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 自伤(1/2)
剩下的半日,我们顺着一条向西的山间小道,翻过第一座不算太高的小山脉,之后小道消失在茫茫的原始森林之中,我们就此一头钻入霜天红叶的秦岭中。
第二天,我们盯着指南针,继续向西前进。道路之险远超我们之前的想象,其中的艰辛难以描述,好在秋季的秦岭虫蛇少,视野也比春夏开阔下。
需要特别提一下,进入秦岭第二天的晚上,我在帐篷中迷迷糊糊听到了铃铛声,由于白日的行程几乎消耗了所有的体力,我实在无力冲出帐篷查个究竟。
第三天醒来后,延舅和湘梅说他们也听到了铃铛声,延舅还起来仔细听了一会儿,他确定那铃铛声就是引魂铃发出的,与在沙水墩那晚听到的一样,这样看来那戴面具的导魂师已走在了我们前面。
中午,我们爬至某座山的山鞍,终于在这里看到了老爷子所说的那个圆谷。圆谷就在这座山山脚下,被群山环抱,面积极其宽大,远视和整个天安门广场差不多。谷底被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观一分为二,朝向我们这端的长满了常青的乔木,郁郁葱葱,与周围萧条枯黄的山林形成鲜明的对比;而另一端却寸草不生,怪石嶙峋,似是戈壁之景。
没看到龙潭,应该是藏匿于常青林中。但不巧的是,脚下这座山的东坡高陡,我们花了整整一天半才来到山的鞍部,而它的西坡却极其的缓平,不算坡面,仅是直线距离,我们离山脚下的常青林就还有一两里。
湘梅见还有这么长的路要走,一屁股坐在了满是落叶的地上,小鸹子也盘腿坐在了一大石头上,我见两人的情绪都很低落,意志也削弱了不少,于是问延舅:“怎么办?”
延舅摸了摸上衣口袋,拿出一个空烟盒:“山脊没水,找到水再休息。”他从自己包里又翻出一盒香烟,为了这次的行动,我估计他带了一条烟。
我从口袋里拿出两颗仅剩的奶糖,分给湘梅和小鸹子,鼓励两人继续前进。可湘梅实在累坏了,在地上坐了一会儿,竟开始啜泣,小鸹子也不走了,坐在石头上一声不吭。
“他娘的,你俩儿一个有钱拿,一个是为了自家的老祖宗,还在这里磨磨唧唧,老子啥好处都没有,还攒劲得像条狗。”延舅责骂的声音不是很大,听起来更像是抱怨,“不走,就在这儿喂狼。”说着,延舅独自向身前的一片缓坡树林走去。
我见他越走越远,身影几乎要被树干挡住了,急忙拉起湘梅,然后又对小鸹子说:“浩德,再加把劲儿,回去我让延舅多给你两千。”
小鸹子眼睛一亮:“当真?”小鸹子人长得秀气,身手好,性格也挺可爱,就是不该和他老爹一样,见钱眼就钻。
“需要写欠条?”
“不用。”
我拉着小鸹子,小鸹子拉着湘梅在缓坡上追赶延舅,其实这样做很危险,只要有一个人倒了,我们三个人都会受牵连,但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相互鼓励和安慰,尤其在这除了山就是树的秦岭深处。
忽然,我听到了流水声,此时前方的延舅也在喊:“有条小溪,在这里休息!”
我们兴冲冲地来到小溪旁,有水,意味着我们可以吃点煮食。纵使在这大山中生火很方便,我们这几天依然吃的是压缩饼干配柑橘,因为延舅说精神饱满,体力充沛时吃艰苦点,到后面疲倦,泄气时就能用好点的食物鼓舞士气,看来他这招确实管用。
升起火后,我们一人打开一个罐头,放在上面加热。热罐头陪压缩饼干,在这种条件下已是大餐。我们狼吐虎咽吃到一半时,延舅从小鸹子的包里拿出了那半块儿腊肉,洗了洗,切片放进罐头里再煮。
腊肉的香气让我馋的不行,可我和湘梅还是忍住没吃,在场的三位导魂师都只带了一把刀,用这种刀切肉,尤其是延舅那把刺过无数螺的匕首,我是真的吃不下。
半包压缩饼干,一个午餐肉罐头和柑橘,我刻意只吃了七分饱,全饱容易犯困,怎么说我也算是这四人小队中的调剂者,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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