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欲加之罪（1/2）

“我凭什么！”晁鈊玉有些气不过。

“好呀，那就有劳三夫人为我洗脚了！”晁世玉不怀好意地回道。

“晁世玉，你有没有基本的家教修养，我娘是你的长辈！你这样有悖伦理纲常，会遭报应的！”晁鈊玉气冲冲地说道。

“那便是了，你这个孝顺女儿又不肯为娘亲分担！本小姐又能如何？……”晁世玉拿捏道。

“好，我做便是！”晁鈊玉别无他法。

屋子里的下人们面面相觑，眼前这情景当真使人跌破了眼界，赵氏这晁府的三夫人为大夫人洗着脚，而昔日府中最被器重最受喜爱的二小姐在为大小姐洗脚按摩！

鈊玉看着晁世玉满脸享受的模样，还时不时的挑剔怒斥，让她觉得可笑至极；可望着娘亲在那老女人的脚下那般低声下气，百般卑微，心里却仿佛被刀割一样痛。

……

隔日，晁鈊玉奉令拿起了八年前她无力扛起的斧头，但仍旧体量纤薄的她费力地挥舞着斧头，厉姑姑在一旁监督着，似往年一样。但此刻唯一的不同是她不再敢轻举妄动，即使失去了老爷的庇佑，当下的晁鈊玉也像是秋后打盹的老虎，让她不敢动弹。

厉姑姑只得言语中找些痛快：“我说二小姐，您这在这磨磨蹭蹭给谁看呐！老爷可死了，您再把这手弄得千疮百孔可没人看见，更没人心疼了！”

……

她说错了，现在的晁鈊玉才不会轻易把自己弄伤弄痛，即便是受了伤也立马上药，还是不留疤痕的药膏。即使每天砍柴、洗衣、做饭，种种粗活做尽的她，哪怕只有一点点时间，也会精心呵护自己的肌肤和双手，因为，此刻的她深深懂得：这些东西于她来讲是前行每一步的根本，更是他日回归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宅邸的有力条件！

这样日复一日，晁鈊玉往返于大夫人和二夫人的庭院，听尽了夫人小姐们的差遣，上山下海，砍柴洗衣做饭，为夫人小姐们修剪指甲，洗发梳妆，丫鬟奴才该做不该做的她全做了……

每当晁鈊玉结束一日的辛苦和折磨回到房间，看到母亲房中的蜡烛依旧亮着，透过门窗她看到娘亲又开始为下人缝补衣物，一如八年前一样，变化了的是，爹爹不在了，娘亲更加衰老憔悴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鈊玉没有似八年前那般，走到娘亲面前撒娇许愿说自己一定不会再让娘亲承受这种委屈和辛酸，自己会保护娘亲的！她深谙，这毫无用处和意义。她只是在等待，就像身体忍受着百般折磨，遍体鳞伤的候鸟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绝佳的，足以改变命运，足以扭转颓势的际遇！这一次，她绝不会轻易放过，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刺伤”她和娘亲的存在！

……

终于，两年过去了……

原本青涩稚嫩的小女孩鈊玉已然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脸庞愈发精致美妙，浣洗着衣物的她在旁人看来都像是一幅画卷。

但这在晁世玉和两房太太看来更像是一种讥讽和激惹，他们聚集到一起，密谋着商量着更加彻底地解决这个“眼中钉”的方案……

“娘，我的珠宝首饰都不见了！”晁世玉在院中大声叫嚷着。

“大夫人，我的金银细软也都不见了！”二夫人紧随着喊道。

“我的贵重物品也都不翼而飞了！”大夫人也说道。

一切的巧合像是预演好了似的，而那个既定的小偷角色也终将闪亮登场……

“夫人，小姐，在二小姐的房里发现了一大包的金银珠宝！”丫鬟们拿着“赃物”前去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