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年少懵懂时（2/2）

袅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年少的时光匆匆而逝，真正与慕沐成为好朋友，应该是在三年前。

那时慕如风跟着慕将军去边关历炼，母皇给他们举办了饯行晚宴，这样的宴会凌珑不太喜欢，所以中途就悄悄地溜出来透透气。

夜晚的空气很清新，胶洁的月亮在繁星的拥簇下更加高洁迷人，一如此刻亭子中白衣胜雪的云离。

十几岁的少年已是绝代风华，引得情窦初开的小小少女倾慕不已。亭子中的小慕沐正怯怯地把绣好的好像是个荷包一样的东西送给云离，可云离没接，又说了几句话就步出凉亭。

看着黯然神伤的少女，凌珑就气不打一处来，真真讨厌，又踩碎了一颗少女的芳心。为了避免和云离碰个正着，凌珑屏息躲到了树后，此刻她最不愿看到的人就是他了。

要是平时这种事情凌珑肯定理都不理，可是那天晚上她却走进了小亭。或许是那晚的月亮太过耀眼，也或许是亭中的少女太过无助，更或许是凌珑压抑的心情需要排解，她走到了少女的身边，看到了小小的精致的脸蛋上悄悄滑落的泪。

少女快速地抬起头，先是惊喜后是惊吓，再后来是苍白着小脸局促不安地给凌珑行礼。

“慕沐是吧”，凌珑抬头望着高空，“你看月亮好看吗？”

慕沐木木地抬起头，低低地说：“好看。”

“那星星美吗？”凌珑再问。

“也很美。”

“看到月亮你有什么感觉？”

“……很欣喜。”

“那看到满天的繁星呢？”

“……很宁静。”

“那你知道为什么星星有好多而月亮却只有一个吗？”

慕沐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月亮高洁自负，唯我独尊，它身边不允许也不会有同类。而星星善良友好，惺惺相惜，它们相互偎依嬉戏，遥望着像神话一样存在的月亮。”

凌珑看着慕沐被泪水清洗过明亮的眼睛，轻轻地问道：“那么小沐沐，你喜欢月亮还是喜欢星星呢？”

慕沐直直地看着凌珑，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凌珑牵起她的小手，邀她一起看向天空，空灵地声音中透着真诚：“沐沐，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月光把她们的影子拉长，长到她们紧紧地偎依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