宸王救过你,否则你怎会有他的玉令?赵大人便是寻着那块玉令找到这里来的,咱们得还他这个人情。”
贺桩没想到竟是她当的那块玉令惹了锅,愧疚难当。一抬头,只见他黑亮的眸子瞅着自己,既心疼,又疼惜,也宠溺,满是无奈,“对不起,我那时乱了心神,只想着救你出来,不成想又做错事了……我不是有意的!”
卫良和见她又要掉泪,忙拥着她安慰道,“我知道,不怪你。便是没有那块玉令,我在衙门亮出樊络剑,始终会走漏风声。”
他的掌心温厚而粗糙。轻柔地抚着她,贺桩总算冷静了下来,倚着他结实的心口问,“你何时知道的?”
男人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笑道。“成婚之前,我见过你,你跪在后山里的一块无字碑前,隐约听见一些,后来你病了,我去送杨老丈时,曾回过贺家,问过岳父大人。”
原来他早知道,贺桩吸了吸齐子,小心地抓着他衣襟上的扣子,道,“相公,我不是有意瞒你,有几次就想告诉你,但又怕会害了你。”
“我知道。”他吻了吻她的发心,包容道,“桩儿,我是你的夫君,这次进京,一定会让你堂堂正正做人,不必遮遮掩掩,谁也不敢欺负你。”
贺桩心下感动,可脸色登时又阴郁了,艰难启齐道,“可是。母亲,我是说生身母亲,她曾逼我发过誓,此生不再踏入京都半步。”
她敛下眉眼,声色低沉,恐内心难安,卫良和心知她也想为庄氏一族昭雪,只不过心里惶惶,无处安放罢了。
他并不开口,坐到她身边。执起她细瘦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良久才道,“岳母也是用心良苦,怕你深陷漩涡,招惹祸端,你一个孤女,如何沉冤昭雪?但如今不同了,你有我了。”
但她仍旧担心,“爹娘也不会允的,我是说庆丰镇的爹娘。”
他紧了紧怀中的人儿,下颚搁在她发顶,轻声道,“放心,我是去领兵打仗,岳父大人大义,总归体谅咱们的,此事由我来说,你不必觉得为难。”
贺桩仰着他许久,最后低下头,低眉顺眼的分外惹人怜,小手抓着他的衣襟,倒在他怀里,不安道,“相公,一旦进了京,我只有你了,你可千万别扔下我。”
“我此生,绝不负你!”他轻笑,捏了捏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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