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黄子睿的身份（2/2）

李晖一群人似乎也有些诧异，就这样停手看着我站起来。

“我说黄子睿做菜好吃！你呢？你要是真的做的比他好为什么还要用拳头来弥补你的自信？你既然认为自己做的比他好那你儿子为什么没有替你说一句话？你除了拥有比我们健壮的体形，比我们大上不少的拳头你还拥有什么？”

我就这样指着李晖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当我说完那一刻我已经泣不成声只剩下抽泣。打心眼里我替黄子睿心疼。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是他叫我要饭的，给我热菜的时候，可能是他拉着我走的时候，可能是他给我递水果的时候，也可能是他的汗水和血液滴在我脸上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重要的人。

我静静的站在原地闭上眼，感受着泪水从我脸庞一颗一颗的划过，痒痒的，我甚至能够感觉到泪水划过脸上的每一道微弱的褶皱。现在只剩下我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那一记重拳了吧？

“你就愿意这样和一个小偷苟合吗？我是做的菜不如他，我是一个地痞无赖，连带着我的儿子也是你们眼中的地痞无赖。但是谁又愿意？谁又不是被逼无奈？你一个臭要饭的又怎么明白？这次只是一个教训，你们好自为之。”

等我睁开眼睛，我再一次看到了李晖离去的身影。第二次了，他为什么没有打我？和一个小偷苟合？谁是小偷？我看了看倒在一边的黄子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是选择暂时的相信黄子睿，但是我心里的疑惑却怎么都挥散不去。如果说李晖狠狠地揍了我一顿那我会毫不犹疑的认为他是在胡扯，可是偏偏他似乎完全没有伤害过我，就连刚刚就算没有黄子睿替我挡着他们也没有刻意的对我动手，加上他那似乎莫名其妙的话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

我走向一边看着黄子睿安静的躺在地上，安详得就像是睡着了，只是嘴角的血迹有失美感。我弯下腰也不管身上的衣服有多脏有多重的异味，就那么小心翼翼的用衣角替他擦拭着。

他那稚嫩的脸上透露出了些许风霜略带老成，我在想这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男孩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故事？

那晚我背着或者说是拖着一个比我高了一个头的男孩绕着城市不知道走了多远，走了多久，但我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容身之处，哪怕是医院看到我这一身打扮也会将我赶出来根本就不在乎我身后的黄子睿有没有受伤，因为在他们眼里我们根本就给不起挂号费。所以后来我大了的时候不管自己有没有钱都会把自己打扮得人模人样。

我就这样迷茫的行走在灯红酒绿的街头不知所措。

“咳咳，好了，就在这里吧，前面就是我家了。”就在我迷茫不知出去时黄子睿突然在我背后醒了过来。

“你没事吧？你好像伤得很重，可是医院不让我进去···”我有些愧疚的对黄子睿说道。

“哈哈···咳咳···”黄子睿突然笑出声了，只是他还没笑几声就开始了急促的咳嗽。

“别说话了！你快说你家在哪里我背你过去。”黄子睿咳嗽时我都能感觉到后背上他心肺的急促颤抖。

“没事的，我习惯了，你放我下来吧。我黄子睿还不至于丢脸到要一个小乞丐背我回家。”黄子睿晃晃悠悠的拜托了我反扣在他身上的手臂。

“我不是小乞丐，我···”

我想告诉他我是逃出来的童养媳，我没有寻找到我要的东西我想要回家看看，但他没有给我机会，一只不算太有力的手臂绕过我的腰间另一只绕过我的小腿，在我的一声惊呼中黄子睿笑呵呵的将我抱了起来说什么也不放下我。

“好啦好啦，你是方婷嘛，不是小乞丐，走吧方婷，去我家，我给你找一身像样的衣服，看看你身上的样子，脏死了！还有，去医院可是要挂号给钱的，你可给不起！这种小伤哪里还用去医院嘛！”

黄子睿丝毫不理会我的反应就这样抱着我絮絮叨叨的在我耳边说着，我心中突然多了一抹安心，竟然就这样在黄子睿晃晃悠悠的怀里睡着了，在我闭上眼睛那一刻我再次感受到了他胸膛里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律动。我想，我是笑着睡着的吧？

突然间我发现似乎一切还没那么糟，或许世界是残酷的，或许世界有那么多的不公，但这本来就是我们努力的原因啊！现在的我满脑子都是黄子睿那习惯性的微笑，无论有多么痛苦的事情我看到的也都只有他的微笑。

那我还需要回去吗？似乎这样也挺好的吧？就在我第一次开始纠结女生的小秘密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突然又回荡起李晖的声音。

“你就愿意这样和一个小偷苟合吗？”

我猛然间从睡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