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请你指挥（1/2）

看着众人惊讶的表情，凌寒但笑不语，直接坐在钢琴前把《猫咪军团》弹了一遍。

曲子不是很难，典型的进行曲，斯暖听了一遍就记住了。

然后，四手联弹开始。

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翻飞，如同两只追逐新春的雀鸟。

朝气蓬勃的旋律倾泻而出，由音符织就的画卷徐徐展开——一只身形矫健，威风凛凛的大黑猫正带着七八只各种毛色的大猫迈着整齐的步伐走来，雄赳赳，气昂昂，宛如训练有素的士兵。

下一段的半音滑行则使音乐显得幽默诙谐，仿佛能看见为首的大黑猫，一脸严肃却又戴着一副狂炫酷霸拽的黑色太子镜。

接下来的转调让音乐更加柔和活泼——路旁住宅的大门一一打开，可爱的小母猫纷纷跑上街头，嘴里叼着玫瑰献给英勇的士兵……

这真是一首充满魅力的曲子。斯暖边弹边在心中惊叹。

但是凌寒是向谁学的这些？这可不是一个没接受过正统音乐教育的人能写出来的作品。

弹奏仍在继续。

阳光洒下来，为两人勾勒出温柔的线条。金童玉女，比翼双飞也不过如此。

什么时候斯萌也能和自己来一回小提琴和吉他合奏呢？

乔小侠看向身边的少女。

刚好曲终。

“好听！你们好棒！”斯萌第一时间发出尖叫，围着两人转来转去，像个热情的小粉丝。

“好了好了，你不是要合奏吗？”看不惯斯萌对着凌寒笑得那么甜，乔小侠赶忙把她拉了回来。

“啊，对，对！”斯萌迫不及待的拿出自己的小提琴，还在心里给司机叔叔点了个赞——这么快就帮她把小提琴拿了过来，两个字，给力！

心情极好的斯萌随手拉出一段动人的旋律——正是勃拉姆斯的《d小调第三小提琴奏鸣曲》。

斯萌还未把琴放下，斯暖的琴声已经及时响起。

两人珠联璧合，如老友般默契。

凌寒默默退到一边，安静欣赏。

乔小侠皱起眉头，他最讨厌勃拉姆斯。

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所崇拜的，他通通都讨厌。

乔小侠看了看四周：斯萌和斯暖演奏得很投入，凌寒欣赏得很认真，就连本以为和音乐八竿子打不着的苏莫白都听得津津有味。

仿佛他们都活在一个世界里，而自己则是个外来者。

一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漫上心头，乔小侠站起身，轻手轻脚走到门边，看到没人发现，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失落，最终悄悄拉开门走了出去。

乔小侠回到家，看着冷冷清清的房间，随手放了一张cd——声音能制造出热闹的假象。

悠扬的旋律响起，正是被称为“指挥帝王”的卡拉扬所指挥的《帕海贝尔卡农》。

经典中的经典。

乔小侠打开一罐啤酒，在无数次单曲循环中问自己：从扔掉定音鼓槌的那一刻，他就决定要走摇滚之路。

可究竟什么才是摇滚？或者说，什么才是他要的音乐？

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不，不是，是永远不听话！

指挥帝王怎么了？经典名曲怎么了？照样给你改成摇滚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