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监视（1/2）

顾墨翊心头复杂，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站起来伸手朝着旁侧的槐树，狠狠的一拳。双手骨节处，皮被擦破了，鲜红的淤血，似乎还有一股子药味儿：“顾婉君啊，顾婉君！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大少爷，大少爷……”顾婉君靠在桥头，神志不清，嘴里还一直呢喃着顾墨翊。顾墨翊瞧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儿，心头心疼不已，慢慢儿踱步过去，表情甚是凝重：“婉君，你到底是谁？你为何要来顾家，为何要来扰乱我的心性？”

顾墨翊身子慢慢弯曲，蹲在顾婉君跟前儿，将顾婉君的头靠过来。没料到，顾婉君头一歪，朱唇正好儿碰到顾墨翊的唇角。顾墨翊身子僵住了，浑身上下，跟被雷劈中了一般。

缓了一会儿，大少爷吃力的将顾婉君环抱起来，上了鹤云桥，一步一步朝顾宅踱步而去了。

雨已经停了，大少爷身子虚弱，一路不住的咳嗽，走得甚是吃力。到了顾宅，仰着头瞧着精致巍峨的门匾，一对儿虎皮灯笼甚是通透，上边儿的祥云图案气派至极。

第二日顾婉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脑袋昏沉沉的。恍惚之间，瞧见一个女子，正在自己屋内收拾东西，立即下床：“你是谁？”

只见这个女子转过身儿来，微微低垂着头：“回大小姐，我是大少爷指过来，伺候大小姐。我叫——碧青。”

顾婉君一袭素白的里衬，将原本白皙的面庞，衬托得越发煞白了：“大少爷叫你过来的？我何时说过，我需要人伺候了？”

碧青战战兢兢的，声音很细：“做奴婢的，少爷小姐说什么，我便怎么做，其余的碧青一概不知。”

“你出去吧，我不需要人伺候，后院儿里有张妈已经够了。”顾婉君拿过碧青手里的茶盏，放在身侧的案桌上，背对着碧青，冷言道。

“可是……可是大小姐，若是大少爷问起来，恐怕……恐怕……”

“若是大少爷问起来，你就是，我自小在清水观和姑子们一起生活习惯清静了。”顾婉君转过身，顾墨翊却站在自己跟前儿，手里端着个陶瓷茶盏：“身子好些了么？这是家医熬的一些药，喝下去一两日，脚踝便不疼了。”

顾婉君经大少爷提醒，这才发觉自己脚踝被扭了，一丝痛楚，瞬间蔓延全身：“我不需要人伺候，你叫她出去吧。”

“大少爷，大小姐说，她自小在清水观和姑子们一起生活，清静惯了。”碧青倒是乖巧，做事也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