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抉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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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得去，不然她不会收手的，她现在只是针对你的工作，宛静的公司，但是也许她下一步就会针对你这个人。我不能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了。”

汪君宇的眼睛有些湿润，但却紧咬着牙关，不让眼泪涌出，现在还不能落泪。

“而且，还有皎皎，她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皎皎呢？”

祝宛清的手猛然松开，皎皎，自己怎么会忘了皎皎。那个毫无防备天真无邪的孩子。

祝宛清转身走向了皎皎的房间，看到孩子酣睡的样子，心微微放松，又陡然收紧。再回身，只看到了浮动的窗帘，如梦似幻。

他终究是去了。

“宛清！你快来！小妹能自己走路了！”

齐如意的电话像一道光点亮了祝宛清满是阴霾的心，她挂断电话，飞奔到祝家。

一进门，祝宛清便看到了正在客厅中走动的祝小妹。她的表情依旧呆滞，但比起之前显然要柔和许多，眼睛也有了些许光芒，看到祝宛清，目光稍稍抖动了一下，似乎认出了她。

祝宛清笑得合不拢嘴，竟一时说不出话，就那样与祝小妹四目相对，眼波流转之间，却有千言万语。

祝小妹看着祝宛清，一步一步走向了她，终于停在了她面前。

一滴眼泪从她久久干涸的眼眶中滑落。

“宛清。”

她开口，就像是一个新生儿第一次发出声音。

祝宛清记得小妹小时候最喜欢黏着自己，她也喜欢小孩，总是在她身边逗她玩。小妹有时候会哭闹个不停，有时候会莫名地抓人踢人，祝宛清生气一会儿，又会回到她身边，抓起一个娃娃硬塞到小妹怀里。

小妹叫出的第一个词就是“宛清”，奶声奶气而且含糊不清，大家都说她在瞎哼哼，只有祝宛清高兴地大叫，你们听到了吗，她在叫我！她学会说话了！

这个名字，她一直记得，这是她学会的第一个词，也是她后来用生命发出的最后一个词。

祝宛清紧紧抱住祝小妹，任凭眼泪肆意：“太好了，小妹，太好了。”

齐如意和祝守家在一旁看着，也不由得落下了眼泪。

祝小妹像个孩子般依赖地靠在祝宛清肩头，手动了动，却没有去抱住祝宛清，只是觉得这种感觉遥远而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