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想要的和不期而至的（2/2）

“然后，进入修道院，最理想结果就是成为一名神职人员么。”老爷子边摇着头边说。

“我是这么想的，我也做了很多努力和准备了，爷爷。”小彼得急急忙忙的解释。

“你以为教皇是什么啊。”老爷爷不屑一顾。

“可是，可是我是那么努力的，再说以前你不是赞成的吗，怎么现在却变卦了。”小彼得激动的站了起来，觉得很是不可理解。

“你以为命运是什么，能让你按部就班的发展成长么。”老爷子更激动，大声的训斥着：“告诉你，不可能。哪怕你做了再多的准备，哪怕你为此付出了再多，然而当命运来临的时候，当生活中的意外出现的时候，你那些付出努力准备都付诸东流。”

小彼得唯唯诺诺的站在那里，只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

老爷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疲惫的挥了挥手说：“算了，你回去好好想想。”

“我不明白，就算当不上教皇难道当个神父不好么，怎么你们都一个个希望我成为贵族。”小彼得站在树荫下朝着旁边的威廉叔叔说到。

“以前是没的选，”威廉看着远方的尖尖的房顶，出了回神儿，然后转过头来认真的接着说：“然而现在不一样，现在有了另外的选择。所以老爷子又有了希望。”

小彼得眨了眨眼睛，迷茫的看着威廉叔叔。

威廉摸了摸胡子，揉了揉脸颊。看着小彼得一脸茫然的样子不由的好笑的说：“你要理解老爷子他，在黑暗中行走的太久了，早已忘记光明和希望是什么了，本来都放弃了，却在这个时候发现原来只要活得够久，希望自然会来。所以才会那么激动。”

“那威廉叔叔你怎么没有像爷爷那样。”小彼得不是很理解。

“我啊。”威廉双目无神的看着小彼得，良久后说：“我只是早就绝望了啊。”

“为什么要绝望，不是活得够久，希望就会来么。”小彼得紧追不舍。

“对啊，为什么会绝望呢，谁知道呢。”威廉转过身子直视着阳光，低沉的声音慢慢回想在小彼得啊耳旁。

“可能是因为见的黑暗太多了吧，或者是知道无论如何努力，结果都不会有什么改变吧。又或者是因为不想再让无辜的人们饱受痛苦的磨难了吧。谁知道呢，什么时候放弃的梦想，什么时候觉察到的自己是如此的软弱无力，什么时候才发现原来没有力量无法掌握命运呢。”威廉的声音是如此的空洞，沙哑。

这些小彼得还听不太懂，但他知道威廉叔叔和老爷子肯定是有着痛苦的过去。小彼得太小了还想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语，琢磨了半天才期期艾艾的说：“威廉叔叔，我听仆人说城里有家酒馆不错，要不你领我见识下？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呢。”

威廉慢慢转过头看着小彼得，那双眼由呆滞空洞慢慢变的灵活有神，良久后威廉咧着嘴笑了起来

小彼得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